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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你又调皮了。”苏轻:“……”秦落:“……”方修:“……”通讯器里连许如崇和陆青柏都沉寂了,几个人默默地看着胡不归那张笑得勉强、显得有些不对称的脸,只觉得世界末日就要提前来了,GDP都不茁壮成长了,胡队都抽风了。最后在胡不归的心怀忐忑,以及其他三位风中凌乱中,他们回了总部,医疗部和技术部立刻分别接手了尸体和神秘环的研究工作,苏轻则打了个招呼,躲到楼道外面,推开窗户,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窗棂。他刚才并不是故意调戏大众,是真的听到了声音,他甚至能确定声音来源,就是出自那个断成了两半的环,当时胡不归距离他只有一步半的距离,可是看起来没有听见任何杂音。苏轻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幻觉。他一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那个声音,是个男人,声嘶力竭地尖叫:“救命!救命!啊啊啊啊!救救我!”不光是这个声音,他还从中清晰地“听”到了恐惧。三年来,虽然一直在刻意锻炼,但是苏轻始终不能像当年陈林那样,清晰地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只有对方某种情绪特别强烈的时候,才隐隐地能觉察到一点。他一直在思考这四种情绪——高兴是飘起来,悲伤是落下去,恐惧是缩起来,愤怒就是放出去。缩起来的恐惧这种情绪是苏轻最难“同感”到的,几乎一次也难以成功,然而就在刚刚,他第一次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恐惧。对于人来说,情绪总是与固定的事件和记忆相连,那一刻苏轻猛地回忆起他第一次到蓝印基地的时候,被蒋岚打死的灰印脑浆溅了他一身的那个场景。这种感觉相当奇怪,因为苏轻知道即使蒋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再当着他的面打死一个人,时过境迁,他也不会怕了——这和当初被激发灰印,无法分清楚外来的情绪和自己的情绪的感觉很不一样。那个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路。“苏轻?”苏轻转头一看:“程大叔!”程未止有些激动,大步走过来,抱了苏轻一下,用力在他后背上拍打了两下:“好呀!你这几年好呀?”苏轻就觉着心里有点酸,可是心里再酸,鼻子也酸不起来了,他的表情和心情中间的那条神经因为太久不用,好像已经锈住了。“我听小璐说你回来了,可是你一直忙,我一直都没找着机会见你一回。”程未止热泪盈眶,仔细端详着苏轻,忽然又百感交集地叹了口气,“变了不少。”不是长相变了,是眼神变了。苏轻笑了笑,估计现在没他什么事,就拉住程未止:“咱爷俩上去坐坐。”他们就到了程未止屋里,程歌在自己摆弄着东西玩,也不理人,苏轻往他兜里塞了几块糖,算是对上回厚颜无耻地偷人家糖吃的歉意,然后他跟程未止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就说起了他们带回来的那个环。苏轻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那不是幻觉,我感觉得出。幻觉不可能会激起我的‘同感’来。”程未止沉默了一会:“不,你不能那么肯定,幻觉是产生自你的大脑,它可能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表现出来,没有一个定论,你的五官六感,乃至于能量晶作用下的同感系统,很可能都会受它的影响。”苏轻皱皱眉:“你也觉得那只是我的幻觉?”程未止端起茶杯,却只是悬在半空中,没往嘴边送,仔细思量了一会:“记得我教过你的,我们试着用合理的逻辑来看这件事——你被那个不知名的环‘电了’一下,但是别人碰到并没有反应,对吧?”“对,方修也碰过,没事。”程未止点点头,慎重地说:“据我所知,在生理结构上,小方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灰印和对应的能量晶系统,这点也暂时可以接受吧?”“也就是说那玩意电的不是人,是能量晶。”程未止犹豫了一下,说:“或者说它是和你的能量晶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共振。你说你的感觉是浑身发麻,却没有失去对肌rou的控制,很可能是因为能量晶系统暂时失控造成的不适应。再联系起小许说过的那个异常波段……”苏轻接过来:“人已经死了——我不大专业,估计得可能不准——可是看那样子,也大致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以上了,那么那个异常波段很可能是那个环发出的。”“发出来的波虽然无法控制,但是蕴含巨大的能量,这是不可否认的。”程未止说,“我在想,你说的那个环,会不会就是一个类似于体外的能量晶。”苏轻沉默,好半晌,才盯着程未止的眼睛低低地说:“因为能量晶的运作机制还没有研究清楚,这种类似于圈在体外的能量晶,会因为无法控制而产生巨大的能量,撑爆携带人的脑袋,你觉得这像什么?”程未止一愣,没反应过来,苏轻却猛地站起来:“大叔,我过一段时间再来找你聊天,我得先去一趟技术部。”程未止也跟着他站起来:“怎么了?”苏轻冷笑一声:“按照那帮鸟人们一贯的cao行,我怀疑他们这回是在做人体试验。”苏轻才出了程未止的门,就碰上迎面而来的胡不归:“胡队,我刚才跟程大叔聊了聊,突然想他们会不会是……”胡不归匆匆忙忙地点点头,对他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夹:“我知道,技术部的报告已经发过来了,通知全员立刻到会议室——小璐!”他扬声叫住正往这边走过来的薛小璐:“跟陆青柏说我要尽快拿到验尸报告,并且知道死者身份!”“都在我这里,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第五十二章董建国走过一家破破烂烂的“大众洗浴”的店面,就看见了一条小胡同,胡同口上用大大的白色油漆刷了个“拆”字,那横出来的一点看起来有些狰狞。望进黑洞洞的胡同里,乍一看像是路到了头,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只能供一个人穿过的小过道,过去的时候要注意脚底下,不小心就会踩着翻起来的地砖和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乳白色物质,黏在地上,绿毛都长了老高。墙角的废建材上勾着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一股公共厕所的臭味回荡在不大的空间里,夹杂着潮气扑面而来,苏轻竖起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