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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她许久,哼了声。“行吧,那你留下吧。”说着,又对宝珞道了句“照顾好我弟弟!”便出门安排跟随的下人去了。 jiejie一走,叶羡笑吟吟地看着宝珞。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宝珞嗔道。 “什么?” 宝珞哼声。“你身手那么厉害,会躲不过一支箭!” “天地良心!”叶羡一脸无辜,举手起誓,“我是真的没躲过。” “你躲了吗!”他那分明就是纹丝不动,等着箭来呢! 瞧着她一副嫌弃的模样,叶羡佯做委屈道:“那表姐的意思是不想照顾我了,那好……姐!”叶羡突然开口大喊,吓得宝珞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这要是把叶婧沅招进来,她不用活了。 “祖宗,你赢了!”宝珞恨恨地怨了句,松开手朝他嘴里塞了颗果子。 叶羡嚼着果子得意而笑,怎就觉得今儿这果子特别的甜呢。他张了张嘴,又道:“我还要……” …… 西宁侯回府后,将狩猎中发生的事告之母亲,嵇氏闻言,虽深思略重,却什么都没说,唯是问了句“是你为皇后求的情?”在得到儿子肯定的答案后,道自己乏累便让他回了。 然第二日一早,老太太把儿子们都唤了去,她端坐于堂,略显憔悴的脸深沉而肃冷。 她开口便道:“我要告平凉侯世子,楚弥远!” 众人惊愣,她却淡定地拿出了两封纸笺,接着道:“这一封是他当初写的休书,另一封则是我的诉状,今儿便呈交顺天府尹。” “母亲,平凉侯夫人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吗!”二爷姚如昀道。毕竟是皇后的亲眷,他可不想再惹。 姚如晦沉思片刻,也恳切劝道:“母亲,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还用得着饶吗?皇后几句话便将一切罪责都抹了,他们付出什么了?平凉侯夫人是被惩罚了,那是因为她欲害宝珞,既然你为你女儿伸张正义,我也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兰亭被他坑害耽误了这么多年,他想如此过去?不可能!我女儿所承受的苦痛,我一并都要讨回来。你们不用怕,状子我写,诉讼我递,与你们无半点干系。我是一妇人,无知也好,小人也罢,就算罚不了他,我也要把此事公之于众,我就是要让他尝尝当初兰亭被推到风口浪尖挨舌刀子的滋味!” “对,还有兰亭当初被劫,怎知就不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设计,逼兰亭封口呢!” “母亲,这就没理据了吧。”二爷心慌,急切道,却被老太太一个犀利的眼神剜得噤声,不敢言语了。 三爷姚如昳也坐不住了,忐忑劝道。“皇后求了侯爷,侯爷点头事才算了了。您这再掀起来,不是打皇后的脸,跟她作对吗!” 老太太不以为然,对着大儿子道:“明个我状子一送,你便到太子府去,就道孝不能违,君不可背,故请罪。” 西宁侯垂目沉默,半晌,他点了头。 他认,二爷可不认。平凉侯府背后是皇后,与皇后同心的是太子,这倒了得罪的是谁?那可是未来的储君!巴结还来不及呢,谁干这自找死路的事。姚如昀不干,火急火燎地求母亲不要一意孤行,而老太太却瞪着他,厉声甩了句“你以后离皇戚远点,立国本之事,你少参合!” 说罢,连个反驳的机会都不给,遣众人散去。 宝珞听闻此事时,也颇是惊讶,但又不得不敬畏这位祖母的胆魄和用心良苦。 天下疼女儿的母亲尽是,可能真正从女儿角度出发,无畏地为女儿争取公正的母亲又有多少呢?尤其是在这个女人地位极低,法制又不健全的年代。宝珞是真的佩服她。还有,她之所以要大张旗鼓地状告平凉侯,除了为女儿,也是为儿子,她不想儿子和皇后走得太近,被人划为□□羽。知子莫若母,她了解儿子的秉性和能力,这场权力斗争,他们离得越远越好…… 不出所料,嵇氏的状子一递,轰动京城。顺天府哪敢接两家侯爵的案子,府尹整日心惊rou跳。虽说西宁侯府明显在理,然平凉侯府可是皇后的亲戚,这案子,难断啊! 不过府尹也是个聪明人,找各种理由托着不办,却让漫天的流言恣肆。这回全城都知道平凉侯世子好龙阳不说,居然还利用西平侯小姐做掩饰,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如此自私阴毒,活该他断子绝孙。这流言绕来绕去,传到帝后耳中,皇后便是想压也压不住了。为示公正,皇帝只能追其责,以德行有失为由,褫夺楚弥远世子之位,终身不得袭爵…… 消息传来时,宝珞第一时间去看了姑姑,姚兰亭听闻淡笑。她感激母亲,但对于这件事她早便放下了,不是因为原谅,是因为生命里出现了一个让她仰望的人,她宁愿心怀美好地去憧憬生活,而不是活在仇恨中。 宝珞现在才懂,原来姑姑是个豁达之人,这么些年她封闭并不是因为婚姻的失败,祁衡是束光,照亮了她的情感,而她之所以不肯走出来,说到底还是因为母亲裴氏…… 不过自打和宝珞敞开心扉,她人也开朗了很多,尤其是猜测裴氏的死可能不是她直接造成的,她更加用心地随宝珞查清事实真相。 这些日子,姑侄两人没事便凑在一起,研究当年的熏香。 姚兰亭把当年藏留的熏香都拿了出来,宝珞要去找个对医药颇有研究的大夫来,半路却被叶羡拦下了。 最近这段日子,叶羡没少打着受伤需要照顾的借口缠着宝珞,不是要她给自己做点心,便是让她去摘葡萄,偶尔还会要求她陪自己品茶赏秋莲。更甚者,他在园林里读书,非说胳膊疼翻不动书页,叫她读给他听,若是不从他便拿叶婧沅来威胁—— 宝珞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西院的消息,看到他是能躲就躲。 不过这次他可不是来“折磨”她的,而是给她带来了个人,太医院的郑院判…… 28.册书 郑院判是皇帝为表关心,特地安排来给叶羡疗伤的。说是疗伤,其实就是换药,叶羡的伤,不过伤及皮rou,连骨头边都没碰着,却要一个六品院判见天跟着,大材小用这词放他身上都有点亏。 所以当宝珞诉说请求后,他一口答应。分辨毒性,起码还有点挑战性,总比折腾叶羡那眼见就要愈合的伤强得多。 宝珞原是不想叶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