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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静了两秒,下一刻,随着一声巨响,金属门被一脚踹开。 锁芯露在了外面,锁孔连着的门框被踹歪,整个都变形了。 铝合金的门被这力道猛地冲撞到墙上,发出另一声巨响,很快弹了回去。 这个瞬间,瞿清错觉自己是见证了漫画场景。少年眼神清冷,脚下仿佛掀起万千烟尘,在她面前缓缓把长腿放下,尔后抬手拍住即将挡住他脸的门。 动作一气呵成。 瞿清就这么看着,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 季风胸膛上下起伏了一下,视线自上往下,落在她被血迹涂花了的左手上。 “手怎么了?”季风问。 瞿清陡然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身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刚刚满心里只要逃出去一件事,早已经忘了手上的伤了,经他提醒,伤口再度木木地痛起来。 季风沉默了片刻:“去医务室看看吧。” 瞿清顿时急了:“不行,我比赛马上开始了。” 少年掀起眼皮看她:“你就要这样下水吗?” 瞿清被他问得有些心虚,她移开视线,倔强道:“小伤而已,已经不流血了,你看。” 为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瞿清的手指飞快的伸出来晃了一下,很快又收起来。 外面广播传来女子自由泳50米速来赛场前报道的通知,瞿清弯腰拾起浴巾,看上面斑驳的血迹,抬手丢进柜子里:“我……回头洗干净还你。” 说完,就向着场馆内跑去。 跑到通道门口,瞿清和刘洋撞了个正着。 只来得及打了个招呼,瞿清越过他,径直往赛道的方向跑去。 刘洋收回目光,看到通道尽头缓缓走出来的季风。 女子组的裁判登记完运动员的名字,喊了三次瞿清,见没人出来,以为是临时弃权的。 已经有一个女生以生理期为由弃权了比赛。 赵莉站在2号起跳台上,正在用左小臂压着右胳膊做拉伸,闻言,视线瞥向旁边空荡荡的赛道,嘴角止不住得意地上翘。 那边,裁判把名单放下,高举起手中的枪。 “全体运动员,各就位——”?轻?吻?最?萌?羽? 恋?整?理? “等一下!”还没喊出“预备”,裁判的声音就被一个女生打断了。 瞿清小跑着过来,呼吸有些急促:“抱歉,老师,我有点事迟到了。” 裁判放下手中的枪,脸上有些不悦,拎过名册:“你是?” “高二,文二班,瞿清。” “比赛当天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裁判有些不悦地在她名字后打了勾,“行了,进去吧。” “谢谢老师。” 瞿清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到赵莉旁边的入水台上。 无视她活见鬼的表情,瞿清神态自若地平复了下呼吸。 缓缓偏过头,少女嘴角扬了扬,笑得清浅和煦,眼尾微微上扬着,眼底好似有光:“你很想赢吗?” 教练的声音在一侧响起:“预备——” 什么? 赵莉满脸错愕。 摇摇头,瞿清净澈的眼底孤傲和不屑一闪而过。 抬手拉下泳镜,瞿清纤长的手臂优雅地向下,专注地看向自己的赛道,做好入水姿势。 赵莉慌忙的蹲身下去,急促地拉下泳镜,遮住眼底的慌乱。 “砰!”的一声巨响,八条赛道上的女生纷纷跃入水中,奋力向前游去。 赵莉被扰乱了心神,入水时慢了一拍。 一入水,瞿清就像是一条被解除了封印的蛟龙,灵动且姿态优美地向前游动,转瞬就甩开了身后的众人,纤长的指尖第一个触了终点线。 赵莉第二个到,浮出水面的时候,面上满是愤怒不甘,望着已经踏上岸的少女,她狠狠地锤了锤水面。 从始至终,瞿清再没给过她多余的眼神。 100米自由泳,赵莉看着神情淡然地再度站到自己身边的少女,眼底的光开始破碎。 “预备——” 枪响。 少女犹如深海的游龙,对别人而言的比赛,对她来说似乎只是来水面戏耍而已。 瞿清又一次第一个触到了终点线。 200米自由泳,赵莉的视线见鬼似的追随者那道浅粉色的靓丽身影,一直她再度稳稳地站在她身边。瞿清脸上是无所谓的神情,目光似乎只看得到自己的赛道,格外坚定。 赵莉终于崩溃了。 她浑身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准备入水时,脚下还踉跄了一下。 枪响。 瞿清像是在水里自由翻腾的精灵鱼,触到底,灵动的转身发力,继续向前游,几折下来,甩了第二的女生近一圈。 赵莉状态奇差,50和100起码稳居第二的她,200米的时候,游到了倒数第三。 最后一圈触底。 瞿清猛地跃出水面,听到四周雷动的掌声和欢呼声。 顺着扶梯爬上岸。 周雨眠和白灵欢呼尖叫着围上来,展开浴巾给她围上。班上其他几个同学也跟过来了,围着她嘘寒问暖,不停夸赞。 赵文强一脸兴奋地抽出一根礼花,还没拉响就被旁边的体育老师没收了。 “同学,游泳馆里不许搞这些,换一次水要费多少工夫知道吗?况且后面还有比赛。” 赵文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两只手掌微微扣着,拍了一个很响的巴掌出来,嘿嘿笑了:“清姐,条件有限,您将就听个响。太牛逼了!三冠啊!” 赵莉神情低落地爬上岸,耳朵里是屏蔽不掉的这边的吵闹。 柳依曦和李婧帮她拿着浴巾过来,看着她欲言又止,谁也没有敢说话。 赵莉低着头,接过浴巾,直接捂在眼睛上,蹲在地上开始哭。 终于比完,整个人陡然放松了,瞿清眼底显出些疲惫来,缓缓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她的嘴唇有些泛白,拉紧浴巾,实在无力和她们笑闹了,摆摆手,瞿清走到看台下,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在长椅上休息。 隔着围栏,瞿清靠着椅背,望着训练区平静无波的水面。 视线低垂,原本被划出的伤口被水泡发了,倒是真的不流血了,只是边缘的rou都掀了起来,被泡的有些肿胀发白。 瞿清怔怔的盯着伤口,脑袋里在持续放空着。 刚刚比赛的每一场,她都竭尽全力了。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尽力。 因为这一次,她不愿意输了。 也不想输了。 身后站了人,在她头顶缓缓投下一片阴影。 瞿清低垂着视线,头都没抬,语气恹恹地谢绝靠近:“我不说了是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那人非但没有走,反而绕到椅子另一头坐下来。他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似的,抬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