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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死!” 其余几员叛将军官皆被眼前这血腥一幕所慑,一时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公子涯自知论单挑估计没人是樊於期对手,不过对方区区一人不足为虑,故而他并不急躁,只慢慢等着对方陷入苦战耗尽体力再将其一举拿下。 樊於期啊樊於期,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嬴政身边一条狗,我倒要看看在上百精兵的围攻之下你能撑到几时! 樊於期力战多时,头脑里一片空白,满眼只剩下血红的杀意,也不知多少人沦为那把巨阙下的亡魂。 正在这时,营地几丈开外忽然风声大作,呐喊冲锋之声不绝于耳,远处依稀可见王翦的战旗在夜色与火光的交织中猎猎飘扬…… 估摸着此刻三百人的小分队已接收到自己发出的信号,正在向敌营发动进攻。而再过不久,上将军的大部队也将开赴过来…… 想到这里,樊於期提剑指向面前用戈矛与盾牌护住公子涯的一干士卒:“尔等原是我大秦锐士,保家卫国何等荣耀风光!如今却跟随嬴涯那一众叛贼谋逆造反,尔等还有何颜面去见父母兄弟,有何颜面立于这朗朗天地之间!如若现在束手就擒,上将军念及尔等受人蛊惑,尚可饶过尔等性命;若冥顽不灵继续负隅顽抗,必将死路一条!” 王翦治军有方,赏罚分明,对待降俘一贯宽厚,在军中可以说是人人皆知。 此话一出,已有一部分士卒流露出动摇的神情。 “莫要听其胡言!赵军很快就会赶来支援,到那时便是他们的死期!尔等听令,取樊於期项上人头者,立即加军衔一等,赏食邑百户!”公子涯很清楚对方不过是在拖时间,可他自己不上当并不代表这些士卒不会上对方的当,于是赶紧用封赏稳定人心。 然而士卒们又不是傻子,要是连命都没了,还要这高官厚禄何用? 樊於期哈哈大笑:“嬴涯反贼,你驻扎屯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曾探听到赵军有什么大动作?赵国尚且自顾不暇,又岂会不遗余力帮一个乱臣贼子?你已注定穷途末路,却还要拉着这么多人为你陪葬……” 离公子涯最近的一个小军官突然丢下手里的兵器:“我,我不干了!援军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肯定是不会来了!” 信念坚不可摧,可有时亦是脆弱易变的。 尤其当军心不稳的时候,往往只要有一个带头投降,其余人也会跟着纷纷效仿,只因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 当生死可以选择时,没人不愿意好好活着。 公子涯气急败坏之下,拔剑将那小军官以及身旁两个犹豫不决的士卒刺死,再抬头看时,只见熊熊烈火包围了整个大营,中军帐周边死伤不计其数…… 远处,亦燃起星星点点的火光,王翦大军的总攻号令已经打响。 九哥和十四弟也先后战死,其余几个将官皆被生擒……樊於期说得对,援军不会来了,到了这一步,赵王已不会管他的死活。 想到这,大势已去的公子涯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随即松开手,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被血染红的地面上,整个人颓然跪倒。 主谋已然放弃抵抗,樊於期自然须依照军令要将人绑回去听候发落。 不料刚上前一步,公子涯陡然发难,一抬手,一枚袖中短箭朝对方的咽喉要害径直射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仗写得好爽!难道作者菌适合写男频? 第57章 秘密调查 樊於期上前一步, 不料公子涯陡然发难,一抬手,一枚袖中短箭朝对方的咽喉要害径直射来…… 这一击若中, 樊於期必定命丧当场! 然而, 短箭却在触及对方的颈部后便直直落下…… 樊於期一摸自己的脖子, 发现是青莞送的那枚石头老虎, 被他用红绳串了挂在脖颈上,竟不经意间为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樊於期内心唏嘘不已, 再转眼一看意图袭击自己的公子涯,对方已拿起掉在地上的袖箭猛地刺入自己的脖颈,紧接着倒在了血泊中。 一代战将、尊贵王族如此惨淡收场,死后亦身败名裂,遭人唾弃, 可嗟可叹! 公子涯身死,他的那些军中党-羽皆被一网打尽。 其余叛将也都死的死、降的降…… 仅一夜的工夫, 王翦大军便拿下叛军大营,顺利平叛。 这叛乱是平定了,但要说完成任务还早得很,毕竟还有不少后续事宜亟待解决, 其中最棘手的一件当属对成蛟的处理。 王翦当然不相信成蛟会造反, 可毕竟明面上对方是叛军的主帅,而且还是此次屯留兵变的主谋,按规矩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主谋必须羁押在军营里等候调查问询。 于是问题出来了, 成蛟目前身份尴尬, 又不能真的把对待叛将那一套来对待他。 要说王翦这老家伙是个人精,真是一点也不假!他以降俘人数众多自己实在抽不开身为由, 把审讯主从犯等一应要务全部推给了樊於期。 一般而言,在处置战俘这件事上,上将军是有一定话语权和决定权的。 王翦虽为武将出身,却不喜滥杀,因此对于手下那些降俘,他往往会奏请朝廷将之收编或流放边疆,好歹能保他们一条命,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 至于审讯叛将,那才是最麻烦的,尤其对方还是王上的弟弟。 好在有樊於期来处理这些棘手之事,王翦不禁庆幸可以趁机撇开这些干系,如今只需把王贲看好了,别让自己这个死心眼的儿子乱插一杠子就行。 成蛟暂时待在樊於期的营帐里,名为羁押待审,实则被照顾得很好。 夜袭叛军大营的那晚也当真是凶险万分,火光箭雨中,樊於期的手下杨端和以身相护,硬是带着他冲开了一条血路……随后他们二人在山林中被樊於期发现并救出,成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然而那个名叫“杨端和”的小兵却背部中箭失血过多,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樊於期走进军帐时,成蛟正侧卧在小榻上午睡,未盖任何薄被或外袍。 樊於期默默叹息了一声,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这段身陷囹圄的日子令这孩子心力交瘁,精神无时不刻不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稍有轻微响动便会惊醒。 “是你啊……”看清面前之人后,成蛟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搭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缓缓起身向樊於期致谢。 “军中条件有限,等我们回到咸阳,一切都会好的。”抛开君臣从属关系,樊於期不禁觉得成蛟很多时候比他哥哥更招人疼。 小政啊,终究还是太要强了…… “你无须解释,我都明白”成蛟懂事地笑了笑,“军医大多擅长治疗伤病,且军营里本就缺医少药,有限的药草理应让那些伤员先用。我不过是夜里失眠,偶尔梦魇盗汗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等回了咸阳,喝几副安神汤就没事了。” 成蛟说完,见樊於期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