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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大佬——池、小、鱼! “咚咚咚。” 池鱼闺房的房门被人敲响,池长盛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拘谨:“池焦,给你灌灵的师尊到了,快些出来吧。” 池焦是池鱼这世的名字,取自爹娘双方的名字,但爹爹寻常从不会只呼她的大名,还是会小鱼儿小鱼儿的喊。 想是因为师尊在场,有所顾忌。 池鱼脆生生地应了句好, 做了几年的萝莉,说话不自觉越来越奶,举止也更活泼,小跑着到门边,踮着脚去开门。 …… 池鱼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池爹现在已经是神君级别,给孩子灌灵绰绰有余,让池爹不要再到外头去另外寻师尊。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她前世给了南诀一颗无垢丹,使他顺利晋级尊神的关系,这几年南清欢和南诀一直对他们一家照顾有加。 池鱼要灌灵的事,不知怎的被南清欢记在了心上,非说要亲自给她灌灵。 做爹娘的,总希望自己女儿得到最好的待遇,池长盛没法子拒绝,便应答下来。 池鱼这六年连小华仪和宝宝,都在爹娘的掩护之下,想法设法地避开了, 如今南清欢实在躲不开,但好在他没有识别人魂体的能力, 池鱼踮着脚尖靠在门口,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和眼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懵懂的六岁孩童。 深吸一口气地拉开门,甜甜地唤道:“师尊!” 有人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站在屋檐之下,似在看着庭院中的花草出神。 听到门开的动静,微微侧眸看了过来。 那眸清冷沉郁,宛如一块无暇的冰玉。 ☆、第 160 章 临殷?!!! 他怎么会来这? 池鱼心里一哆嗦,面部表情的管理不由得用力过猛, 从六岁懵懂的稚儿, 变成了六岁懵懂的智障,原地刹住了。 池长盛堂堂站在门口, 看见闺女这失态的模样,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委婉提点池鱼:“焦儿这是怎么了?脸不舒服?” 池鱼微张的嘴迅速收拢起来:“……” …… 正所谓狡兔三窟,池鱼既然在临殷的眼皮子底下苟着, 就绝不会只做一手“避而不见”的准备。 她缓了缓表情, 硬着头皮迈着腿跨过门槛, 自信临殷绝不会将她认出来, 装出憨憨的模样跑到池长生的身侧, 一幅不太聪明的样子,仰着脑袋:“爹爹, 这就是我的师尊吗?他生得好好看啊~” 池长盛额头的虚汗一瞬就下来了:“……” 闺女, 你这话叫我怎么接? 普天之下, 没人敢评判临殷的容貌, 寻常人族甚至不敢直视他沉郁清冷的眸子,觉得戾气骇人。魔界妖女倒很吃这一款, 曾有人当着他面,放言戏说他是倾世美人。 而后,下一秒就被他捏爆了脑壳, 可见他并不喜欢别人吹捧他的外貌。 池长盛:就有点吓人。 他揉了揉自家闺女的小rou脸,尽量自然地讪讪捂住了她的嘴, 让她快别说了:“不得无礼,去,先和师尊行礼。“ 池鱼哦了一身,乖乖巧巧从爹身后走出来,摇摇晃晃朝临殷走过去了。 临殷低头看着这一颗朝他走过来的奶团子:“……“ …… 奶鱼很rou, 是那种浑身上下全都圆滚滚的rou。 脸也是圆的,全看不见下巴,腮边两团rou嘟嘟的婴儿肥,白嫩嫩的肌肤吹弹可破,绵绵软软的, 整张脸就像是奶白团子上镶嵌了两颗圆溜溜的黑葡萄。 这么个模样,也看不出什么五官轮廓,只给人剩下软萌和rou感的印象,倒还挺可爱。 …… 池鱼就不信,她胖成这样,临殷还能看出如今的她和前世模样相似来。 安然做出傻憨憨的模样,眯着眼睛,甜甜道:“见过师尊。” 她看上去手感很好, 池长盛方才揉她脸的时候,指压得变形,看上去软嫩Q弹。 临殷想着, 微微俯下身,冲人伸出手…… 池长盛被吓了好大一跳,眼皮直抖:“尊神?” 池鱼一时倒没害怕, 只是脸蛋被人面无表情,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心情相当微妙,还得继续保持微笑:“……?” “你资质不错。”临殷在她茫然疑惑地注视下,慢慢收回手, 结语道,“往后随我修行。” 池鱼:“???”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狗脾气没有一个确切的认知,就你?就你还收徒? 池长盛见池鱼惊慌起来,求助般瞥了他一眼,果断硬着头皮挺身而出,过来周旋:“尊神事务繁忙,焦儿年龄尚幼,颇不懂事。不敢劳烦尊神亲自教导,还是……还是在我身边多养两年,再议拜师一事罢。” 他虽然让池鱼喊临殷师尊,实际上特地找来给灌灵的师尊,更像是记名的师父, 弟子在人家手底下挂个名号,以后说出去,自家儿女是尊神给启蒙开的灵窍,也算往脸上贴金的尊荣。 真正拜师又是另外一回事。 池长盛知道女儿心思,哪敢将人往火坑里头推。在他看来,临殷虽然实力强横,性格却…… 着实不是个良人,还是少结交,离远些为妙。 …… 池鱼心想临殷再横,拜师也没有强制性的说法罢? 临殷对她说话的套路再熟悉不过,池鱼怕说多错多,于是只低着脑袋往池长盛身后躲了躲,抗拒的意味溢于言表。 临殷的眸色沉了沉,像是敛去了某种激烈的情绪, 但很快恢复平静,无迹可查。 “也可。” 他嗓音清冷,仿佛也并没将方才的提议放在心上,“先灌灵吧。” …… 灌灵需要两人独处,连池长盛也不能在旁。 池鱼心神不宁,从见到临殷起,她的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静室内光线暗淡,灌灵原本不需要点灯, 想是因为顾及到她年幼未启蒙,灵气不足,在完全黑暗的环境内辨不出方向来,没有安全感,静室的一角亮起了盏油灯。 昏黄的光线,随着跳跃的火光轻微的闪烁着,像是一抹柔色,晕染在他如玉的面容之上。 低眸望来之际,为那深沉的眸光,平添了几分温柔。 同七年前相比,他似乎没什么大的不同, 不晓得是否是因为正面对着南氏内部的“自己人”,浑身锋芒毕露的戾气稍收敛了些。 整个人像是一团深渊之中的迷雾,深不可测,却美得愈发惊人。 池鱼越瞧他,心越乱,盘膝静坐,闭眼不敢再看了, 调息吐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