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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吹吹。” 他吹了几下,拿勺子搅拌了一会,喝一口,试了下温度:“可以了。喝吧。” 宁格这才喝了,下一秒,皱了脸:“太酸了。” “就是酸了才醒酒。” 他绝不承认自己厨艺不精:“你事儿真多。快喝。” 宁格闭上眼,委屈巴巴喝下去了。 姜行澜夸她乖,赏她一颗糖。 宁格过河拆桥,两腿夹着被子,翻个滚:“困了。你走。” 白辛苦一场,不捞点甜头走? 姜行澜是这么伟大的人? 显然不是。 他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没好处的事,绝不干。 不过,捞甜头前,他摇醒她:“你起来,把衣服换了,别绑着了。” 至于绑得什么,不言而喻。 宁格听得不自在,语气就不太好了:“要你管!” 姜行澜理直气壮地逗她:“怎么不能管?那以后都是我的宝贝。” 细思极污啊! 宁格恼羞成怒:“出去!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姜行澜揉揉她的发顶,忽然倾身吻她的唇,热烈而强势,直吻得她迷迷蒙蒙的,有点眩晕。 “一嘴的醋味。” 他有点儿嫌弃。 宁格回过神来,气得抓了枕头砸他:“酸死你!出去!” 姜行澜出去了,临走前,改吻了下她的额头:“晚安,好梦~” 他在这时候,披着张俊脸,温柔非常,眼眸深情,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哼,衣冠禽/兽! 宁格下床洗漱,换了身睡衣,揉揉绑了一天的小柔软,心情复杂。她这里本来就小,再绑下去,都快没了。唉,她是个胸控来着。见别人有胸,都眼馋。想摸。她躺回床上,闭上眼,有点苦恼:什么时候能结束这cao蛋的任务啊! 翌日 她起了大早,跟姜应论一起去公司。路上听他说些商场的趣闻,到公司后,又听那负责人讲九天映月大楼的建筑过程。她要跟进游乐园的工程,相关经验,很有必要。 下午时,见了几个建材商,谈了价格。 这个难度不大,都是合作很久的,沿用之前的模式,只是在付款时间上,有所推迟。 姜氏集团近来投资有点大,流动资金有点不足。 商谈结束后,快到了三点钟,短暂休息,喝了杯咖啡,然后收到了姜行澜的电话,约她晚上在外吃饭。她没同意,也没时间:“我晚点去工地。抽不开身。” 游乐园已经快动工了。 很多建筑材料都运过去了。 听说有人会在工地偷东西,她得去看看现场情况,顺道见见工人。 九天映月大楼建设时,用了不少超过年龄限制的工人,差点出事。 姜行澜不知这些,也不管这些,听她去工地,很不高兴:“你跑工地做什么?很脏。很危险。你让韩威去。” 宁格听乐了:“哦,脏活,危险活就让别人去?别人不是人啊?” 言语充满了讥诮的意思。 她是真讨厌他这副指使别人的态度,他不想承担的,就得别人承担。如果他继承家业,有她这些事吗? 越想越生气,她不跟他多说,就挂了电话。 五点钟,不算太热了,她跟韩威去工地,如姜行澜所言,工地很脏,尘土满天飞,各种机器声轰轰隆隆,吵得她耳膜都痛了。 “负责人呢?” 宁格的声音淹没在机器声中。 韩威要靠得很近,才听得清:“你在这里等,我给他打个电话。” 尘土太大了,遮掩了人的视线。 宁格捂住嘴,四处寻人,没看到,触目所及,匆忙的身影,黝黑疲倦的面容,汗湿的破布衣裳,与她熟悉的繁华世界相比,这劳苦大众们的真实人生看得让人心酸。 真该让姜行澜来看看,体验下生活。 韩威过来了,带着负责人和安全帽、防尘口罩。 宁格戴上安全帽、防尘口罩,跟负责人张成打了招呼,对方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肤色黝黑,脸颊有个豆大的黑痣,说话声音很粗。 “小少爷,这儿又脏又吵,我带您去旁边的咖啡店坐坐吧?” 他伸手抹了下额头的汗,都是灰色的,看着就脏。 宁格看得心里膈应,可也忍下了:“不用。带我去看看监控区域吧。” 工地上这么多东西,自然要有监控的。 她去看了,强调道:“这几个死角注意点。务必保证监控设施的正常运行。我不想听到任何借口导致监控出现问题。” “是,是,明白,我明白。” “工人的名单给我看下?” “还在记录中。刚开工,人还没到齐。” “尽快记录在案,年龄这块,把控严格些。那些超年龄的,就别用了,容易出事。” 工地上的活儿本就危险,年龄大了,吃不消的。 张成明白这个理儿,只人生艰难,不是缺钱,过不下去了,谁来挣这血汗钱?他想着那些可能被辞退的人,心情很复杂。 宁格围着工地走了一段时间,太大了,占地五百多公顷,累得脚痛。那安全帽也很重,压的脑袋疼,天气又闷又热,真让她吃不消。想着,工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心情沉重之余,为他们谋了点福利:“现在天气太热,不要为了赶进度,忽视工人们的身体健康。如果工地承包工人三餐,那就尽量营养均衡些。另外,多准备些冷饮、水果什么的,做好工人的避暑工作……” 张成本以为“他”是个娇气小少爷,不知人间疾苦,哪怕来工地,也就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这么认真负责,还很有人情味。 “我替工人们谢谢小少爷了。” “不用。将心比心,你们好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她此刻倒真有点小老板的样子了。 嗯,还是那种心地纯善的小老板。 刚有工人撞到她,反倒是她先道了歉:“对不起,是我碍你事了。” 一句话把那受惊的工人感动得不行:“没事,没碍事。” 宁格笑着帮他推了下水泥小推车,收回手时,掌心一片黑。 韩威从裤袋里掏/出一方巾帕,想给她擦手,被她摆手拒绝了。 “不用。待会洗洗好了。” 她在工地上耗了两个小时,离开时,浑身脏成了小猴子。 韩威也差不多,两人相视一笑,大有患难与共的情谊。 车子开回别墅。 进客厅时,孙嫂看“他”这样,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小少爷,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搞成这样子?” 宁格简单解释了:“我去工地了。” “怪不得。那儿可脏了。快去洗洗。” 孙嫂挺心疼的,推“他”上楼后,暗自嘀咕:“先生也真是的,怎么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