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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下半生怎么办啊。 去哪找这么又高又大长得好看的盘龙木。 不过御廷司层层森严,消息封锁,赵锦瑟没听到任何风声,但她觉得这反而是好消息——这意味着左东清很慎重。 慎重就要,有理智,既然有理智,就不会乱来。 赵锦瑟只能等。 等了大概两天。 君王圣旨下来了,先斥责傅东离知法犯法,不控行为,但晾在其情可悯,救人心切,也没有伤人,从轻处理,扣三月俸禄,而且不得耽搁,需立刻按君王令行旨办差。 所以傅东离一出御廷司就得离邯炀办差。 “这也不见得是恩宠,不过是有用而已。” “傅东离好用,一旦不好用了~~五年前是什么样,以后也会是什么样。” 邯炀内真正世家门阀的掌权者反而对这件事看得淡,无所谓朝中翻涌起的潮浪,他们真正关注的还是太子案,已经太子案之后——新太子何以立。 烈王府。 “既然要他查太子案,为什么有忽然让他去西北道查州永宁侯府二小姐的失踪案,这两者不相干啊。” 幕僚有些紧张,还有对傅东离的忌惮。 烈王站在花厅里逗鸟,听到幕僚传递来的消息,他逗鸟的动作顿了顿。 “未必不相干,如果真的不相干~~那他去西北道就未必是查这二小姐了。” 他眯起眼,眼里深沉。 太子案。 但凡相关的,帝后恐怕都会抓了剥皮抽筋吧,换言之,这傅东离等于握有一把帝王钦赐的杀伐之剑。 剑指谁,谁倒霉。 ———————— 邯炀通往泉州西北道的官道之上,马车列队,卫兵相随,赵锦瑟跟郑安安坐在马车里面面相觑。 到现在她们还有些不懂为什么转眼她们就出了邯炀去泉州。 还是女司上峰下的令。 “可能有皇后娘娘对我们两个发落的意思,也有可能是因为~女司也只是想拉两个人凑人数,正好我们两个出了事儿,跟傅东离又相干,所以就把我们安排进来了。” 赵锦瑟也只是粗浅分析,因为对于这些上位者的想法,她们永远无法彻底猜透,毕竟不在其位,不知其利益,又如何猜测她们动机呢。 “但也不算拿我们搪塞,毕竟沈轻羽都来了。 赵锦瑟这么一说的时候,往窗外看骑马的沈轻羽,后者也看到她了,冷笑轻嗤,很不待见她的样子。 “我感觉她有点凶。”郑安安对她有点怕怕的。 “大概只是嫉妒我美貌吧。”赵锦瑟对此很宽容,郑安安愣了下,后乐不可支笑倒在赵锦瑟怀里,笑完后又说:“不过我听说她是都督府的,怎这忽然来了我们女司当值,还跟我们一起去泉州。” 赵锦瑟也不太明白,莫非这是梁荆玉的意思? 不过她很快便知晓了,就在两日后路边停休时,正在喝水的赵锦瑟遇上了刚喂马回来的沈轻羽。 赵锦瑟打了招呼,沈轻羽倒也没摆冷脸,只是略一颔首,正要走,赵锦瑟直截了当问她了。 沈轻羽皱眉,“怎么,你以为我是为了傅东离?” 额,她还真没想过这个。 “我说我没有,你信么?” 赵锦瑟一脸认真,沈轻羽却不置可否,“你这么想也无所谓。” 她依旧冷冽清傲,直接走了。 男人是祸水啊,赵锦瑟心头郁闷,正要走,眼前却多了一包干粮,想来是精致的糕点,甜香得很。 赵锦瑟一闻就受不住了,看向拿着糕点的傅东离,“给我?这不太好吧,不过谢谢了。” 她嘴上说着,手却已经伸过去,但傅东离把糕点拿回去了。 “本来还不知道好不好吃,看你反应,想来是好吃的。” 赵锦瑟气闷,还好傅东离只是逗她的,又把糕点递了过来,“都是司职之人,品阶不高无法带侍从,你平日里要照顾好自己。” 咬着糕点,赵锦瑟嘟囔:“我知道啊,我才没那么娇气,这次出来也是办公,我会好好认真的,不过对于这个案子,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泉州永宁侯府二小姐宋玉宁在西北道失踪,这本是一个失踪案,之所以引起朝廷重视乃至于让封崖跟女司都合作起来,也不外乎因为两点。 1,泉州永宁侯府二小姐宋玉宁曾是热门太子妃人选,相传太子在选太子妃之前曾表现出对此女的喜爱,不少人都知道。 2,宋玉宁在西北道失踪的方式太过鬼魅,摄人心魂,未免宗室跟民间惊恐,只封于案卷机密,赵锦瑟也是这两天上路了才拆封上峰女官给的卷宗,知晓了一些内情。 “按卷宗上记录的,宋玉宁在西北道莱阳驿馆歇下,当晚用餐洗漱读书等都是丫鬟巧儿伺候,并无不妥,后丫鬟同房睡下,期间还起来去小厨房拿过一次宵夜,后来回去就再无人出来,次日随行管家察觉到时间到了,宋玉宁却还没起来,因此上楼问询,没有回应,这才破门而入,却只看到丫鬟巧儿倒地而亡,宋玉宁消失无踪。” 赵锦瑟回想起卷宗上的详细描述,不由说:“门窗紧闭,徒留一人,这就是密室失踪案啊。” 密室失踪可比密室杀人案还麻烦,因为主要人物已经失踪,难以问查,还不比一具尸体摆着可供调查。 当然了,活着总比死了好。 不过也不对,有人死了。 “那巧儿是被毒杀的?” “仵作验尸报告上写她中的毒是一种慢性毒,无色无味,入体发作也不厉害,但大概两三个时辰左右,这种毒会先让人沉眠,继而健生淤血,阻塞呼吸,在窒息中死去。” “是软蕙草之毒。” 傅东离对验尸十分老道,对毒理也很清楚,所以他说的软蕙草毒性也是卷宗上没有详细提及的。 “那西北道的仵作恐怕水平不怎么样。”赵锦瑟嘀咕说,只写了验尸结果,却没法判断,倒是傅东离只看卷宗就知道了。 “不是他水平不好,是我水平比他们高。”傅东离雅致淡凉说。 又补充,“高出许多。” 赵锦瑟看了他一眼,咧咧嘴,“那师兄的脸皮恐怕不怎么薄。” “这卷宗却是很薄,具体还要过去看看才知晓。”傅东离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语气什么的~~赵锦瑟忽心生警惕。 “那尸体还在?” “在。” “距今多久了!” “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