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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瞅着我再碍眼,这次您也不得不见,喏,这是的演员,您要不要猜猜谁是谁?”周铖有些自嘲,果然何重恩一直不肯告诉自己是对的,他虽然能演,但就是演出来的东西跟谭汶骨子里带的气场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他很难形容谭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长相应该不能用英俊来形容,倒不是说他长得不好,但是一个人气质太强烈都会让人忽视他的长相。谭汶大概就是这样的人……枭雄。周铖脑子里闪过了这个词。如果谭汶不是一身囚衣,怕是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他的手下。可就算是这样,谭汶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自己的时候,周铖还是本能的避过了他的目光。“都坐吧。”谭汶有些好笑,这些人都傻了吗?明明有凳子不坐。虽说每一个来见他的都差不多,他说东别人不敢往西去。除了一个人。谭汶眼底有些温柔的波澜。“你们谁有问题赶紧问呀。”何重恩也无奈,跟谭汶道:“他们对剧本有一堆问题,我招架不住只能带他们来了。”“怎么不坐?”谭汶发现还有一人杵在门口没有坐下来。江愿无奈道:“谭叔。”“你管我叫什么?”谭汶觉得这个词挺新鲜,殊不知何重恩都捏了一把冷汗。“小九跟石早同辈,石早喊您干爹,我叫您一句叔叔不为过吧?”“你演程小九?”谭汶挑眉。江愿点点头。谭汶失笑道:“那小子可没你一半机灵。”话锋一转便好奇道:“那谁演小早?”谭汶眼睛毒,看见江愿身后还有一个人,只不过身形相仿,却是被江愿遮严实了。江愿笑眯眯地继续问:“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问。”“谭叔您跟石早是什么关系?”谭汶眯着眼睛盯着江愿瞧,不知道过了多久,但空气中是难耐的胶着,何重恩脑子里正飞快地想着怎么打圆场。谭汶开口了,“我爱他。”“不,谭叔,我想问的是他跟您是什么关系。”江愿把谭叔两个字咬得生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差着辈分。“我是他干爹。”江愿不用回头都知道自己的衣摆一定已经皱得不成模样。“我还是他爱人。”何重恩倒抽了一口冷气,生怕江愿问出些什么不该问的话。周铖看向谭汶的表情倒是多了一丝敬佩,“我也想问一个问题,石早的生父真的是你杀的吗?”谭汶食指敲了敲扶手,哼笑道:“他就是个人渣畜生,那是老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那你就没有想过被你扔下的那个小孩吗?”声音是从江愿背后传来的,声线压得很低,可连声音都发着颤。何重恩来不及阻止只能暗暗叫苦,这群不省心的熊孩子。“他会过得很好的。”谭汶的声音淡淡的,鹰眼却微微眯了起来,视线落在了江愿的身后。“是啊,很好,没有你可好了,以后的日子就是顺风顺水,老婆孩子热炕头。”韩子封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声音中还透着委屈。谭汶反而温柔地笑了,“他要是敢找别人,老子恁死他。”江愿感受到身后的人终于松了他的衣摆,努力地平复了呼吸,也笑了。他知道韩子封的心结算是解了,也学着何重恩拱了拱手,把身后的人扯了出来。谭汶的眼睛睁大了,斜倚在凳子上的姿势也坐直了。何重恩笑道:“我挑的石早不错吧。”不错的石早却一点都不顾及导演的小心脏,一步一步地走向谭汶。“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您。”韩子封面无表情,“都说谭爷一诺千金,说过的话自然也不会是忽悠人的。”他指的自然是谭汶方才跟江愿跟自己说的话。谭汶长叹了一口气,他就说这么多年敢顶他肺叶子的,叫他坐着偏站的,估计也就这么一家,别无分号。“当真。”“您当年说等事情了了,爷俩好好过日子。”“当真。”韩子封总算嘴角抿了抿,有了笑意。其实他原本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只是突然间他不想问了,自首前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生父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明明记得他没有上飞机,可是醒来时却在飞机上,梦中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事实还是大梦一场,其中的桩桩件件,他往后有的是时间跟谭汶掰扯清楚。韩子封半蹲下来,眨巴着眼睛。“不想问别的了?”谭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这孩子见自己是有多紧张?这一脑门的汗。何重恩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韩韩韩韩韩子封这是要入戏还是……周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拍戏的时候韩子封眼中会有如此浓烈的感情了。不是对他的,而是对覃言的,或者说是对谭汶的。虽说还没有陷进去,但心底总是有些落寞的,起身对何重恩点点头,“我没什么问题要问的了,我在外面等你们。”末了又看了眼谭汶,对他抱拳拱了拱手。何重恩看着眼前的这幅父慈子孝的场景,张了张嘴,江愿笑着提醒他,“您不是还有一些问题要问谭叔吗?我们时间不多了。”韩子封什么都听到了,可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干脆地坐在地上,头倚在谭汶的膝头,任由久违的大掌一点一点地抚过他的头发。“你在看什么?”李肖然猛地回头,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反而有点被惊着了,看清楚是周铖,点了点头。“你看上去很高兴?”周铖有些好奇,看房间里的监控值得这么高兴?李肖然点了点屏幕上的谭汶和韩子封。“你认识小韩很久了?”周铖自知没有希望,反而有些轻松,对他们的故事也有些好奇,更何况,输给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份感情,他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很久了,我认识他的时候我刚警校毕业,这都六年过去了。”李肖然回想道。“谭爷当年被判了几年?”“数罪并罚十四年。”周铖默然了。李肖然看他是不落忍的神情也笑了,“谭汶每年都能拿到减刑,如果今年减刑还有他的话……”李肖然比了个数字。“七年?”“恩,还有一年。”周铖觉得自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