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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她就回房躺着了。 一只羊、两只羊…… 翻来覆去,睡不着。 宁格失眠了。 一直到凌晨四五点钟才眯了会儿。 太阳很快出来了。 五月天,风和日朗,让人想要永远活下去。 宁格睁开眼,伸手挡住窗外刺眼的阳光。她醒了,坐起来,看着依旧陌生的房间,叹了口气,想到了上面那么一句话。 得活下去啊! 哪怕以原身的身份,继续她坎坷的命运。 宁格摸到手机,看了下上面的信息,多是各种新闻推送,间或夹杂一两条微信消息,哦,还有一条医院发来的缴费通知。她看了下金额,一共十八万多。这搁以前的她,算不得多少钱,一双运动鞋,一件衬衫都几十万。可现在,她是个一天打三份工的小可怜。还好昨晚收了冯融融的转账,不然今天可要挠头了。 宁格查了下转账情况,下午就去医院缴费了,然后,又去病房看原身的mama方云翠。 方云翠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力,瘦弱的可怜。她在输液,血管太细了,手背上青青紫紫的,估摸是鼓包留下的痕迹。 年轻的护工在一旁玩手机,看到宁格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说着方云翠的近况,什么胃口不错,早餐吃了两碗粥,什么昨天出去晒了会太阳,还陪着隔壁小男孩聊天等等日常琐事。 宁格知道她在暗示自己很敬业,点点头,敷衍地笑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方姨挺想你的。你们聊吧。我在外面,有事喊我就行。” 她很识趣地闪人了。 宁格等她离开,看着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的方云翠,忙上前按住她:“别动,在输液,会鼓包的!” 方云翠被按回到病床上,伸出没输液的左手,努力去抓她的衣裳。她的头发凌乱,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嘴唇颤颤地吐出两个字:“格格~” 格格,多是贵胄之家女儿的称谓。 为女儿起这个名字,可以想见其中蕴含的拳拳爱意。 宁格的mama亦然,原身的mama亦然。 她们在女儿出生时,是想把她当小公主、娇小姐一样养着的。 可现实不尽如人意。 “mama……不能照顾你了。” “你、你回……家吧。” 方云翠有气无力,声音越来越微弱,后面都听不甚清了。 宁格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你的。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她喊不出mama,哪怕原身的感情在,且让她眼里发酸,很想流下泪来。 这个善良的女人啊,从没做过一点亏心事,怎么就这样可怜呢? “去找你……爸爸……” 方云翠说着自己最后的希望,却不知,就是这个希望将女儿推进了水深火热的境地。 按着剧情,如果原身昨晚没有收下冯融融的转账,那么,今天看到缴费通知,再听到mama的话,肯定是去找那个渣爸爸了。 不过,宁格不是原身,不会继续原身的选择。 不就是钱嘛,只要想对方法,肯吃苦,肯努力,总是能挣来的。 “好。我去找他。你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想。答应我,好不好?” 她说着方云翠想听的话,安抚她,直到她含泪点了头,才离开了病房。 外面阳光灿烂,街上车水马龙,世界一片热闹。 可热闹是别人的,她什么都没有。 宁格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是明媚的忧伤:接下来,得挣钱啊!得维持生活的样子啊! 可怎么挣钱呢? 她挠着头,顺手摸了下自己的高马尾。她还没留过长头发,挺新鲜的,忍不住摇头晃脑的,引来过往行人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候,一个行人高喊:“抢劫!有小偷!抓小偷啊——” 对方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刚从医院旁边的银行出来,显然是取钱缴费的。 宁格闻声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戴口罩的男人从身边一窜而过。她下意识地追上去,见义勇为了:“别跑!把包放下!” 那小偷自然不会听她的话,速度很快,躲过几辆车,穿到马路那边去了。 娘的! 宁格看着来往的车,急得跺脚,后面不管了,也横穿过去,有车驶来,她就左躲右闪,最后一个翻跃,竟然直接从车上翻过去了。 不料,落地时,一辆黑色豪车骤然驶过来。 吱~~~兹~~~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咫尺之间。 宁格险险就被撞到了,好在,那司机刹住车了。她躲过一劫,来不及庆幸,想到那个小偷,拔步就跑,只丢下一句:“谢了,我在抓小偷!” 那小偷已经跑很远了。 宁格不放弃,一直跑,一直跑。亏了她以前学过武术,受过训练,原身也是吃过苦的,体力还行,真被她追到了。 只是—— 宁格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看着巷子深处走来的几个黑衣口罩男。 他们各个体格壮实,眉相凶狠,手里拿着铁棍、水果刀等耀武扬威:“小妞,胆子够大啊!/美女,识相点,赶紧滚!” 宁格胆子确实大,不过,那是艺高人胆大的胆大。因此,她神色淡定,看着渐渐靠近的渣滓们,还有心情数了数,整整四个人,看来是团伙作案了。 真世风日下啊! 好好一男人,有手有脚又身体健壮,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小偷? 她捋了捋袖子,在男人的铁棍落下来前,一脚踹裆,然后夺了铁棍,矫健的身形一闪,照着左手边拿水果刀的男人就挥了过去。 “砰!” 一棍挥打在男人的肩膀上。 那男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宁格冷面无情,又狠又快的势头震慑住了其他人。 他们这是遇到练家子了? 恐慌在他们心里蔓延。 宁格在他们犹豫畏缩的时候,又撂倒了一个男人,剩下一个人在越来越近的警车声中,转身逃跑了。 倒在地上的三个人痛得哼哼唧唧打着滚。 其中一个还抱着个黑布包,那就是老太太的包裹。 宁格回忆老太太饱经风霜的面容,佝偻的身影,还有那蹒跚的脚步,没忍住,又给他一棍,狠狠敲在他的大腿上。 让你跑! 让你抢老太太的钱! “饶命啊,痛,痛死我了——” 男人呻/吟着,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宁格不为所动,抢回黑布包,看到警察来了,便上前汇报了情况:“嗯,当街抢劫,四个人,团伙作案,另外一个朝那边跑了——” 她指方向的时候,递上黑布包:“这是那老太太的东西。”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