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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上,他心里汪了一声。 宁格其实也不相信他,可为了打发走他,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出乎她的意料,他手脚规矩,只轻声问:“明天什么安排?” “没安排。” 她拿生理期当偷懒的借口:“身体还不舒服呢。” 姜行澜低笑:“不舒服还有精力出去拈花惹草?” 宁格:“……” 谁拈花惹草了? 她只是维系闺蜜情去了。 可解释也没什么意义,索性沉默了。 姜行澜在她的沉默中,不规矩了,伸手把她揽坐到大腿上。她挣扎,被他牢牢按住了:“乖,这种时候,越动越危险,你知道的吧?” 宁格身体一僵,气咻咻:“你是小狗!” 姜行澜笑着承认了:“嗯。我是小狗,你的小狗。” 他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极尽亲昵:“我不逼你立刻接受我,但宁格,跟他们保持距离。” 宁格翻白眼:“我对你们都没兴趣。” “这不妨碍我们对你有兴趣。” “你多虑了。大哥才没你——” “他向我求证了亲子鉴定的真实性。” 这话足够打她的脸了。 宁格震惊:“怎么会?你怎么回的?” “让他自己去做鉴定。” “为什么不骗——” “欺骗了一时,能欺骗一世?” “我也没想欺骗一世啊。” 她急了,事情办成这样,一团乱麻:“你这样,我怎么面对爸爸?” “我可以继承家业。条件你知道的。” “不可能。我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出卖自己。” “努力爱上我,就不是出卖了。” 他眼神温柔而笃定,话音落下,吻上她的额头:“好好想想我的话。格格,晚安。好梦。” 宁格:“……” 明明是个强横霸道的人,突然这么温情脉脉,充满绅士气质,倒让她不知说什么好了。 目送他出去。 待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旋身一脚,关了门。 “砰!” 声音挺响。 带着她的戾气。 别以为玩温情牌,她就会忘了他之前的无礼。 变态再装着斯文有礼,那也是斯文败类。 宁格没去想他的话,简单洗漱了,躺到床上,闭眼休息。可今天发生的事,走马灯似的从脑海中闪过,然后,停留在公寓楼下,沈律迟那张杀气腾腾的黑脸上…… 哦,对了,今晚她亲吻了冯融融—— 那个沈醋精,可别当真了,给她气受啊! 想着,她爬起来给冯融融打电话。可一连几次,都打不通,就奇怪了:怎么回事?不会被拉黑名单了吧? 她转去微信,发了个信息:【在干嘛?他没为难你吧?】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沈律迟的手笔。 自己果然被拉黑名单了。 这个幼稚鬼,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过分了啊! 第二天,她起了大早,早饭没吃,就赶去了公寓。 如她所料,沈律迟还没走,穿着一身浅灰色居家服,棉麻的质感,多了几分温柔可亲的气质。他坐在餐桌前,看到她来,好看的眉头拧起来,语气不算欢迎:“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宁格大刺刺坐到他对面,扫了眼丰盛的早餐,扭头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冯融融,语气甜软,像撒娇:“好融融,我还没吃饭,要喝红豆粥,嗯,还要吃某人的同款煎蛋。” 赤果/果挑衅了。 沈律迟眯眼:“你是不是有病?” “估计有吧。” 宁格嫣红唇角勾着坏笑,故意危言耸听:“男人当久了,审美也男性化了,觉得女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当然,这也有我们融融太有魅力,男女通杀的缘故。” “够了!” 沈律迟听不下去了,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戾:“宁格,你有病就去治,别传染给融融。” 宁格戏精上线,点了头:“知道了。别紧张,在你们关系结束前,我会克制住自己的。不过,你也干脆点,既然另有打算,就别耽误我们的好年华了。” 一提这个,沈律迟就有些心虚了,可他还是嘴硬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宁格假意愣了下,片刻后,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善解人意地笑了:“那我提醒下你好了。就上次严菲小姐生日宴,你跟——” “行了。逢场作戏的事,休想拿来破坏我们的关系。融融也跟你不是一路人。” 他烦躁了、不安了。 宁格看得清楚,笑意冰凉,语气带着点嘲弄:“话别说那么满,你知道同性恋这种倾向,除了先天形成,也有后天缘故。像一些女孩子受了情伤,一不小心就弯了哦。” 沈律迟:“……” 他心有危机,面上威吓:“你以后离融融远点。不然,小心身份泄露。” 宁格无所畏惧:“随你。我的真实身份,他们都知道了。” 沈律迟一听这话,忍不住幸灾乐祸了:“这才多久,就掉马甲了?你的能耐呢?” 宁格回怼:“自是不如您有能耐,吃着眼里,看着锅里,小心撑死。” 他们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直到冯融融把金灿灿的煎蛋端到了餐桌上—— “谢谢。哇,好香哦。我们融融真贤妻良母,不知谁有福分娶你当媳妇儿?” “快吃吧。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冯融融害羞了,悄悄看了沈律迟一眼,见他面色不愉,顿时一颗心掉进了冷水里。 唉,终是妄想。 她无声叹气,收敛心情,扯了下唇角,笑涡浅浅:“宁格,有什么事吗?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宁格实话实说:“有的。我来自救啊。” “嗯?自救?” “好融融,快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你把我拉黑名单了。” “我没啊。” 她一头雾水。 宁格耸耸肩,看向了始作俑者。 沈律迟心里尴尬,面上泰然自若:“我拉的。你把她当朋友,她打你主意,这样的朋友要着干嘛?” 宁格冷哼一声,立刻回怼了:“你把他当心头宝,他当你是根草,这样的男人要着干嘛?” 他们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带着杀气。 冯融融不知道该向谁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吃饭吧!” “谁跟他(她)吵了!”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了。 随后,彼此互赠了一个白眼。 殊不知,冯融融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非常的羡慕:他们是处在平等位置的。宁格可以向他肆意表达自己的喜怒情绪,而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