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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排飘了很远,两岸青山风景绝丽,倒映在这一汪湖面,习习的微风卷着湖水的寒息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不得不说,这里确实是个避暑的好地儿。 梅二姐玩起大起,在太师府深闺后院养着,越是贵门小姐,规矩越是多。 从八岁后,浪漫的天性便被压抑,她随着宫廷出来的老嬷嬷学着规矩礼俗,在家中设立的学堂识字作学,平日里端着是一派贵门嫡女的姿态。 她悄悄脱了鞋袜,露出一双白玉小巧的双足,羞怯怯的藏在裙下,脸色绯红的看向另一端枕着单臂独酌的爷,趁他未注意,小心翼翼的把双脚放进了凉凉的水里。 奚爷满足的微薰,躺累了,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看到梅二姐白嫩嫩的双脚在湖里划着水,嘴角还染了浪漫无邪的笑意。 他也说不出来这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年华正好又姿容绝丽的她,御去俗世的枷锁,映在他的瞳仁中,美得不可方物。 奚爷喉咙一阵发紧,声色微哑:“这湖水凉,泡久了恐寒气入体,上来罢。”说罢,别开了脸去。 梅二姐双手撑着竹排,不紧不慢的坐湖水里收回了双脚,悄悄打量着奚爷,他倒是君子,竟也不瞧她一眼。 越是这样,梅二姐越是起了心思好叫他为难为难。 她侧卧着娇软的身子,赤着双脚微微抻直抵在了奚爷的胸口。 奚爷只觉脑子里嗡鸣一声,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她总是这般撩拨,哪个受得住? “爷,你要帮我擦干吗?” “可以换个有趣的方式。”奚爷笑得无流无暇,捧过她的玉足,低头用炽热的唇汲吮过细密的水珠。 梅二姐不由情动,想要收回双脚,这回却是奚爷不许,快她一步攥过她细嫩的腿腕,倾身将她困于胸前。 “惹了火就想跑?” “爷不是不愿?”梅二姐满眼幽怨,“爷是正人君子,任我如何也无动于衷。” 奚爷心头紧揪了下,轻叹:“翩翩太高看我了,我并非无动于衷,只是……” “你瞧!”梅二姐羞愤打断了他的话,“你总是诸多借口,我只知道和喜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无法自控的想要靠近他,拥有他。可你与我不一样,你还说恋慕我,我再也不信你这骗人的鬼话。” 奚爷气息粗重,狠狠吻住了她的红艳艳的小嘴,拉过她微凉的小手往下边探去,从掌心传来的炽热还有惊人的份量,让梅二姐羞得双眼都染上了氤氲的雾气。 “还觉得我无动于衷?嗯?”奚爷在她耳畔低呐。 “你……”梅二姐如触电般收回了手,推搡着他憋红了脸半晌,才骂了句,“你无赖!” 奚爷低笑了声:“连骂人都不会,要不爷教你几句?” 梅二姐娇嗔了道:“你想要如何便要如何,可理过我心中所想?” “那翩翩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 梅二姐推了奚爷一把,回头娇媚笑道:“今儿我也偏不如你的意,也让你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说罢,绝决的跳下了湖底,奚爷心下一紧,丝毫也未迟疑跟着跳下了水。 湖水清澈见底,水位也不深,奚爷很快找到了梅二姐,抱过她浮出了水面。 梅二姐双腕紧紧搂着奚爷的脖子,大口的喘着气儿,瞧着一身湿漉漉的奚爷,不由得笑出声来。 夏日的薄裳浸了水紧贴在身上,勾勒着梅二姐玲珑的身姿,奚爷野性的双眸染了一丝血红,紧扣着怀里娇软的人儿,沉声道:“这次,你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两岸青山延绵叠嶂,峡谷一湾湖泊中,情人紧紧缠绕,呢喃的情话在水花的激荡中湮灭。 竹排已经飘了很远不知去向,橘色的夕阳笼罩在这一片湖水周围,如碎了的金子荡漾在湖中。 夜幕很快来临,奚爷抱着怀里的美娇娘,沿着湖边往回走去。 梅二姐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偶尔悄悄打量他一眼,又羞怯怯的收了回去。 奚爷低头看着她这小模样,心都快要化了,“今天开心吗?” “嗯。”梅二姐轻应了声。 奚爷:“怕吗?” 梅二姐抑着小脸看向他:“怕什么?” 奚爷:“不怕我负你?” “那,你会负我吗?”梅二姐眸光盈盈地看着他。 奚爷哂然一笑,“你说,我若去你家提亲,会不会被乱棍轰出来?” 梅二姐沉默了许久,才道:“那我就挡在你前面,爹娘很疼我,爷……你何时来提亲?” 这对于奚风渡来说,确是个登天的难题,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愿说一些漂亮的话哄着她。 “翩翩,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名正言顺的嫁给我,但……不可能是现在。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梅二姐浅笑,靠在他的肩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会等你,等你八抬大轿,娶我进门的那一天。” 梓芽与季明见那俩主子到现在都没回来,正提着灯笼要去寻,才刚走了一截路,只见他们家大爷要紧的抱着梅二姐朝水榭阁楼走来。 梓芽担忧的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奚爷尴尬的轻咳了声,只道:“姑娘累了,梓芽,你去烧些热水,等会儿伺候姑娘沐浴。” “啊,好!”梓芽眨了眨眼目送着奚爷他们离开,季明站在一旁笑得别提有多猥琐。 梓芽嫌恶的拧着秀眉瞥了季明一眼,“你笑得也忒下流了吧?” “啧,你这小雏鸟怎么会懂呢?”季明双手环胸,一副了解的表情。 梓芽小脸一红,狠狠踹了季明一脚,“你就是欠收拾!”说罢,去厨房烧热水了。 **** 次日清晨才将收拾好马车,庄园那端便来了家丁匆匆来报。 “大爷,老太爷唤您回去呢,说是家里有重要的事情与您商量。” 不用多说,奚爷也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儿,不慌不忙道,“你便回去告知老太爷,我这便回去了。” 马车上,梅二姐紧揪着十指,倒显得十分不安起来。 “爷,若是老太爷硬逼迫你,那该如何是好?” 奚爷笑了声,宽大温暖的手掌裹住了梅二姐紧攥在一起的小手,“毋须担心,区区一个周家我还不放在眼上,况且……” “嗯?”梅二姐抬眸看向奚爷一脸从容淡定的模样,不由得也跟着放下心来,“况且怎么了?” 奚爷神秘一笑:“三天后带你去看出好戏,周家是翻不出什么浪花的,眼下先应付下老太爷才要紧。你可不知,那老头难缠得很!” 梅二姐听罢,掩嘴不由笑了声:“哪有那样说自个儿祖父的?” 回去时抄了小路,快了许多,到了山庄时正是午膳时间。梅二姐才刚下马车,便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