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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后的人不仅没有撒手,反而把他的手擒得更紧。很快裴加感觉出来了,他的手被绑住了。本子上有这个?“走。”一股不大但足够推着裴加往前走的力气抵着他的背心,裴加向后一看,没出鞘的一柄短剑正抵着他的背心。那股刚睡醒的迷糊彻底散透了。裴加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身后的男人。要是演艺圈里有这号人,他不可能没印象,这人活生生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眉目很深,面部透出一股冷硬的英气,即使胡茬都长青了,眉棱带着受伤的妆,也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帅。不,是很帅,搁裴加现在跟的组里,甩那男主八百条街。就是有一点可惜,皮肤是蜜色的,现在已经不流行了。但裴加别的不行,背剧本一流,正因为不是科班,他经常会把搭戏的人的台词一起背下来。可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印象,近乎空白的大脑里蹿上一股强烈的恐惧。而且他定了定神,看清楚了,男人肿胀带血的眉棱不是化妆,是真伤。cao了。穿越?!冷汗涔涔从他额头渗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现在的想法有些荒谬,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是谁?”裴加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快走,你想待在这里喂狼吗?”话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裴加慌神地往四周看了看,荒山野岭,但也不大可能有狼啊。“唬谁啊你,狼不都在动物园吗?你到底是谁,把我解开,我告你非法拘禁啊我跟你说。”他一面嚷嚷,一面被后面人推着朝林子边走。“你慢点行不行,我脚疼。”裴加嘴一瘪,委屈极了,虽然当演员糟心的事多了去,但亏了他那副弱不禁风的奶油小生外形,至少拍戏没怎么遭过罪,顶多就是吊威亚久了有点肩背疼。这也是最近几个月才有的事,以前他拍的都是都市。“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脚立马不疼。”男人深邃的双目紧盯着一屁股坐到地上的裴加,拿脚在他背上踹了几下,不过没用力。“什么办法?”云南白药?话音刚落,一道入骨的森森寒意贴上了裴加的脖子。刀锋很快,他能感觉到自己脖子破了一点皮。这刀根本不是道具,这是真刀,裴加头皮发麻地动也不敢动,本来捏着脚踝按揉的手也僵住了。“大侠,你到底谁啊?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疼了,一点儿也不疼了!”裴加带了哭腔,刚才脑子里那点才冒头的东西清晰起来。他应该是穿越了,可不管穿不穿越他也不想死啊,被淹死的窒息感又笼罩上来,让他脸色发白地盯紧刀刃,妈的,这一刀下去得多痛啊。“不疼就快走。”男人掐着裴加的胳膊,提溜小鸡似的一把把人拽起来,低声道:“别跟我耍花招,想你死的人多了,而且外面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杀我干嘛呀?我又不认识你。你该不会是变态吧?”裴加打了个寒颤。“你不认识我?”男人的眼睛冷酷地眯了起来。裴加不禁缩了缩脖子。“该说你贵人多忘事,还是我对你太好太温柔了,没能给你留下个‘好’印象。”这个好字男人咬得特别重,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你就再认识一次。庄灵,这个名字不会你一点印象都没有罢?”裴加胳膊被按得特别疼,眼角溢出一丝泪雾,憋屈道:“我他妈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怎么可能记得你的名字啊!”一丝微妙的表情在庄灵脸上微妙地停顿了片刻。“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嗯。”裴加又想哭了,他的胳膊太疼了,这他妈都什么事儿啊。“那让我来告诉你,你是谁吧。”裴加努力睁大眼睛,佯装一张白纸的纯真样。“你父亲获罪前,任职兵部侍郎,因为通敌,现在满门都在牢里。”庄灵勾起裴加的下巴,一抹古怪的神色匆匆从他脸上闪过,“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吗?”“不知道。”“我就是你父亲通的那个‘敌’,他托我把你带出来,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知道吗?”庄灵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难言的无形压迫,显然是发号施令惯了的。裴加委屈地撇撇嘴。“你不相信?”庄灵危险的嗓音再度响起。“相信,相信。”相信个屁,直觉告诉裴加,这个男人在撒谎,怎么可能他一个主子和自己的奴隶一起从山上跌下来,而且才见面就剑拔弩张,他是现代人,可他不是蠢蛋,显然这个庄灵对他充满戒备心。这根本不像他形容的主仆关系。裴加没精打采道:“那我叫什么名字?”庄灵眼神一闪,给他一个新名字也没必要,反正很快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不过是个名字,何况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就算出现在和他熟识的人面前,也一定不会被认出来。“韩衡,你叫韩衡。”还不错,名字挺正常。裴加吃力地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去哪儿?你可以不用绑着我了吧?我没力气跑。”庄灵沉默了一会,解开韩衡的同时,略带警告地说:“你最好听话,在北朔,弄死一个奴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知道。”韩衡气鼓鼓地说,“看来你跟我父亲的关系不怎么样嘛,你就这么想弄死他儿子?我爹没通敌吧?”庄灵一愣,旋即扭过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要记住,从今天起,你活下去的意义,就是伺候我,明白吗?”韩衡没吭声。紧接着,庄灵一只手叉住了韩衡的脖子,那脆弱又美丽的纤瘦带动庄灵眼神里流露出轻鄙。转而,他的视线凝在韩衡惨不忍睹的脸上,很快他就移开了眼。“明白……明白……”韩衡嗓子眼里嘶哑地发出声音,脖子后面的力道一松,他捂着脖子一通猛咳,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一言不合就动手,为了少吃点苦,他最好顺着他。打定主意之后,韩衡心头定了定,他得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边往前走,他边偷偷打量庄灵。庄灵比他高接近一个头,身材是罕见的健美,天气太热,他光在外面的两条膀子上都是结实匀称的肌rou。大概是个习武之人,韩衡脑子发晕地捏起手掌,发现这双手格外纤细,说得贴切一点,简直像女人的手。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这点倒是和庄灵说的符合,难道他真的是什么兵部侍郎家的少爷,可一个兵部侍郎的儿子长这么大难道一点拳脚都不会?只要是握兵器的手,虎口和掌心都应该有茧,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