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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被人打伤之后,人人都以为是陈茂生派人做的。他在枫树聚龙一带势力极大,哪里还有大夫敢过来医治?黄石坡的大夫是附近出了名的神医,若不是像陈茂生这样的人请他,他一向不出诊。看到躺在床上痛得脸色的白小蕊,检查了一番之后,开了一张方子,「照这个方子抓药就好。」白小莺一看他气度和谈吐绝非常人,气定神闲,而且又是陈茂生请过来的,本来是不应该有所怀疑的,但是躺在床上的不是旁人,是他唯一的师兄,尽管知道说出来会得罪人,还是小声的问了一句,「这方子管用吗?」「你照我开的方子,该吃的吃,该敷药的敷药,我保证两个月之后,你师兄的腿比原来还要结实,绝对不会有事。否则你就来砸我招牌。」若不是看在陈茂生面子上,他才懒得过来,居然还要被人怀疑医术,真是只差当场发作。陈茂生冲气得脸色不善的大夫抱了抱拳,「辛苦了。」又对管事吩咐了一句,「去拿方子抓药。」白小蕊躺在床上赶紧出声,「抓药让我师弟去就行了。」陈茂生轻轻按住他,「不妨事,你好好歇着。我说过了,这事我会管到底。」白小蕊低下头没再说什么,见管事已经走出门口,突然抬起头,「小莺快跟着一起去,别让人家花钱。」陈茂生对于他如此坚持只是笑了笑,管事跟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这点小事怎么办他还是放心的。白小莺和管事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陈茂生,白小蕊和人夫三个人。大夫调配好自己随身带来的草药,走到白小蕊床边,「这是我祖传的接骨药,刚才替你检查的时候,你的小腿骨头已断,现在我替你接好之后,敷上药膏。」白小蕊轻轻点了点头。大夫坐在床边伸手去拉他的裤脚管。原本靠着床咬着牙强忍疼痛的白小蕊顿时如同被雷击到,大吃一惊的几乎跳起来,「你想干什么?」「替你敷药呀。」「你别拉我裤子!」白小蕊一脸惊慌,对着门口大叫,「师弟,师弟你快过来。」可惜白小莺早就跟着陈管事一同去抓药,哪里还听得到他呼救?陈茂生见他反应青涩,慌乱不知所措,一反以往镇定淡然的样子,心中一动,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慌,大夫只是替你看腿,没有其它的意思。」白小蕊看了看陈茂生又看了看已经年纪一把的大夫,的确是自己反应过度,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大夫这才拉高他的裤管,拉至大腿上方,拿出药膏细心涂抹。白小蕊的一双腿生得极为漂亮,骨骼纤奇,肌肤胜雪纹理细腻。黄石大夫替人接骨无数,却极少见到如此漂亮的腿,心中也不由暗叹一声,男人生成这样,的确尤物。若不是年纪一把了,被人误认色狼也不冤枉。陈茂生原本是怕他害羞,虽然坐在床头但是却君子的没往他腿上看。大夫替白小蕊接骨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他痛得惊呼了出声。陈茂生以为他腿出了什么事,不由转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几乎让他移不开眼睛。再看大夫那双手在上面摸来摸去,心中莫名就生出一股怒火,忍不住提高声音问了句,「还没好吗?」「就快好了。」大夫在心里呼出一口气,暗自感叹自己真是不容易。不仅要防止被人当成老色狼对着眼前的美色完全视而不见,还得冒着被陈茂生目光杀死的危险尽大夫的本分。因为大夫的药膏的确有效,原本白小蕊只觉得自己的腿如同放在火上烤般的热痛不已,药膏敷上之后顿时产生一股清凉感觉。他原本只是撑着一口气不露怯色,此时舒服下来,便觉得先前强忍疼痛精力消耗巨大,一股疲倦袭来昏昏欲睡。陈茂生冲已经包扎完毕的大夫使了个眼色,让他轻手轻脚放下白小蕊的裤管,才拉他走到门口问他还要注意什么事项。大夫一一告之。陈茂生朝房里看过去,白小蕊居然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于是转头叫来伙计吩咐道,「带大夫去上房吃些点心。」等人都走了,陈茂生折回房问,在白小蕊床前坐下。见他鬓发有些微乱,不由自主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在触到他肌肤的一刻,突然惊觉到自己在做什么。他性子一向爽直,从来不曾对着谁有过什么怜惜的心情,更不用提这样小心翼翼的替别人整理乱发。只是眼前这个少年实在美丽异常,甚至连一缕乱发,或是紧皱的眉头,都美丽得让人无法忽视。白小蕊迷迷糊糊睡着直到半夜才醒过来。见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师弟白小莺伏在床前已经睡着,于是伸手推了推他,「回床上睡吧,怎么在这儿就睡着了?」白小莺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半睡半醒地说,「茂爷和大夫已经回去了,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沉。本来我一回来就想叫你喝药来着,不过,茂爷说你刚睡着。我看你白天痛得这样,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不忍心叫醒你。所以先在厨房那儿把药煎了,现在你醒了,我这就去热给你吃。」「我竟然当着陌生人的面就这样睡着了?真失礼。」白小蕊咬着唇没想到自己居然这样就睡了过去,他脸皮一向极薄,现在想来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这有什么?」白小莺吃吃笑出声,「茂爷都不生气,偏你脸皮薄。我回来的时候,他可是一本正经坐在你床头守着你,还替你擦汗,别提多细心了。现在你倒反过来不好意思了,早干什么去了?」「你?」白小蕊被气得不轻,又拿这个被宠坏了的师弟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睁大眼睛瞪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知道师兄一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再说下去只怕要真急了。白小莺吃吃一笑,赶紧端着药碗出门,「我去热药。」白小蕊看着师弟逃似的走得人影子不见,长长地叹了口气睡回床上。他原本以为到了这里可以好好唱戏,谁知道戏班子开唱还没两个月就出了这样的大事。怪不得人家说离京城越远的地方越是无法无天,刚到这里自己被人打断了腿,若再去偏远一点的方,还不知道小命保不保得住。他可以拼着自己的命不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