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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茯苓的脸色,可见这身板真好,一点儿没有打蔫。 宋茯苓给祖父祖母磕头,羞赧的眼睫毛闪了一下拿出两双鞋垫,垂在两侧的手指也羞涩的动了动。 老夫人看她那小模样就不忍心多说,垫不了就垫不了,留着做纪念,反正别人也见不到。她有小包,那个好,能拿出去。 老夫人此时不知道,宋茯苓手里藏一项带,茯苓打算这次有鞋垫,项带留着过年送。 而陆丞相也不觉得女红差有什么。 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别的姑娘家在学习女红时,他孙媳不是要看书。 这有文化的家庭,认为多看书比什么都好。 “母亲,这是儿媳做的。” 陆夫人是注意力压根不在女红差的事上。 如若宋家瞒着女儿像女红差这些事情,或许陆夫人此时会皱眉,会挑剔找机会说茯苓。 可这事,钱佩英多次在陆夫人面前埋怨自己,说没动荡前,怨她,没有狠下心教习女儿女红。只让女儿识字识乐谱。 动荡后,家里那个情况,没有手艺好的人,她的手心还有一道大疤,自己至此都不能做出不错的绣品。所以别看她的女儿能送给亲家母一盒子花香薰,送出小包什么的,好似很厉害,真让绣起来,不成。 反正一句话总结,不成也是怨她这个做母亲的,请求亲家母多包容,勿怪。 陆夫人的注意力是放在儿子和儿媳本身上,在说话间细品这俩孩子新婚夜好不好,感情是不是更好了。 要不说呢,就不能住王府,还是住回来好。 …… 宋茯苓来国公府的第一个上午,府中所有人少了许多迎新婚夫妇的喜庆。 老夫人待茯苓都没有上次议亲时那么话多。 因为,要拜见陆畔的父亲。 依照习俗礼仪,新婚夫妇要走几步一拜,全套下来拜父亲要磕九个头。 这回宋茯苓一点儿没抖机灵,认认真真几步一拜,实心实意的磕头。 “跪。” “再跪。” “三跪……” 今日,陆畔自成亲前准备到现在,这一刻是最想念父亲的,他成亲了,最该在场的父亲没见到,他有许多话想在上香时念叨。告诉父亲成亲盛况,告诉父亲他是怎么迎亲的,是怎么将妻子带回陆家。 可是,宋茯苓那真是实实惠惠不含糊的跪拜,有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他在旁边都听见了磕头的响动声。 使得陆畔分心了,少了些儿已成家却没尽孝的伤感,多了份对身边人的心疼和感动。 昨夜就睡一个时辰,今早娇娇气气,眼下不是身体又生龙活虎了,是心底住个实诚人。 陆畔看了眼茯苓,茯苓却没注意到,一心一意在心里对陆父说: 父亲,我是您儿媳,初次见,希望您会对我满意。 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能培养出陆畔这么优秀的男子。 这话,我就和您说,我能嫁给陆畔这样的男人,很幸运,有点儿天上掉馅饼被砸中的感觉。 而儿媳不会只享福,会努力学习多多照顾他,永远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请您放心。 儿媳一般不喜欢将话讲满,这次我就对您说,我会对他好,我还能保证让我爹娘也对他好,让他笑容比以前多很多,忘记那些战争和您忽然离去等不好的事情。 我想,这也是您期盼的,用好的事情覆盖那些记忆,不信,您可以往后看。 陆畔看着这样的茯苓,心里只有一句话:以后谁再敢说他媳妇不懂事,他和谁急。 …… 直到中午,国公府才恢复喜庆和热闹。 尤其是吃饭时。 陆丞相坐在餐桌边假装看别的,用顺便的方式看一眼孙媳。 家里多一口人吃饭就是不一样。 老夫人笑呵呵望着茯苓,再次心里感叹:底子是真好,身板结实。 年纪大的人,知道的就多一些。 老夫人见识过太多小媳妇新婚第二天打蔫,有的那真不是害臊不多吃,多数是被折腾的没胃口。 再瞧瞧她家这个,所谓底子好就是累是累,困是困,但并不耽误吃,还是照样饿。 你看那生病的人为何吃不进东西,病一好为什么就能多吃。 同一个道理,看茯苓添第二碗饭就说明身体结实。 倒是陆夫人不好意思说儿媳,她小小声说儿子,她怕茯苓是拒绝不了才吃,再吃撑:“珉瑞,你别再给你媳妇夹菜,有布菜丫鬟,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忙叨,吃你的。” 陆畔疑惑地看眼母亲,才回来半天就管这管那,那我们可回王府了。 连吃饭夹不夹菜都管。 再说,不成,他真不能听任何人的。岳父曾哭着说过,担心的二三件事里就有茯苓到别家吃不饱饭。另一条是:哀默大过于心死被关在后院,那条就不要提了。 还是茯苓在桌下准确无误轻踢陆畔一脚,陆畔才停止夹菜。 你夹的我都不喜欢,故意的吧你。 与此同时,宋家也要开饭了。 宋家算上昨晚夜宵,已经连吃三顿剩饭剩菜。 就婚宴剩的那些,都没动几口白瞎了。 好的自家人吃,孬的被宋福生的大伯和拉菲爹用水桶拉到几里地外送人。气的阿爷说他:城里没有要饭的吗?你送这点吃食,不够喂拉脚牲口的草料。 宋大伯说不行,他是以己度人。 京城真正穷死的人太少,真到穷的家里就一条裤子压根在京过不下去。真那样的,早搬走了,将寸土寸金的城里房子一卖。 而咱家人还穷过,懂得给那不咋困难的人或许还被说嘴,他以前就是这种性情,咋给都不乐意,宋大伯:要懂得面对自己的过去嘛。 “啊,侍郎大人家就给这个?那么大个官,给折箩。” 不够生闲气,遇到那样的恨不得全喂猪都不想给人。 他就起早拉偏远地区了,送给真正的困难户改善生活。 解释没用,宋阿爷依旧斥责:“你咋不一咬牙一跺脚拉到秦城溜达一圈儿呢。” 就在这时,饭菜上桌,马老太和米寿才鬼鬼祟祟回来。 宋阿爷叹气,又两个不省心的。 “福生他娘,人家规矩在那摆着,不让回门前见面,怕对俩孩子不好,你到底和米寿跑出门。店里一堆事不干,那宝子娘早早就去点心店,找你找不着。” 马老太挨说顶嘴:“我没见着。” 宋福生和钱佩英提起的期盼,期盼老娘能带回几句,闻言有点暗戳戳的失望。 米寿主动和姑父姑母汇报,知道姑父姑母比谁都心急,纯属硬挺着不偷摸去瞧: “我和奶藏在王府前街,看着jiejie姐夫的车架去皇宫。又尾随跟着去皇宫外,啥也没见着,我们不能靠前,有好些侍卫,他们的车还有专门的停车地方。然后去国公府那条街上倒是见着了。” 马老太接话,抄起个大饽饽咬一口道:“没见着,就是隔街看到车辆路过。我俩不敢到近前,怕顺子他们见到,到时候停车是不停车?那不就坏了规矩。不过,没心没肺的小胖丫,咱惦记的不行,我看窗帘被吹开,恍惚看到她坐在里面比比划划正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