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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默契和亲近。 “从前在袁府,殿下只要看到林姑娘您和袁大少爷有任何言语或是眼神的交流,就会气得吃不着饭哩!”阿玢觉得好笑,索性将顾庭因为吃醋做过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还有啊,他每次都不仅不吃饭,还喜欢用拳头砸树,我就劝他,惩罚自己做什么?反正那个袁大少爷不是什么好鸟,应当去惩jian除恶才是!”阿玢挺了挺胸脯,一拍桌子继续说道。 “后来啊,殿下还真找了这么一机会,雨后天晴,他在袁大少爷要经过的小径上放了些易滑的青苔,旁边草地里又放了施肥的狗屎,你猜怎么着?” 不必林余娇猜,阿玢就已经大笑着说了出来,“袁大少爷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 “......”林余娇讶然地看着阿玢在眼前愈发放大的笑脸,有些怔然。 原来顾庭......竟也有这样幼稚小气的时候......? 不,他现在依然很幼稚小气。 林余娇不知不觉中发现,在与顾庭日渐熟悉的相处里,他在她的心里的印象,开始慢慢被描绘成另外一副样子。 ...... 酒酣饭饱,阿玢满足地踱步回去睡觉了。 林余娇则伏在漆木雕花桌,懒懒不想起身。 顾庭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微醺图。 她伏在桌旁,雪腮微露,还有一截修长泛白的脖颈,被烛火摇曳的波光笼上了一层光晕。 再走近些,顾庭闻到了香甜的酒气,皱紧了眉。 她竟然喝酒了。 “林余娇。”他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余娇是喝得有些微醺,但神智仍在,听到顾庭的声音,她转过身子回眸看他。 一汪清泉似的醉眼迷离,映着他的身影,又仿佛落满了月色与星辰,美得不像话。 她抿了抿娇艳欲滴的唇瓣,轻声道:“你来啦?” 顾庭恍惚片刻,明明没喝酒,却觉得自己也好像有些醉了。 他弯下腰,将她扶起来,轻“嗯”了一声。 林余娇全身发软,没什么力气,只能将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借力,精致酡红的小脸浮着三三两两的绯色。 她白玉似的耳廓恰好在他胸口的位置,能听到里头强健有力的跳动,一下,两下。 她默默数了几下,抬眸看向他,“殿下,你不吃醋了?” 酒壮人胆,她今日似乎与平日里的谨小慎微有些不大一样。 吃醋这样的词,也敢往他身上扣。 顾庭嗤笑一声,不怒自威道:“吃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一些。” 林余娇今晚的杏眸也比平日越发显得波光潋滟,听了顾庭的回答,她倚在他怀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顾庭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便将她放在榻上,别开脸去。 忽然,袖口又被她捏住了一小块,听得她轻轻软软带着醉意的嗓音问道:“殿下,您想喝酒吗?阿玢酿的桃花酒很是不错,妾再陪你喝一盅?” “......”顾庭看向她,黑了脸。 还想喝? 竟然还是个酒鬼? 他沉着脸,将林余娇按在床榻上,唤香葶进来伺候她洗漱。 可林余娇却将guntang发热的脸颊贴在他大腿上,隔着柔软的衣料,依旧有炽热的温度。 她像猫儿似的,弯着唇角在他身上蹭了蹭,淡粉的唇瓣色泽像是那晶莹剔透的酒液还沾在上头,和着轻糯含糊的嗓音让人一颗心都化成了春水似的。 “殿下,这桃花酿真的很好喝呀......”她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又像是两弯柔美明亮的月牙儿,晃得很。 顾庭理了理她的衣领,将她倒在他身上时露出的那一大片锁骨遮住,淡声道:“你既然喜欢,孤便让阿玢多做一些。” 做些酒味淡的,喝不醉人的。 林余娇抿着唇,摇了摇头,“殿下,我也会酿酒。来年,喝我酿的酒吧。” 她带着笑意轻松与他这样说话的时刻极少,而说的内容,又让顾庭心头动得更厉害了。 来年...... 他和她,真的能有来年么? 明明知道她只是醉了,可他却克制不住的,开始期待起来。 他捏紧林余娇的手心,哑声道:“好啊,那孤......便等着了。” 林余娇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似的,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眼底写满了笑意。 这与她平日里的疏离防备完全不同,多了些亲近与温柔。 顾庭好喜欢这样的她,将她轻轻放平,便忍不住闻了下去。 今日的她格外香,唇齿之间,都有着桃花酿淡淡的香甜酒气。 她的眼睛也格外好看,里面有温柔月色,璀璨星子。 更重要的是,还有他。 芙蓉帐暖,被翻红浪。 她喝醉了酒,少了那份矜持端庄,就连媚娇的那一声声叫,也格外得顾庭的意。 湿润迷离,媚色无双,发丝交缠在一起,好像织成了乌黑细密的一张网。 顾庭沦陷在这张网里,竟也跟着有了几分醉意。 ...... 翌日,林余娇醒过来时,顾庭睡着的那一边已经空了。 她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想起昨夜荒唐,酒醉后竟揽着他的脖子不愿撒手,婉转承欢,林余娇越发觉得脸上有些烫。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林余娇面色绯红,半倚在榻上,杏眸里皆是水光流转,半晌回不过神来。 香葶轻手轻脚进来,发觉林余娇坐在在那儿发呆,便唤了她一声,“姑娘,您醒了?怎的也不唤奴婢进来伺候?” 林余娇乍一醒神,身子轻颤了一下,垂下杏眸,唇角轻轻咬着。 春花昨夜就守在外间,自然也听到了那婉转又娇得快滴出水的声音,这会儿瞥见林余娇薄颊透红的那层丽色,她也有些羞得抬不起脑袋。 主仆二人都沉默了片刻,若不是香苈进来了,或许还要继续沉默下去。 香苈端着铜盆,里头还飘着热气腾腾的水,笑吟吟走过来,“奴婢来伺候姑娘洗脸。” 香苈到底是外人,她一进来,林余娇便收拾了心情,不如之前那般羞了,但小脸仍旧俏丽,如春日里灼灼而开的桃花,美得动人心魄。 她接过香苈拧好的帕子,擦了脸,又细细涂上一层香膏,这才发觉香苈还端着笑脸凑在一旁,似乎比平日里殷勤不少。 林余娇挑了挑远山含黛般的眉梢,声音不轻不淡地问道:“若有事便说吧。” “姑娘,那奴婢便说了......”香苈眼巴巴地看着林余娇,略带一丝希冀地说道,“今日殿下走的时候说了,过两日带姑娘去千鹤山赏桃花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