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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观看审案过程。 显然,傅东离就是特殊人士。 反正现在也没轮到赵锦瑟上堂,她看旁边没人看着,就跐溜一下跟着他进去了。 隔间小窗隐秘,傅东离正站在那儿看着,而赵锦瑟凑过去问:“傅先生,我可以看看吗?” 我能说不可以么?你已经挤过来了。 傅东离能说什么呢,就往边上退开一些,给她挪了空间。 正堂上,陈夫人已经被带上去了。 外面观堂的人议论纷纷,如果说第一次缉拿是嫌疑,这第二次怕就是铁案了,不少人都在怒骂毒妇。 陈夫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督查使林言尘也是面色平静,因长相威严,气度冷然,单坐在石东成边上旁听此案就给了众人莫大的压力,何况他身后还站着凛然森严的督查卫队高手。 堂上十分寂静。 直到石东成拍案而下。 众人皆是一惊。 “他拍案的力道比以前重了很多,看来铁了心要破了这个案子给这位督查使看,也可见他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陈夫人就是真凶。” 赵锦瑟看着石东成严厉开场,一开口就质问了陈夫人。 “罪妇林婧,你可知罪!” 他特地点出陈夫人的名字,就为了带出她的娘家。 陈夫人闻声抬眸,看向石东成,“石大人昨日才羁押妾身到堂问罪,今日又来一次,妾身依旧是那句话,此案跟妾身无关。” “无关?你可知道昨日从你娘家废院子枯井中捞出的三具男尸?” 陈夫人垂眸,目光一闪,道:“这件事昨日便传遍陵城,妾身也有耳闻,还遣了管家回去看看,得知真有尸体,妾身也是极为震惊,还期颐大人能找出此人,我倒要看看是何等歹毒之人将尸体抛掷我娘家枯井。” 石东成早知她不好对付,便是一笑,“就知你会推脱,你却不知这尸体是用板车从正门运进你娘家的,若是贼人偶然寻你娘家枯井抛尸,何来开门钥匙?何来轻车熟路直奔后院?也只有你林家人才有此能力,若是算算动机,你这罪妇便有十足的理由要杀死陈瑞生!” 本身尸身在自家枯井,已给陈夫人带来巨大的嫌疑,石东成从那衙役们口中得到了傅东离的推理细节,运用于堂上,条理分明,让陈夫人无法否认,但若是无动机,无实证,她怎会认! 当然,她很快就知道“动机”来了。 一个女子被带了上来。 此女年纪轻许多,姿容清丽,身姿曼妙,本以为是风尘气十足的青楼女子,却不想气质不俗,且面容憔悴柔弱,眼眸带泪,看得人心中可怜。 大概凡人就是这样的,对比气势强盛,对峙官家依旧不减强势的陈夫人,石东成明摆着较为偏袒那青楼婉嫣。 软了声音,问那婉嫣:“婉嫣,你有孕在身,可跟陈瑞生说过?” 提起陈瑞生,婉嫣十分悲痛,但仍旧撑着羸弱的身体回道:“回禀大人,贱妾是说过的,当日夫君极为欢喜,急匆匆要回家,说是要跟林氏列祖列宗汇报这个好消息,也让宗族的人知道他又要有儿子了。” 石东成颔首,再问:“那他可说了其他?” 婉嫣闻言表情微微迟疑,下意识看了下旁边的陈夫人。 陈夫人表情及其冷漠,一眼都不曾看她,这等凛然气势让婉嫣有些畏惧,不由漠然了。 石东成瞥了陈夫人一眼,拍案了下,低喝:“婉嫣,你可要据实交代,毕竟这关乎你父君的性命,也关乎你的清白。” 顿了下,他淡淡道:“据仵作验尸,杀人手法乃是用酒毒杀,十有八九也是女子经手所为,而且这女人必然跟陈瑞生关系亲近,能跟他在私人处饮酒,否则尸身难以处理。” 而这样的女子有几个呢? 最有嫌疑并且涉案的也不就是两个,一是陈夫人,二就是她婉嫣。 婉嫣想必想通了,伸手抚摸了下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这才坚定了些,说:“夫君她还说过,我若是给他生下一个健康聪慧的儿子,他必定会迎娶我,让我儿子成为陈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虽然早有所知,赵锦瑟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悄然打量了下那陈夫人的脸色。 她阖了眼,嘴角紧抿,似乎神色无动容,但她攥着丝帕的手掌骨节发白。 不是不痛的,也不是不恨的。 就算不为她自己,也为她的儿子。 陈瑞生啊,她的夫君,呵。 “陈氏,便是陈瑞生因婉嫣怀孕要迎娶她,且她的孩子会威胁到你那儿子,于是你痛下杀手!我看你还是早早认罪吧,省得顽固不通,加深罪责!”石东成再拍案,厉喝陈夫人。 后有百姓们附和指责,前有堂官厉声诘问,陈夫人睁开眼,“大人,妾身依旧是那句话,无证据,妾身不会认,毕竟空手白话谁都会说,此女本就是青楼中人,最会巧言令色哄骗男人,她说什么,大人也信?” 这话意有所指,好像是说石东成被青楼女子美色所迷哄骗一般。 石东成闻言脸色铁青,大怒!直接下令要上刑。 旁边的督查使林言尘微眯起眼,打量了下陈夫人,若有所思。 衙役上台,要给陈夫人上刑,后堂小隔间,赵锦瑟表情有些复杂,看向傅东离:“真是这样的吗?” 傅东离看着堂上,凉凉道:“这样不好嘛,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还是说你偏袒她。” 赵锦瑟表情抽了下,皱皱眉,说:“我不是偏袒她,是偏袒真相,也尊重事实。” 傅东离一怔,正想说什么,就见这人又往这边凑了下,“你让开一些,又挡住我了,真是的,个子这么高还没点自觉~”她嘟囔着,声音糯糯得。 傅东离皱眉,这次却没让开,却说:“不必看了,跟我走。” 啥?赵锦瑟猛转身,却没察觉到自己跟傅东离挨得极近,又都看窗子,他微伏了腰,跟她一个高度,所以她这一突兀,一个感觉到脸颊有柔软的芬芳淡扫而过,一个感觉到自己红唇碰到了些微薄凉。 霎时,之前不觉得隔间逼仄一下子分明起来。 那通体的香气也陡然丝丝入扣。 这气氛尴尬不?她该说什么才不失体面跟优雅呢? 赵锦瑟身体僵了下,憋出一句:“早上我洗过澡了。” 所以洁癖的你没吃亏。 而傅东离之前也不知在想什么,此时闻言后垂眸瞟她。 “以后这种话不要对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