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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哭,她是为自己,她终于熬出头了…… 然这便是所谓“出头”?罗氏不甘心! 接下来的几日,姚如晦每日早出晚归,回来便守在正房,罗氏连个面都瞧不见。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她打着头疼的理由让女儿去找父亲,三请之下,姚如晦可算露面了。 男人便是如此。不见便不想不念,一旦见了,伊人楚楚,心当下就软了,不但照顾罗氏用了晚饭,还留下来陪她过夜。 罗姨娘侧身,深情地望着枕边的男人。他阖目而眠,气息淡淡,温润沉静得和他这个人一般……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他清风霁月的气质仍让她着迷,扫着他英俊的轮廓,她朝他靠近,头枕在了他肩膀…… “夜深了,睡吧。”他微动,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罗姨娘皱眉,一条柔软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贴近他道:“侯爷可是思念夫人了?” 他呼吸屏了一瞬,没应。 “妾身也想夫人了。”罗姨娘叹道,“也不知为何,最近梦里总是梦到她。她还是以前的模样,华若桃李,高贵优雅,只是……” “只是什么?”姚如晦头稍抬。 罗氏抽回了手,哀然道:“只是她神色悁悁,苦郁得很……” 姚如晦转身,追问:“她可说因何?” “还能因何,自然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孩子啊!” 闻枕边人长叹了一声,罗氏继续道:“侯爷,哪个母亲不惦记儿女!想想宝珞,退了三次婚,到如今亲事仍没个着落,若是夫人还在不知道得多伤心。说是夫人托梦给妾身也好,说是妾身日有所思也罢,我们都是为了她呀。 ” “宝珞的脾气你也知道,连盛廷琛都被她退了,你摸不透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可她都十八了,任性不得了。” 姚如晦沉思。“待我和母亲再商议吧。”说着,看着身边人微露的雪肩和胸前那方若隐若现酥软,他顿了下,给她提了提被子道,“别想了,睡吧。” 罗氏眉头微蹙,钻进了他怀里,贴在他胸口柔柔道:“侯爷,您还记得答应妾身的事吗?” 姚如晦怔,手臂略僵地拍拍她。“……十年丧期未到,这事……暂且缓缓……” “不是这个!”罗氏仰头看着她,脸却红了,娇怯道,“侯爷答应过我,让我再要个孩子……今儿,到日子了……” …… 清晨露气未散,宝珞便已经开始打拳了。杜嬷嬷刚从院外回来,进门便撇嘴嘟囔着:“这男人真是靠不得!” “说谁呢?”宝珞动作没停,问道。 “咱院里还有几个男人,侯爷呗!听说他昨个居然留宿西厢了,都多大岁数了!” “噗——”宝珞被她逗笑了。“父亲才多大岁数?三十七而已,正当年!”要知道她来的那个世界,三十七可是黄金阶段,为人成熟稳重不说,经济实力和地位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抢手得很,尤其像她父亲这样的,身强体健,人还长得俊比潘安。 “那也不能留在西厢啊,三小姐还在呢!” “哎呀,五间房,南稍间一个北稍间一个,打着隔断能听到什么!除非她趴门去。你啊,竟cao那没用的心!”宝珞一边打拳一边道,可又忽而顿住,盯着嬷嬷问,“今儿几日?” “七月初六啊。” 这月初六温存,上个月也是月初……而且还一直在喝药……宝珞突然反应出什么,罗氏这是在掐日子求子啊! 宝珞冷笑,无奈摇头。罗氏为得子还真是用心,不过想也知道她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借子上位。 国法明定:无妻或妻亡,均不可扶正妾婢。不过自打先帝在位时,奉国将军不但扶正了妾室还为她争了诰命后,便开了个头,也不管人家奉国将军是不是有情可原,总之效仿之辈层出不穷,况且以西宁侯那软耳根的性子,这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貌似这个年代还没有安全期与排卵期的计算,罗氏的日子,依靠的无非是黄岐之术里的阴阳论罢了。 不过她不懂,宝珞懂啊!如此,那便“勉为其难”地帮她算算吧! 宝珞勾唇而笑。“嬷嬷,你帮我打听点事呗!”说着,她贴在她耳边嘀咕两句。 嬷嬷惊得一脸嫌弃,撇嘴道:“姑娘家家的,打听人家月事干嘛。” “好嬷嬷,你就帮我问问吧!”宝珞撒娇道,“过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杜嬷嬷拧着眉头狐疑地应了,方想再询问,便闻二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小厮南楼的一声唤: “二小姐,二小姐!小少爷他,跑了!” 9.听曲 “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去西院的路上,宝珞呵斥道。 “我是看着小少爷呢!寸步不离!”南楼信誓旦旦,接着又缩了。“可能,可能他知道我被二小姐买通了,所以这两天他走到哪都不叫我跟着。” “你不说他能知道!” “我真没说!”南楼委屈,“我就是劝了他几句,让他听二小姐您的话,不叫他跟您对着来,说您都是为了他好……” 得,这几句话就够了!往日马屁成精,一句“公道话”分分钟就知道被卖了!清北身边怎么跟了这么个智商欠费的! “你没跟着他,如何知道他跑了?” “是大少爷身边的学童来告诉我的,我没敢跟侯爷说,就来找您了。” “你还就算这事办对了!” 说着,宝珞已经到了西院翰墨堂,她方要推门而入,便听房中有人在说话。 “……大少爷学识与我不分伯仲,对于制艺传授,老夫力不能及了。” “先生哪里的话,学生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您学识广袤,才高八斗,学生便是此生也未必追得上。” “大少爷过誉了,我不过是个闲云野鹤。术业有专攻,您若想深入政论,还是建议您请一位翰林院的老先生。” “先生提的可是翰林院大学士孔元润?” “正是。” 清南苦笑。“太子都请不动的人,我如何请得动。就连皇子求学,都要亲自登门,以师礼相拜,无君臣之别。据说二皇子因触怒他,还曾被他赶出府外。他们家的门槛,比天还高,我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