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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师弟妹们还小,往后几年只得你我暂撑过去了。”周乐圣本要拍拍师兄肩膀,记起对方习惯,忙又收手:“外头有我在,师兄不必cao心。”江逐水苦笑,自己在山中能遇见什么,正因为是师弟在外奔走,才惹得他cao心啊。周乐圣见他不说话,转念也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故意岔开话:“差点忘了桩事,此回我给师兄备了礼。”他常带回些零碎玩意儿,江逐水收了不少,见他故意做出讨好模样,承了他好意。“这回又是什么?”周乐圣道:“师兄把眼闭上。”江逐水暗道师弟玩性大,却将眼闭了。周乐圣见他听话,忍不住笑了:“若我向师兄出手,师兄可怎么办?”江逐水好奇师弟怎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却听对方道:“师兄太相信我了。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一个人好,若哪日有人故意讨好师兄,你可得小心了,”顿了顿又道,“那人不是爱你,便是对你心有愧疚。”世间之爱不止情爱一种,江逐水不至于误会,刚想睁眼,就被对方止住。“可不许睁开啊。”江逐水倒不在意,顺着他话玩笑道:“可师弟待我也很好,那是因为哪个缘故呢?”9、周乐圣轻轻一笑:“请师兄伸手。”江逐水本只是随口一问,不料师弟避而不答,难免有些疑惑,却依所言伸了手,手心里碰上个冰凉丝滑的物事。“师兄喜欢吗?”江逐水一看,竟是一叠织丝,轻薄雪白。“这是什么?”周乐圣道:“师兄自己看啊。”江逐水仔细看了,才知是双丝织手套,戴上后与肌肤贴合无隙,直似无物。除了表面的好处,更是水火不侵,刀枪难入,是一件异宝。周乐圣问:“这回的礼物如何?”江逐水动了动手指:“我很喜欢。”周乐圣笑道:“我知师兄有时难免与人接触,有了此物想来能好些。”江逐水认认真真谢过他:“师弟有心了。”周乐圣撇下嘴:“师兄与我见外什么,”又道,“听闻只在极西的火山中才能找到这异种火蚕,又要挑出合用的,万只才能织成一双。”他只是单纯心有所感,江逐水听后,想得更多些,道:“三山与中原不通往来,遑论极西之地。此物珍贵却不实用,怎会无故运来北境,你又是如何得来的?”周乐圣后悔自己嘴太碎,有些迟疑:“……本想与师兄说,无尽海中的十二玉琼岛做海上生意,在两地跑,就是间隔的时间长。”江逐水被他逗笑:“现在有新说法了?”周乐圣似真似假抱怨:“师兄为何是这种较真的性子。我好心送你礼物,收着便是,多问做什么。”他在外头长袖善舞,回山面对这个自小相处,算得半个师父的师兄,大多时候也自在无束,可一旦对方认真相询,便再不敢再插科打诨。江逐水道:“你一片好意,即便不说真话,我也不会拒收。”“我从小听话,怎会欺瞒?”周乐圣故作讨好,“师兄听过飞英会吗?”江逐水正容:“你与飞英会有来往?”周乐圣忙道:“师兄莫急,机缘巧合,我是用了别人身份和他们做的交易。商贾言利,只要尾巴断得干净,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再者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江逐水却不这么想。十万大山是天然屏障,但并非不可逾越,只是其中花费人力金钱难以估量。若孤身而行,须得是修为高深者,纵然如此,若一路顺遂,也至少要三个月。其中又有猛兽怪虫,瘴疠奇毒,步步艰险,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更多人宁可从无尽海绕路而行。然海上风波恶,危险也不小,所需时日更是长达数年。因这种种原因,北境与中原本是没有商路的。几十年前,飞英会做了前无古人之事,耗费巨大代价,在十万大山里开辟出一条道路,一手把持。有眼红的使了重重手段,想逼问出路径,俱是徒劳。正因此,飞英会在北境与中原间来回,多年积攒下的财物不计其数。若不是会中人身份隐秘,不知要惹来多少嫉恨,即便现在,也有许多人将目光盯在这上头。说飞英会是纯粹的商会,江逐水是不信的。其表露出的实力能与二十一山一争长短,加上无尽财富,必有远大图谋,这也是大多清醒之人的看法。周乐圣与飞英会往来这事他不赞同,但事已做下,倒也不必多说了。“此事可一不可二。”江逐水道,想起何一笑的吩咐,将山主之事也说了。周乐圣退后一步,恭恭敬敬作了礼:“恭喜师兄接任山主。”江逐水扶他起来:“与从前没什么不同。”周乐圣却道:“不同大着呢。我每回见师父,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转身就跑。如今师兄做了山主,我见他机会可少了许多。”江逐水不喜这话,告诫他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指望你真将师父当父亲看待,至少也敬畏些。”周乐圣目光复杂:“若是敬畏,我绝不少。师兄说这话,是因为师父对你一点不凶,我还有师弟妹们,却都是怕他的。”他这么一说,江逐水觉得兴许是自己太过苛刻,毕竟师弟只是嘴上说得随便。周乐圣笑道:“咱们这位师父,与别人家的不同。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几人里我自认嘴够甜,想讨好谁还没失过手,偏偏师父都不正眼看我。如果说他喜欢老幺,那七师妹够讨人喜欢的,他也看不上。”江逐水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想拦住,慢了一些,对方嘴皮子上下一碰,利落地说了一长串,他听得生出兴趣,便让师弟讲了下去。周乐圣忽然问他:“师兄这辈子可生过气?发过火?”不待对方回答,又道,“不是我埋汰,就师兄这不温不火的性子,至多合了古板君子的喜好,以师父脾气,没道理喜欢你。”江逐水没有生气,只道:“的确如此。”周乐圣却不放过他:“可为何几人中,师父只看得上你,对我们几个总视而不见?”江逐水道:“许是因为我自小听话,从不惹他生气?”“哈,师兄又在说笑,山中谁敢招惹师父,”周乐圣笑起来,“不怕师兄笑话,我一直都怕他。小时候我怕到夜里听见风声以为是他,听见点脚步声也以为是他,时时提心吊胆,大些了才好。”江逐水不解:“怎会怕成这样?外人不知,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师父看似不好相处,实际只要你没犯错,也不会多管。”周乐圣道:“知道又怎样,他瞟我一眼,我脸上看不出,里面早哆嗦得五脏六腑移了位。”江逐水好气又好笑:“这些话万万不能给师父知道。”“我才不会说给他,”话至此,周乐圣心有所动,又口快了,“师兄记得四师妹吗?”听他提起旧事,江逐水不由蹙眉,却道:“自然记得。是四师妹终于有消息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