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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朝廷协议养马?” 盛廷琛眉心微微蹙起,英俊的脸满是凝重。“听闻了。” “那你怎么看?” 盛廷琛不懂,抬头看看二皇子。 “你觉得这些事她做得出来吗?” 盛廷琛沉默了会儿,也不知思绪飘到了哪,他眉心渐渐舒展。“若是放在以前绝对不会,可是现在……我觉得完全有可能。” “过去,现在?”萧元泰越发地好奇了,“有什么区别吗?” “有,自从落水后,她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变得我简直不认识了……” “还有这等巧事?”萧元泰喃喃,看来自己真低估了她呢!“你去值勤吧,今儿无需你护送了,我还有事。”说完,二皇子上了马车,就在他坐稳的那刻,他又朝窗外的揖礼送别的盛廷琛道了句,“婚姻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你父亲的话,能不听的就不必听了!” 马车辘辘前行,直到声音淡了盛廷琛才缓缓抬头,望着远方被夕阳模糊的长街,心沉若水…… ☆、送画 宝珞的香越做越成功, 一时间西宁侯府的各种熏香脱颖而出, 连同款香气的胭脂水粉也极是畅销。 大家伙都觉得惊奇,道是西宁侯府定得了高人指点, 抑或干脆从哪得寻到秘密配方, 总是对西宁侯府的传言是越来越多。 不过只有西宁侯府自己清楚,这成功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这里面包含了姚兰亭多少年的心血, 还有宝珞为销售而精心策划的一切。包括二夫人,因为答应自家铺子同宝珞合作,从中也获了不少分红,眼下她不佩服也不成了,只盼着养马的事也能如这番顺利, 那她真的就阿弥陀佛了。 这香业给他们带来的不止是财富和名誉, 谁也没想到居然还会惊动了宫里的贵人——贵妃用了西宁侯府的香,怒赞之下竟遣人来封赏。 这是何等的荣耀。 不过, 明眼人也不是瞧不出, 这封赏里面多少也搀了点其他的意味。 可毕竟是贵妃的赏赐,不管目的为何,谁敢折宫里贵人的面子。既然香业是宝珞一手cao劳的, 西宁侯自然把这赏赐都给予她处理,宝珞也没客气,拣了几样送给各房,其它的都给姑姑送去了。说到底她才是最大的功臣,当然还有林夫人。 宝珞挑了对名贵珊瑚手钏, 这个配林夫人在合适不过了。 她去了百花园给林夫人送去,却发现她不在,可刚刚路过她住的客房,除了婵儿也没瞧见人啊。 宝珞想想,转角去了后院的小花。 果不其然,她还真在,还有自己父亲西宁侯……两人就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六角亭里…… 宝珞怕惊扰他们不敢靠近,声音听得模糊,只见父亲从身侧拿起什么送给对面的林夫人,宝珞踮脚瞄了一眼——那不正是贵妃赏赐的名画。刚刚父亲让她处置封赏时,他独独留下了这幅画,原来是为了送林夫人啊。 那副画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幅压枝玉棠,是海棠花……林夫人最喜欢的花,也是母亲最喜欢的花…… 看来这个缘分,他们自己真的续上了。 对此,宝珞心情有些复杂,潜意识的她是拒绝所有可以替代母亲的人,这是她克制不住的原主的冲动;但是从理智上讲,如果父亲能遇到一个同他心意相通,且蕙质兰心的人,那于他于西宁侯府都未尝不是件好事,就算是原主,再不情愿也希望自己的父亲好吧。 林夫人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在气节上和父亲还真有相通之处,宝珞觉得他们合适,仅仅是从外人的角度看待,至于他们对彼此的感觉,她并没有参与。若是有缘,即使她不给他们创造那个相遇的机会,同在侯府中他们也早晚会发展到今日的,她只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既然如此,宝珞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刚要离开,却见林夫人摇着头退了一步。 她不解怔住,连西宁侯端着画卷的手也跟着僵住了。 他背对着自己,宝珞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但伴着隐约的声音,她读得出林夫人的唇语。 “不行,我不能要。” “西宁侯美意民妇感激,但这画……我真的受不起……” 说完,她对着西宁侯匆匆揖了一揖,头都没抬逃似的离开了。 直到人都不见了,西宁侯还立在那,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画,似似而非地苦笑了声。 宝珞惊住,她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真的没想到。 她现在才察觉,原来自己对父亲还真是太过自信了。父亲是西宁侯,二品侯爵,虽三十已过却是仪表堂堂,儒雅蕴藉,轮秉性和相貌他都是京中难寻的,从哪点看她都不觉得会有人不喜欢他。她一直以为只要父亲看中了林夫人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被拒绝的竟然是他。 为什么林夫人不能接受父亲呢?宝珞想了一个晌午也没想明白,直到用过午膳,她接到婧沅邀请她的帖子,才收回思绪。看着帖子,她才发觉,自己是好些日子没去看她了。 宝珞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经过琳琅阁的时候突然想到应该给婧沅带点什么,上次还说要送她肚子孩子一双金锁呢,也不知道琳琅阁来了新样没有,她拦下轿子打算去瞧瞧。 可才走到琳琅阁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偏头一看,对面博古堂门口趾高气昂笑着的,可不是自己的三叔姚如昳。 瞧他那副模样她都不想打招呼,只想当做没看见算了,可刚要转身,一眼发现了他手里捏着的画。 “三叔!”宝珞隔着老远喊了声。 姚如昳吓了一跳,见是大侄女,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宝珞稳稳走过来,盯着从他腰间露出的半卷画问道:“那画是‘压枝玉棠’吧!” 姚如昳嘻嘻笑了。“不是……” “你哪来的?”宝珞咄咄问。 见她不行,姚如昳也没必要掩饰了,脸一沉道:“你爹给我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姚如昳不乐意了,“我还至于跟你撒谎?不信回去问你爹去!”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着就要往博古堂里去。 宝珞太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定是手头又没了花销,想卖了这副画! 这京城没人不知道西宁侯府三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游手好闲,纨绔中的纨绔。因为他年纪最小,有自幼体弱,所以全府上下都惯着他,尤其西宁侯,因为小时候没留心曾伤过他,导致他现在左手的两根食指还不大灵活,所以对他一直心怀愧疚。而姚如昳呢,也仗着这份愧疚没少跟兄长提要求,西宁侯差不多有求必应,所以说他要讨这幅画,估计西宁侯就是咬了牙也会给。 他同意给,宝珞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