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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低头研究起桌子上的鲁班锁,这才放心地缩了回去。 很好,季月果然对她没兴趣,她可以好好洗个澡了。 白稚慢慢脱下染血的衣服,将它们一件件挂到屏风上。 灯火静静摇曳,将她的身影投映到了半透光的屏风上。 衣物一件接着一件褪下后,少女窈窕曼妙的身形一览无余。 季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睫,安静地注视着屏风上的剪影。 他的阿稚……好像真的长大了。 少女胸前小巧的隆起饱满挺立,如同绽放的花苞。 如瀑的柔软长发倾泻而下,拂过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弧度优美的臀部无声垂落。 她抬起修长纤细的小腿,小心翼翼地跨进浴桶里,随后溢出一声低低的,满足的叹息。 季月突然觉得,虽然他不吃罗刹,但如果吃的是阿稚的话……味道应该也是很甜美的。 白稚还在木桶里满足地泡澡,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看光了。 客栈老板娘很会服务客人,知道洗澡的顾客是姑娘后,还贴心地在桶里洒了很多鲜花花瓣,导致现在满屋子都充斥着热乎乎的水汽和清幽的花香,非常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更何况白稚今天已是累极,小姑娘泡了一会儿澡便已昏昏欲睡。 然后她就真的睡着了。 “阿稚,别睡了。” 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一个干净清冽的声音,白稚动了动眼皮,意识有些模糊。 唔……好像是季月的声音啊……他又要出去采野果了吗…… “阿稚,水快凉了。” 季月平静的声音仍在耳畔,“你再不醒,我就要把你抱出来了。” 嗯?抱她出来?! 白稚瞬间惊醒。 “你终于醒啦。” 白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季月正趴在木桶边上,笑盈盈地看着她。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就搭在她的肩膀旁边,只要再近一寸,就会碰上她赤_裸的肩头。 赤_裸的肩头。 赤_裸的。 赤_裸。 白稚迟钝的大脑终于慢慢反应过来,她一点一点低下头,看向水面。 花瓣依旧漂浮在木桶里,将白稚埋在水下的身体遮了个大半。 只是水面以上的部分…… 饱满圆润的起伏露出小半截在水面上,如同沾着露水的百合花般惹人怜爱。 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还贴着一片深红的花瓣,更显得洁白的肌肤有如新雪。 “!!!” 白稚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她立刻往水里一缩,也不管这水温凉不凉了,恨不得连脑袋都埋进水里才好。 卧槽她被看光了啊啊啊啊! 季月全然不知小姑娘的羞耻心理,还在好心地提醒她:“阿稚,你怎么又缩回去了?这水都凉透了。” “还没有凉透……不对!”白稚羞愤地捂住脸,从耳根到脖颈都泛起粉嫩的绯红:“……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待在屏风那边的吗?!”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季月无辜地眨了下眼睛:“因为我看你洗了很久,洗着洗着突然不动了……” “看”? 白稚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字。 “你看到我洗澡了?”白稚惊恐地睁大双眼。 季月诚实地点头:“屏风上有影子。” 白稚:“……” 她居然忘了,这扇屏风是透光的。 搞了半天,原来她一直在做现场直播,还美滋滋的? 草。 白稚现在的心情犹如日了100只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看光她的人是季月,不是别人。 就当是被一只漂亮的黑猫给看了,这么一想完全不是问题。 ……没错,完全不是问题。 白稚默默整理了下羞耻悲痛的心情,然后慢慢抬起脸,望向季月。 季月依旧乖巧地趴在桶边上看她,目光干净而澄澈。 “我抱你出来吧。”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就算是季月也不行! 白稚连连摇头,湿发上的水珠被她甩的到处都是:“不用了!你还去屏风后面……不对,是背对着屏风!我自己出来就好!” 季月不解地皱眉:“可是你自己出来会受凉的。” 你还知道受凉呢?! 白稚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会的!你快点过去吧……快点呀!” 说到后半句时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又软又轻,像撒娇一样。 季月抿了抿唇:“好。” 他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白稚湿漉漉的头发,然后起身听话地走到屏风后面。 白稚伸长脖子,看到他果然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 ……好乖。 白稚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又很快压了下去。 她从浴桶里伸出双臂,撑在桶沿上,微一用力—— “哎呀!” 屏风后突然响起少女的一声惊呼,与之一同响起的是“噗通”的摔倒声。 “阿稚?” 季月立即赶过去,看到了极其惨烈的一幕。 可怜的小姑娘在浴桶里摔倒了,洗澡水都溢了出来,花瓣更是粘的到处都是,头发上,脖子上,锁骨上…… 白稚正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直哼唧,听到季月赶过来,下意识抬起脸看他。 她脸上溅了不少水珠,一双漆黑双眸浮起浅浅雾气,眼睫忽闪,泪花盈盈,看起来别提多委屈了。 “我的腿麻了……” 拖长的尾音里隐约有一丝软软的哭腔。 季月:“……” 他突然觉得,如果他一直没有找到阿稚的话,就算没人对阿稚下手,她也会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所以是他救了阿稚才对。 白稚诡异地发现季月看向她的眼神里居然多了一分同情,她立即惊恐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胸_部没有露在外面。 不对,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她的胸_部又不小! 季月可不知道白稚的脑子里正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向白稚伸出双臂,温柔地笑了一下:“还是我来抱你吧。” “……” 好丢人。 白稚的脸都红了。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季月也不厌烦,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她。 白稚摸了摸被磕得生疼的肩膀,又动了动还在发麻的双腿,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好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季月微微歪头,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什么?” 白稚脸红红的不敢看他:“你、你把眼睛遮起来。” “好啊。” 季月答道,“你捂住我的眼睛。” 白稚声若蚊蝇:“……那你过来吧。” 季月依言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