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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热,“啪嗒”一声,手背上沾了两滴血。 她心里一喜,看着那两滴血“嘿嘿”笑了笑,赶紧冲着身后大惊失色的桑琪喊道:“你瞧,没骗你吧,真的是鼻血!” 她说完,眼前便冒起了星星,然后脑子一晕,只听到谁在耳边大声呼喊她的名字,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模模糊糊睁开眼时便见着屋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小皇帝来了,刘太傅来了,严太师携带家属来了,梁怀璟也来了。 这,这么隆重是要干嘛?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小皇帝一把上前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她身上,“阿姐,你这是怎么了,朕以后可怎么活? 小皇帝一大早悄悄来府里想要为她送行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刘太傅等人,君臣寒暄几句后便由李管家一路带着朝公主的院落行去,谁知刚进院便见着驸马抱着她满脸的血,吓得他魂儿都丢了。 刘太傅苦着一张老脸对着她也忍不住伤怀,“殿下,从前都是老臣误会你了!” 长公主她为国日夜cao劳,鞠躬尽瘁,枉他从前还总是对她恶语相向,实在是有愧啊! 严太师背着手仰天长叹一声,“天妒英才啊!” 如此聪慧的女子不曾想,哎! 梁怀璟与严浅浅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后来还是严浅浅先开了口,哽咽道:“公主,若是你有个好歹,往后初一十五,我定将这全天下最俊的男子画像统统烧给你!” 这辈子姐妹缘尽,下辈子咱们再续前缘! 哥舒烨这时也不知从哪得了消息闯了进来,看着她红了眼睛,“jiejie,你等着我!”说罢,便要朝着床上的柱子撞去,幸好梁怀璟眼明手快,将他一掌拍晕,让人弄了回去! 李锦瑟被他们整蒙圈了,流个鼻血至于吗! 她看了一眼罪魁祸首沈庭继,只见他面色惨白的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看着哭哭啼啼的众人,“还不快去请太医!”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桑琪赶紧朝屋外跑去。 李锦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有气无力的解释,“本宫真的只是流了鼻血而已!” 没一会儿,孙太医提着药匣子慌慌张张的进来,屋里的人赶紧让出了一条道来,他瞧着眼前这架势只以为长公主是不行了,哆哆嗦嗦的上去切脉,凝神屏气的诊了半天,然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未说话,便见着圣上被一内侍官扶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哽咽,“你实话实说,朕受的住!” 孙太医哆嗦回道:“近日燥热,长公主大抵是进补过度,导致阴虚火旺,吃些清淡的即可。” 屋子里原本伤心的众人一下子沉默下来。小皇帝一愣,忙问道:“阿姐无事?” 他方才明明见着阿姐面色惨白,眼下乌青,满脸血迹,看着不行了的样子。 “长公主身子十分康健,”孙太医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床前的驸马,“只是有些肝火过剩,无碍。” 刘太傅与梁太师二人对视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悄悄退了出去,他俩方才太过急切,如今想着就这样待在公主闺阁内着实不妥。 梁怀璟有些微妙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人然后拉着严浅浅出了屋子,他看了一眼身旁一脸茫然,仍旧探着脑袋往里看,眼睛还红红的小女子,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看,不拍长针眼!” 严浅浅吃痛,见着她父亲与刘太傅都在院内,只得按捺下火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梁怀璟,你是不是疯了!” 梁怀璟左右看了看,伸出手轻轻拧了拧她的鼻子,“我这是为你好,今日怕是走不成了,先拎着你的包袱回去。” “姓梁的!”严浅浅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忍不住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你就是我爹,你也管不着我!” 她说完,气鼓鼓的走了。 梁怀璟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闻了闻方才捏她脸颊还沾染着脂粉香气的手,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自顾自说道:“谁愿意做你爹啊。” 他又往屋子里看了看,忍不住“嗤笑”,阴虚火旺,进补过度,哈哈,这李锦瑟怕不是憋出的毛病吧。 屋内,孙太医写了张方子起身告退,小皇帝看着自听了孙太医的话有些生无可恋的阿姐,忍不住道:“太医都说了无事,阿姐莫要难过,想来阴虚火旺也不是什么大毛病,驸马,你说是吧?” 沈庭继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往床上看了一眼,伸手替她盖好被子,看了看小皇帝,“不如先让公主休息一会儿,臣先带着陛下去前厅用饭?” 小皇帝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用早膳,摸了摸自己有些饿的肚子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出了屋子。 待人都走完了,李锦瑟才转过来脸,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这次的脸都丢完了,呜呜呜,太难了,太他妈难了,啊啊啊啊,她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枕头。 桑琪看着床上正在撞枕头的公主,心里担心不已,上前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奴婢!” 李锦瑟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冲她摆了摆手,将整张被子拉过头顶。 “待会儿悄悄同驸马说,今晚不要再过来了,若是还发热,让孙太医扎两针,若是两针扎不好,”被子里转来她有些发闷,“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那就多扎几针!” 她决定以后改吃素,据说素能让人清心寡欲。 如此去太原的行程因着她便耽搁了一日,第二天天一亮,她便让李管家准备好了东西准备出发。 小皇帝昨晚歇在她府里拉着她说了好些话才肯回宫去。刘太傅与严太师昨日来了之后,等她好些了又将朝廷的事儿交代了一遍,又特地嘱咐了暗卫们时刻留意着天久阁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她一早出了门口,便见着梁怀璟与严浅浅俩人背着包袱牵着马守在门外等着她,说是要跟她一起。 严浅浅拉着她一脸正色,“公主,我要为你抛头颅洒热血!” 那副架势瞧着若是李锦瑟不同意,她便立刻能血溅当场以表忠心,李锦瑟心想去就去吧,兴许能帮上忙,只得点了点头。 梁怀璟说的更加好听,说是这些年他一直为朝廷劳心劳力,这次出行就当给自己放了假,让她放心,他一路上的吃穿用度自费,用不着她cao心,同时,他从怀里掏出了两万两银票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瞥了她一眼,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李锦瑟见着他说完又将那两万两银票塞回了怀里,眼神在他胸前打了个转,觉得自己就跟带了钩子的钟馗似得,这眼神一勾便能把这银票勾到自己手里来了。 梁怀璟伸手将那银票捂得紧紧的,幽幽道:“殿下若是再这么□□裸的勾引微臣,臣怕自己忍不住怀疑殿下对微臣有意,毕竟,殿下是一个阴虚火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