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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抬眼问剩下的几个流氓。“兄弟……你是哪一道儿上的?我们……我们是甘爷的手下……”另一个流氓大着胆子回答。“甘爷?”谭一鸣眉头一皱:“没听说过。算了,懒得和你们磨叽。”他抬头看着台上面无人色的莫老板:“你真欠了他们一百五十万?”“是……是高利贷……我……我只借了五十万……”莫老板大着胆子回答,不是他不怕这些地痞,而是因为就算他不说出真实的数目,一百五十万,这么一大笔钱也足够要了他的老命去。“借了多长时间?”谭一鸣一边说着,就从衣服里掏出支票簿,在听到莫老板的答案后,他迅速在其中一页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递给那个地痞:“拿回去吧,告诉你们那个甘爷,就说这笔账我谭一鸣为他销了,道上混的,最重要是讲个道义,这样用高利贷逼得人家破人亡的事儿以后少干。他要是对这个数不满意,让他去找徐睿要,如果他够胆的话。”地痞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在道上混的有谁不知道徐睿的大名?不要说徐睿这绝对可以让他们当祖宗拜的大人物了,就是这位谭家大少,在富豪圈里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谁敢不开眼得罪他?几个地痞扶起地上的老大,点头哈腰,仓皇的像一窝见了猫的耗子一样离开了。这里谭一鸣看了莫老板一眼,冷冷道:“没有那个本钱,就别学人家做发大财的梦。这一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吧。”莫老板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谭一鸣又看向殷少尋,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不一样了,刚想笑一笑装一回大尾巴狼,告诉心上人这里有自己罩着,绝对没人敢染指。就看见殷少尋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眼神很明显就是在说:装啊,继续装。于是谭一鸣一言不发,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实实坐定了。其他的客人也都纷纷回到座位上,服务生快速地将刚刚地痞们那一桌狼藉给收拾好,灯光打下来,音乐响起,就好像刚刚那件事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一样。莫老板亲自来谭一鸣的桌上道谢,兰姐也走了过来。谭一鸣淡淡道:“不用谢我,不过是一件小事儿。”想了想,到底忍不住涎着脸凑近兰姐道:“真要谢的话,等一下能不能把我点的那首让阿寻唱?”莫老板对他和殷少尋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两个人有嫌隙。这个时候看见这位谭大少的表情,心中却忽然明白了,迟疑地看向兰姐,却听她笑道:“我看看尽量吧。”谭一鸣感恩戴德地谢了兰姐,把她和莫老板送走后,小恬也蹦蹦跳跳地过来了,坐在他对面竖着大拇指道:“帅哦,刚刚真的是太帅了。”谭一鸣苦笑道:“你觉得帅有什么用?阿寻心里肯定不屑一顾,觉得我是在装大尾巴狼。”小恬咯咯笑出声音,点头道:“你很有自知之明嘛。不过不管阿寻哥哥怎么看你,我觉得你很帅。这样吧,你不是想追阿寻哥哥吗?我帮你怎么样?”“你帮我?”谭一鸣上下打量了小恬几眼:“你是腐女吧?不然哪会有这么好心?不过像你们这种腐女,所谓的帮忙只会越帮越忙。算了算了,我可不敢靠你。”小恬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出其不意不知道吗?你不要歧视腐女哦,说不定我一出马,就能收到奇兵之效。”谭一鸣咧嘴一笑:“还奇兵呢,阿寻恨死我了,不要说你,就是玉皇大帝下凡大概也没用。”“喂,你这么不自信,怎么可能追得到阿寻哥哥呢?小攻是要给小受幸福的嘛,你体贴一点温柔一点,想他所想急他所急,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到时候阿寻哥哥就算是一块冰山,也能让你给暖化了。”小恬搬出自己从书上看到的大道理,循循善诱。谭一鸣苦笑,喃喃道:“我倒是想对他体贴温柔,把所有我能给他的全部都给他,只可惜他根本不稀罕,他唯一想要的,大概就是我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吧。”说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就觉着心酸的想要掉眼泪,就连活泼的小恬,也被这句话里的悲伤震住了。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在这个时候,音乐停了下来,然后再度响起,舒缓优美的前奏,正是那一首。然而这一次演唱的却不再是兰姐,谭一鸣惊喜地看着殷少尋一边弹琴,一边摆弄了一下面前的麦克风,接着,低沉软糯的男中音响起,正是第一句歌词。谭一鸣只觉得魂魄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一颗心也好像停止了跳动,只知道痴痴看着台上那个清冷孤高的身影。一曲歌其实很短,也就四五分钟的样子。然而在谭一鸣的眼里,这短短的四五分钟,却似乎已经透支了他未来四五年的美好幸福。偏偏它是这么的短暂,好像只是一眨眼就过去了。这种飘飘荡荡直入云端的感觉一直持续到酒吧打烊,谭一鸣才好像喝醉了一般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倚在自己跑车上的熟悉身影,谭一鸣心里一颤,瞬间有一种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快走几步上前,他激动地看着对面的殷少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殷少尋淡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悠然开口:“浪费了几十万,演出这么一场闹剧,只换我给你唱一首歌,值得吗?谭少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聊弱智了?”谭一鸣整个人都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殷少尋话中意思。微微一皱眉头:“你以为那几个地痞是我安排的?”“难道不是吗?”殷少尋直盯着他,眼里开始闪烁出愤怒。“当然不是,我要找也找一些高级的,能找这种大冬天光着膀子的白痴吗?”谭一鸣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不是因为殷少尋冤枉自己,而是因为对方就把自己的格调看得这么低?要找几个地痞来演戏?他难道忘了当初自己可是花了二百万请的高级杀手绑架他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尽量平复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更何况,莫老板欠人的一百五十万,难道也是我指使的?我怎么可能指使他去输给别人那么多钱?你以为他是我的手下吗?要是我手下,当初你们乐队就没有容身之地了。”“莫老板刚刚说,他是一时鬼迷心窍,落入人家的圈套了。”殷少尋淡淡道,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个陷阱就是谭一鸣设下的。谭一鸣觉得自己要吐血了,从小到大谁敢往他头上扣这种可耻的屎盆子,偏偏殷少尋“恃宠生骄”,竟然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