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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加快了,可她却故作怨意地带着他的手在叶羡上面划了一笔。 一笔勾掉—— “干嘛勾掉?”叶羡低头看着怀里人问。 “你都把我忘了,我还留着你作甚。” 呵,这是闹情绪了。不过这情绪闹的,叶羡莫名地开心。“怪我,这么久没来见你,连个消息也没有。” “你还知道。”宝珞嘟囔。 叶羡放下笔顺势将她抱在怀里,任她如何挣也不肯撒手。“我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忙?”宝珞不忿地仰头盯着他,“忙什么?别告诉我你忙科举!” “就是啊。” “呵呵,我才不信,你能静下心来备考才怪。” 叶羡笑了,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睫毛像缀了阳光一眼撩得人心暖。“当然要精心准备了,若是考不上状元怎么办,你可是说要嫁给状元的!” 他还敢揶揄自己。宝珞掐了他胳膊一下,“等你考上状元,那我这辈子算是不用嫁了!” “表姐这么盼着嫁我啊?” “叶羡!”宝珞气得喊了声,可娇滴滴的声音怎么都听不出半分威势,更似撒娇。 不过叶羡知道她的“气”从何而来,是“思念”,亦如他思念她…… “放心,等春闱一过,我必娶你。” 宝珞僵住,掰着他胳膊的手渐渐松开。 她终于听到她最想听的话。 这一句,如春风拂过,将她的心化成了一滩水,可又瞬间让一个现实冰封—— “只怕不行,我父亲他……” “不必担心。”他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温暖的掌心里,头埋在她颈窝笃定地道了句,“西宁侯他,无恙……” ☆、春闱 不知道叶羡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他没有多说, 宝珞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多问,这消息她也只告诉了祖母一人。 果不其然, 就在春闱的前三天, 西北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祁将军不仅带兵一举歼灭瓦剌大军,并直捣草原腹地打敌方个措手不及。而最惊人的是, 此次战役的运筹帷幄之人,竟然是西宁侯—— 朝廷上乱了起来。 原来西宁侯没有遇难,他不是失踪了吗? 为何第一场作战会让他去还没弄清楚,怎地这一次指挥的人竟然是他?他通悉兵书是众所周知的,可毕竟论经验他远不及祁衡啊。 而且这一次也胜得太顺利些了, 抵挡侵扰边疆的瓦剌就很不易了, 居然还能直到腹地——要知道一旦进了草原,我朝军队可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的。 整件事是扑朔迷离。 不过对皇帝来说, 能抵御外敌这毕竟是喜事, 毕竟辽宁、西南的战事也不曾获一丝让人振奋的消息。 于是压在京城上方的阴霾总算是散了,准备科考的各个衙署也稍稍提起了些精神来。 父亲安然无恙宝珞早知便也没那么惊讶,不过大胜一场惊喜倒是有, 可惊喜之后,她是慢慢的惊忧啊—— 因为听婧沅说,叶羡已经好些天不见人影了,眼看着大后日就要考试了,他也不晓得溜到哪里去了, 就算全家没指望他一定要进入一甲二甲,哪怕混个等同进士也成啊,就算这个期望也过高的话,好歹也得尝试一下为三年后做准备啊,家里就这么一个从文的,对他期望还是很高的。 听她这么说宝珞越发地急了,不仅是因为叶羡不见踪影,更吓人的是……她都没想到淮阴侯府如此重视这位三少爷,往后只怕自己这儿媳不好当啊! 想到这,宝珞的脸突然红了,不可思议地僵住。 自己怎么会想到这,就好像自己真的要嫁他似的,淮阴侯府连亲都没提,凭什么嫁他。 可是…… 她不嫁他又能嫁谁呢? 宝珞想了想。 好似除了他,她真的谁都不想嫁。 而且在他们心里,他们差得不过就是那些繁复的仪式而已…… “叶羡啊,你一定不要辜负大家的希望,也不要辜负我。” 一直到考试当日,叶羡都没在众人面前出现,恍若此人从世上消失了一般,吓得魏国公世子一直不敢告诉婧沅,怕她着急动了胎气。 还是在礼部的二爷姚如昀托人留心考场,这才发现他的考位并没有空,他去考试了,只是来得太迟险些没进不去考场。 他也真够可以了。 春闱考场,考生一关就是七天六夜,这段时间他们是吃住都在考场的小隔间里,所以一场考试下来,不扒层皮也得瘦脱相。 会试最后一天,宝珞在房里纠结了许久,她很想去考场迎他,可想想自己又能以何身份去呢?他们连亲都没订,跟没血缘关系,就这么去了是名不正言不顺啊。除非婧沅作为jiejie去给弟弟洗尘,她作为婧沅的陪同出现。可问题是婧沅都孕身八月了,本来因为当初惊吓就胎象不稳,谁敢让她出门。 要看离考试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宝珞心跳得也越来越快,急得手心都冒汗了。 想想都觉得可笑,自己一向我行我素地,怎么偏就被这么点小事难住了。 一旦牵扯上他,她总是乱了心绪。 自己就去了又如何,管他们如何说如何评议,当初的“姚宝络”都敢大胆去追盛廷琛,自己如何不敢去迎叶羡,反正名声在外了,还在乎这些作甚。 她在乎的,是他出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她要让他知道自己在等他…… 宝珞想好就出门了,只偷偷带了稼云一人,可才走到观溪院和前院相通的游廊里,就发现自己把给叶羡准备的点心落下了,那是她今早上特地嘱咐嬷嬷准备的,专门捡寓意好的糕点做的。 方才太过匆忙了,她和稼云两人都慌里慌张的,只想着以何借口溜出去,把这事给忘了。 稼云腿脚快,她先回去取了。 宝珞在游廊里等她,然等了半刻钟也不见她回来。在晚就迎不着人了,宝珞急得往回返,刚走到观溪院二门就看见稼云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 “小姐,糟了,糟了!” 稼云的呼声让宝珞愣住,登时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怎么了?” “糕点,糕点啊……”平日里伶牙俐齿的稼云慌得话都说不完整了,囫囵了几句就扯着宝珞往房里去。 她越是这样,宝珞越是纳罕,一面跟着她走一面镇定问:“到底怎么了?糕点怎么了?” “您看看就知道了。”稼云吐了句就将她拉进了稍间。 宝珞环视房间,只见糕点就在她房里的八仙桌上放着,三层的漆木食盒都被打开了,铺了一桌子。她两步走过去一瞧,金乳酥和杏花糕竟然都被人咬了一口。 那人应该是先吃的金乳酥又咬得杏花糕,杏花糕的花瓣上还粘着黄灿灿的酥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