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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我的存在……最后还是沉默中的男人先说话了,霓晖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不紧不慢地又抬起头来,迎着姗然羞涩而又还在等待着某种特定答案的目光,带着一番若有所思又情有所归的味道说道。也许值得你关注的人有很多,我想说的是在茫茫的人海中,或者在旅途的路上美女如织的四川,值得你关注的女性也许该不只我一个人吧,你是看上了我的矫情还是我已经爬上了丝丝皱纹的脸……姗然似乎还不肯罢休,还想从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嘴里挖掘出更多的东西来,女人……如果说美貌是推荐信,那么善良就是信用卡……我更偏爱这种没有年龄界限的信用卡,因为它是一个人的内心写照,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吗?你有一种与众不同忧郁的眼神,除为看不到它,否则的话无时不刻都在我的心头撞鹿,除非我不是个男人。他这时候特意不去迎合姗然投过来的眼神,而是盯着她的腿,像是对自己说又在念一段舞台剧独白似的说道;旅途中可以认识很多人,也可以识别很多人,那只峨眉山的猴子如果会说话,一定会说,谢谢你救我……听到耳朵里的姗然,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有所感动,又像是早已熟谙了这套路中的甜蜜,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生动起来。倒是霓晖嘴里刚刚吐出来的年龄界限好像是提醒了她一些事情来,这时候导游一边吹着哨子,一边清点着人数,直到导游走到她的身边,带着生气而又埋怨的口吻重重地说道;我知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了,现在马上清点完人数,大家也能早点回酒店休息,能配合一下好吗?显然他是嫌姗然没有及时响应他的点名,不得不又亲自过来确认一下,当然,这不是配合着早已回到了集合点,时间也是不差分秒吗!姗然似乎还没有忘记早晨起来在这车里曾经发生的的不快,不软不硬地回嘴道,一副迂怒郁火呈现在导游的脸上,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看了看姗然身边站着的男人,嘴巴像是被根刺卡住似的无语了,恰好这时候正好那边有人在呼唤着导游的名字,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可以过去的台阶可下了,他迈着沮丧的脚步愤愤而去,上车的时候,霓晖似乎还是不放心姗然的腿伤,一步不离地搀着姗然的右胳膊,只让在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同伴游客们,好像预感到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发生,他们互相之间使着眼色,仿佛这旅途中的孤男寡女共处在了一起,好像早已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就像是一部电影一样到什么时候该发生什么情节,大家心里早有了掌控和案底。只有一个似乎不知道自己巳经到了奶奶辈份,还穿着花裤子扎着桔黄色头绳的女人,带着不屑的神态,小声地跟她旁边听喝的男人议论道:你猜这叫什么?她的男人搭不上她的话,只得等待着她的下文。笨蛋,忘了一段戏吗?前天咱家村东头搭戏台演的那一出,瞧瞧你落瓜就忘!这叫草船借剑,满载而归呀!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上了小巴车的两个人并没有理会后面送过来这调戏带刺的话,只挑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并肩而坐,心中有事的姗然盯着旁边的男人,待他坐定之后,一只手突然伸到了霓晖的面前晃了晃,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对着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的霓晖说道;霓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你的身份证,第28章上帝失手陨落下来的一对情侣?面包车在傍晚昏暗雾色弥漫的成都国道上停停顿顿地行驶着,姗然晃动在霓晖眼前的手也高扬着,看她那神秘的表情,像是伸在霓晖面前的手不是刚刚他背下来的女人的手,倒像是一个民警在行使着什么职权任务,她的脸和嘴角都摆正了,丝毫没有跟面前的男人开玩笑的意思,窗外缕缕掠过的昏暗灯光,让她的脸更增加了几分庄重严肃,似乎有种诡秘的东西压藏在心里很久了,现在她不想再含糊过去了,你要身份证干什么?难道这芝麻地里开始撒黄豆了,这车里怎么又多了个警察?霓晖有些不解地缓缓地从兜里面掏出来了钱包,打开了钱包的证件层借着外面闪烁投射进来的光亮,一层层地翻找着,然后终于如释重负的把旁边的女人要找的东西递到了她的手上又说道;难道你不累吗?看来腿是真好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闲心,显然他并没有明白旁边的女人要身份证的用意,拿到了身份证之后,姗然并没有赶快凑在眼前急看,而是把它紧紧地捂在手中,相反心脏反倒随着那张小小证件到手而跳动得更加的剧烈起来,偏偏此时随着旅游一天的人们东倒西歪地疲倦睡去,车里安静宛如鬼城一般,姗然这时候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就像一级方程式赛车的发动机就要冲刺一般,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到了近乎不受控制的地步……一直这样握着,直到那张小小的塑料纸张已经被她捂出了汗,这时候她才把那证件慢慢地举到了眼前,但是眼睛又像躲避瘟疫一样的,把脑袋离得远远的,不敢正眼去看它……等到自己的耐心都快磨没了的时候,这才开始用正眼撩起那让自己恐惧的东西来,但是眼睛却故意先落脚在姓名及住址上,就是骗着自己先不看出生的年月日,终于她开始斜着眼神撩起张那张小小的塑料纸张上的出生年月日来,等到她看到一目了然之后,心里的担忧也算落到了实处,可是她的手却开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心里胡言乱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乱生呢?为什么也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呢?我要的是一个自己能仰能望又能让自己百般矫情的丈夫,这丈夫能仰能望是因为他喝的盐水要比我多几年,百般矫情是自己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meimei,可是现在的能仰能望变成了比自己少喝了几年咸水的小男人,百般矫情也换成了一个自己不敢相信的小弟弟了……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个在旅途中一直百般呵护千般爱怜自己的男人原来在岁数上整整小了自己六岁,与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不仅同年,而且还是同月出生,就差一个同日了,在旅途的路上霓晖黝黑的面容及脸上的郁闷表情遮盖了很多他的真实年龄,姗然一直以为他们应该是同龄人,或者还要大上自己几岁,甚至无意之中窥视到的霓晖头上的几根白发,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是不是长得太着急了点,还是太成熟了些?大哥,可不可以把你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好吗?国际脸孔现在可以世界通用。霓晖则笑着反唇相讥道;那么你应该是成长得太缓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