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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眼。 然后最后和她说一句生日快乐,自己就离开,再也不打扰她了。 他将贺卡收回到暗袋里,和那副金丝边眼镜贴在一起。 不远处的车灯亮得刺目,少年提着包,怀揣着他十几年来最珍贵的东西,去和心爱的女孩做一场永久的诀别。 * 客厅顶上的水晶灯折射出点点灯光,洒在光洁的大理石板上。 付寻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旁边的座机突然响起来。 他不耐烦地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三栋的住户吗?门口有一位先生说要找程小姐。” 游戏正进行到高.潮的少年没心思听这些,敷衍地答:“放他进来。” 挂了电话,团战却输了,他气闷地将手机掷到沙发上,脑袋一清醒,这才顿时想起保安说的话。 找程楚?他开了门,站到家门口,看见夜色里,远远地走来一个少年。 他头发像是精心梳过,只有一缕被微风一吹,斜斜地搭在额前,显得斯文又英俊,可清俊的眉目间却落满疲惫。 可付寻却没注意到这些,他双手抱胸,脑海里却只想到今天程楚回来时,浑身狼狈的模样。 女孩平日里总是用各式各样精美的卡子固定好的的头发上,布着点点的泥水,上万块的小裙子一片脏污,小腿上和手臂上被小石子划得出了血,上药时却还死咬着牙,不出一言。 少年走近了些,望着付寻,面目诚恳,“你好,我想找一下程楚。” 付寻仰着下巴,一脸倨傲,“你住在育青巷?”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这样问,顾渺还是点点头。 听了他的回答,小少年狭长的凤眼里瞬间升起火光。 顾渺低下头,总是挺直的背微微弓着,语带恳求,“能和她说一声,我在门口等他吗,我叫顾渺。” 付寻看着他,冷声道:“她说不想见你。” 夜里的别墅区灯火通明,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在风中摇曳。 少年的脸瞬间白了,似是被抽去浑身力气,他微微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直。 不知过了多久,他挤出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声音喑哑,“那你能不能代替我和她说一声,生日快乐。” 付寻看着他一脸失魂落魄,刚刚燃烧着的怒火弱下去些许,可却依然语气生硬,“她今天心情不好,你试着明天再来吧,说不定她明天心情好了,就愿意见你了。” 少年脸色苍白,一双黑眸却比夜色还沉,深不见底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低声道:“谢谢你。” 付寻莫名的有些心虚,“好了你回去吧,离她生日还有几天,留着自己说吧。” 他说完,转身离去。 飘摇的夜风很冷,破碎的呼吸间,像是刀子一般刮着他的喉咙。 顾渺想到了小时候在平城的雪,好像也是这样冷。 今晚的月很亮,可付寻轻飘飘的一句话,世界便彻底没了光亮。 他呆立在别墅门口,失了神志,也不知站了多久。 天空逐渐飘起小雨,淋湿了他为了见女孩而精心梳好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上的衣服逐渐湿透,他才蓦的想起包里那张破碎的贺卡。 他崩溃地将包抱在怀里,湿淋淋的额发滴下雨水。 他蹲下身子,挪到栅栏的沿下,死死护住怀里的包,可屋檐十分细窄,淅淅沥沥的雨水依旧不要命地淌在他的小腿处。 雨逐渐停了,隔壁别墅里传来高昂的狗嚎声。 一旁的栅栏发出“咯吱”一声轻响,女孩站在不远处,不可置信地揉揉眼。 “真的是你?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 顾渺猛地抬头,一双黑沉沉的眸像是点入了繁星灯火。 他苍白的脸淌下水。 不知是雨,还是泪。 作者有话要说: 顾渺:要走之前,只想再见她一面。 * 好了,不会虐的,答应你们 感谢在2020-05-18 19:17:26~2020-05-19 17:49: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旺旺碎冰冰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要吃小朋友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5 章 深夜时分, 天空无月, 几缕昏黄的路灯照亮路边,空气中还带着雨后的潮湿气。 女孩穿着粉色的小熊睡裙,白皙的颊边还带着浅淡的睡痕,桃花眼惺惺松松, 一片朦胧。 她穿着凉拖, 露出的一截莹白纤细的小腿, 路边还带着积水,可她犹若未觉,就这么滴滴哒哒地淌水过来。 “你怎么了?”她在少年面前蹲下,轻身问。 少年望着她,那双融进黑夜的眼, 悄悄缀入丝光亮。 他不敢说自己要走,也不敢问些什么,只是沉默着, 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仿佛要在这一瞬, 将她刻进灵魂里。 不远处的香樟树微微摇曳, 落下滴滴露水。 少年蹲坐在地上, 身上早已湿透了,头发也一缕缕的黏在额上, 可怜兮兮的模样,宛若一只落水的无助小狗。 夜里的风带着雨水的凉,微微拂过, 少年湿透的身子被风一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你跟我进来。”程楚说。 少年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可却只是立在原地,抿着发白的唇,固执地摇头。 他本该无声无息地离开,再也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打扰她。 夜幕深沉,程楚望着眼前一脸抗拒的少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跟我进来。” 手腕徒然一僵,少年微不可查地挣了一下。 女孩甚至都没察觉到他的挣扎,拖着他往前走。 “我爸妈和哥哥今天不在家,你别担心。”她以为少年时害怕见到她的家人们,连忙解释。 少年苍白的手腕湿漉漉的,还带着雨水的寒凉,可一瞬间,guntang的热意似乎从那一小截手腕窜开,带着火光电流,一路传到他的心底。 他浑身没了力气,像牵线木偶般,轻飘飘地被拖着往前走。 闭上的门阻绝了外头呼啸的夜风,客厅里亮着盏小夜灯,柔和的灯光映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顶上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点点星光。 少年站在玄关处,甚至不敢往里走。 “这是拖鞋,别干站着了,进来呀。”女孩回头说。 他又摇头,“我身上很湿。” 会弄脏这儿的。 “进来!”程楚这次干脆拉着他的手,用力拽了拽。 可少年虽清瘦,身量却高,他纹丝不动地杵在鞋柜旁,一动不动。 “你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