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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着cao场,傅嘉柔听见了那圈人群中爆发的欢呼声,掌声。 恍然间,脑海中浮现了另一番画面。 她站在体育馆正中央,随着缓缓流淌的乐曲,身体变幻着各种优美的姿态,手中的彩带似乎也有了灵魂,跟随着她的动作划出漂亮的弧度…… 音乐结束,她安静地谢幕,掌声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她。 她已经,很久没有站在人群中心了。 她有些想念在做艺术体cao时,全身心浸入旋律而变幻的专注与快乐。 篮球场的掌声,让她觉得那些日子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嘉柔!嘉柔!”方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瞧见前面有个人倒下了,正是傅嘉柔,“傅嘉柔你怎么了?” 陈叙川敏锐地捕捉到熟悉字眼,转头看向跑道,眯着眼,凝神一看,心中一慌,冲出球场。 “川哥,快上场你上哪儿去啊,喂!陈叙川!” “何天你先顶我。”他抛下一句。 傅嘉柔紧紧闭着眼睛,她是有意识的,鼻尖还能嗅到身下的塑胶跑道味,耳边也恍惚传来方媛见她的名字。 像是身体已经负荷到了极点,再也不肯运作。 膝盖腿弯处被人托起,肩膀靠在了有力的地方,下一秒,她感觉整个人腾空而起,被人颠了一下,整个人稳稳被人抱住。 “啊。”陈叙川听见她轻轻唤了一声,猫咪一般。 方媛赶过来时,陈叙川已经将人抱起来了,她一时不敢上前。 陈叙川瞥她一眼:“跟你们体育老师说,人我带走了。” 随后,大步流星离开了。 傅嘉柔躺在他怀中,在他高大的体型衬托下,格外娇小。 他垂眸,小姑娘眼睛紧紧逼着,睫毛纤长浓密,微微颤动着,巴掌大的脸颊两侧是不自然的潮红。 傅嘉柔鼻尖是海水的气息,漂浮在海面上却意外地沉稳,耳朵所贴的地方,恍若海底传来鼓点声。 迷糊间,她努力睁开眼睛,“方媛,谢谢你……” 她搂着“方媛”的脖颈,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瘦削的下巴,非常明显的喉结线条,黑色T恤下的胸膛很硬实…… “…………!” 陈叙川垂眸看她:“好意思么,认错人了你。” ☆、chapter23 傅嘉柔两条小腿晃了晃,想从他身上下来, “其实不用这样的, 我可以自己走。” “说话都跟喘气似的,还自己走?” 陈叙川手臂纹丝不动, 甚至还将她往上抬了抬,使她更加贴近他。 原本她搂着他脖颈的手, 此刻一时无处安放,正准备缩回来, 整个人忽然往下落, 她一惊, 再次紧紧圈住他脖子。 他是故意的。 故意不让她松手,傅嘉柔仰头, 他唇角那抹笑意依稀可见。 “陈叙川。” “嗯?”他声音出奇地轻,脚步却不动声色加快。 傅嘉柔眼皮有些睁不开, 使不上劲, 但还是强撑眼皮, 声音虚弱:“那个, 真的不用这么麻烦学长,医务室离这儿也不……” 他忽地俯首, 混着海盐的气息: “别说话了,乖点。” - 傅嘉柔做了一个梦。 清溪市一中,cao场上人山人海。 画面中的她和陈小楠并肩走着,她穿着短袖短裤,代表班级参加跳高比赛, 班里的人在呐喊,“嘉柔,嘉柔,加油!加油!” 她看这从跳高杆跨越而过,重重栽在跳高垫上。 起身时,她习惯性地低头,发现项链不见了。 垫子上也没有,正在她着急寻找时,忽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手指修长,有薄茧的手心里躺着她的那条项链。 “在找这个吗?”声音低沉如雪后松。 她惊喜地抬头,仰头看向对方,却发现眼前的人正是陈叙川,眼前的人眉眼带着光,笑意恰到好处地温和。 五官和她印象中是一模一样的,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你是陈叙川学长吗?” “你认识我?” 傅嘉柔睁开了眼睛,梦中的一切都消散了。身下的床硬邦邦的,鼻尖有很淡的消毒水气味。 所以,这个小房间应该是医务室。 几张病床,铺着白色被子,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 她怎么会梦见陈叙川,但是她印象当中,高一参加校运会那时,自己的确把项链给弄丢一次。 梦中,他的性格完全和她所认知的不一样,梦中的他更为温润阳光,与现在的不近人情完全不同。 也许,他曾经和煦温暖过。 四周围很安静,风缓缓地吹拂开窗纱,傅嘉柔从床上坐起身,往着窗口的方向张望了两下,随后呼出一口气。 陈叙川应该走了。 然而,下一秒,门口有动静传来,傅嘉柔掀开身上的被子,脚步极轻地靠近门口。 修长苍白的指尖,燃着一支烟,他抬手抽了一口,徐徐吐出淡轻的雾,像一幅精心勾勒而成的画。 医务室门口,陈叙川手机震动。 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了电话:“喂?谁。” “是我。”陈明泽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不动声色按了录音键。 “什么事?”他说着,看了医务室的门一眼。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最近状态不错啊,在学校做了不少好事,乐于助人,积极参加校内活动,”电话那头的人语气讥讽,“又有一堆苍蝇追捧在你身后。” 陈叙川冷笑了声: “怎么,我怎么过我的生活,用你管?” “我自然是管不着,只是有个事得知会你一声,父亲打算月初派人接你回家,参加家宴,毕竟你现在还没完全被扫地出门,还是可以来一趟的。” 听见“扫地出门”这几个字眼,陈叙川浓厉的眉不耐地压下,情绪初见端倪。 “看情况,没别的事我挂了。” 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以往的他很难控制自己这么平静和陈明泽讲话。 这令陈明泽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难不成将人折断羽翼,流放到清德七中,还真的让陈叙川收敛住他的情绪,控制住自我了。 陈明泽笑了笑:“也是,在那个鬼地方,都是同一类的败类聚集的地方,你这样的怪胎自然也难免可以正常过日子,你说是不……”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电话那头的怒吼,正中陈明泽下怀,他接着道:“就凭你那只不敢见人的左手,每天戴着手套掩耳盗铃,你说有病的人是我还是你?” 左手是他的禁忌,一提陈叙川便会炸。 “我手正常得很,没病,说了多少次?你他妈给老子滚远点。” 他没挂电话,伸手直接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