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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韩威打电话。 这次,他接了,说是在路上。还要十分钟。 她一听,心态稳了,坐到床上,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假装打游戏。哪怕门开了,也神色镇静了:“二哥,你这样不好吧?” 姜行澜走进来,瞥一眼她苍白的脸色,蹙眉问:“大哥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回事?” 难道姜森没提她“便秘出血”的谎言? 宁格摆摆手:“我真没事。大哥就是爱大惊小怪。” “你脸色很差。” “我昨晚没睡好。” “为什么没睡好?” “压力大。” 她随口胡扯:“我最近忙收购,压力很大,你没事,就出去,我想休息。” 姜行澜扫一眼她的手机:“你休息就是玩游戏?” “对啊。不可以吗?” 宁格反问一句,看他坐过来,有点慌神,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血腥味。他是医生,应该对气味很敏锐。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下,换了话题:“二哥最近不忙吗?” 姜行澜没正式工作,搞医学研究也没有固定的时间,多是按着他的心情来。近来,他心思多放在她身上,也就没管研究的事。 “这么关心我?” “哈哈,一家人,怎么能不关心?” “不忙。研究也不急。” “这样啊——” 宁格转了转眼珠,余光留意他的动作,如她所料,姜行澜觉察到了异样,在打量房间,目光耐人寻味。她小心脏抖了抖,面上还是一派淡定:“二哥看什么?” 姜行澜忽然靠过去,热情喷洒到她耳际,声音低沉含笑:“你觉得我在看什么?” 宁格不习惯骤然暧昧的距离,身体往后撤,一手抵着床,精神高度紧张,咬着唇,声音低微:“二哥,我想休息了。” 姜行澜看她咬唇,丰润的嫣红,眼神一暗,靠的更近了:“小骗子,我知道你的秘密。” 宁格听得心惊rou跳,却瞪着眼睛装傻:“什么……秘密?” 她有一双晶亮的眼睛,眼型又是妩媚漂亮的桃花眼,看人时,碧波流转,倒映你身影的那一刻,无比撩人。 姜行澜被撩得呼吸都重了:“比如……小骗子,你身上有血腥味?嗯?哪里受伤了?” 他知道她是生理期来了。 当姜森说她受伤流血,他就想到这点了。 她倒好意思说自己便秘出血。 也没点女孩子的羞涩。 宁格:“……” 她现在羞涩了,脸红了。 刚能厚着脸皮跟姜森说便秘,现在,对着姜行澜的俊脸,无论如何是说不出了。 很尴尬。 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好在,韩威的到来无声化解了这份尴尬。 他拎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宁格需要的卫生巾,一进门,看两人靠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伸手想去分开两人,可半路停下了,觉得行为不当。 “小少爷——” 他收回手,毕恭毕敬:“您要的东西,我买来了。” 宁格看到他来,翻脸了,直接推开了姜行澜,冷声吩咐道:“你把二哥请出去,我今天不出门,在房间休息。” 她赶不走他,自有人能赶走他。 韩威点头:“二少爷,您出来吧,小少爷身体不舒服,您别打扰她了。” 姜行澜不想走,可也不想为难她,就摸摸她的头,无声离开了。 宁格没在意这点小细节,见他走了,立刻起身锁上门,然后拿起韩威放在床上的黑色塑料袋,跑去了卫生间。 韩威看着五大三粗,却是个很体贴的人,不仅买了日用、夜用的卫生巾,还买了止痛药、暖宫贴等,怪不得用了那么长时间。 她很感动,收拾好一切,贴上暖宫贴,躺到床上,在微信上表达感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少爷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 【那你有需要,再跟我说。】 【好。】 她现在舒服了些,心情好,给他发一个红包,不多,八十八元。 他没点,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 宁格没强求,放下手机,闭眼休息。 “咚咚——” 有敲门声响起。 她躺在床上,不想动:“谁?” “是我。小少爷。” 听声音是佟管家的女儿佟默默。 “什么事?” “送早餐。” 一提早餐,她就饿了,也就下床开门了。 佟默默确实来送早餐的,餐盘上放着香喷喷的米粥、色泽诱/人的炒菜,还有一碗红糖水。 宁格看着红糖水,表情有点不自然:“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吩咐的。” “二哥?” “对的。” 对个屁! 姜行澜为什么让她一个假“男人”喝红糖水? 她暴露马甲了? 不该啊! 她回忆自己进姜家以来的表现,完美,没有疏漏的地方,等下,酒吧那次—— 别慌! 宁格还抱着小侥幸,佯装漫不经心地询问:“二哥还有说什么?” 佟默默点头:“二少爷说你贫血、体虚,要多喝点红糖水,这是刚煮的,快趁热喝吧。” 宁格:“……” 所以,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听着像是不知道。 可他说她是小骗子,还说知道她的秘密—— 可知道的话,早拆穿她面目了,怎么可能吩咐人给她煮红糖水? 哎呀,不管了! 宁格接过餐盘,用脚关了门,吃早餐去了。至于红糖水,一并喝了。有了热食,身体舒服了些。她让佟默默收拾了,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没有人来打扰。 她享受着安宁的时光。 忽然,有钢琴声响起。 很舒缓轻柔的曲调,有宁心静神的效果。 很享受。 不料,曲调渐渐激昂热烈,高潮部分,更是有风雨欲来的迫切。 她的心随音乐忽上忽下,忽快忽慢,甚是心累。 好不容易等到一曲终了,她本以为会重回安宁,但事实上,一整个上午,钢琴声都是起伏连绵。 这个陈郁白也不觉得手指疼吗? 她没了休息的心情,索性下床去找他了:“三哥——” 陈郁白坐在钢琴处,背脊挺得笔直,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他很专注地弹钢琴,琴声是喧闹的,盖住了宁格的声音。 宁格站在门口,往里看,陈郁白的房间是黑白色调,摆设什么的非常少,靠墙的书架上摆着各类钢琴奖项,墙壁上有他出席一些活动的合影。无一例外,都是跟钢琴有关。陈郁白是钢琴界的小天才,成也钢琴,败也钢琴。 宁格等到一曲终了,走进去,站到了钢琴旁,伸手搭在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