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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为什么?他无法反驳。 两人依偎在一起,她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好度过这漫长夜晚。她靠在他身旁,安慰着安慰着反倒被他哄着睡着。半夜,她为自己安慰不得当惊醒过来,看见他衔着香烟的手指被燃尽的香烟烫得绯红,抬手捏住烟蒂,从他指间拿开,扔在床头的小烟灰缸里。 “天还没亮。” 他声音暗哑,是被烟熏的。她伏在他胸膛,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再去看烟灰缸已堆成小山的烟尸,怔了怔,心里发痒。 他看着她,低声道歉,“讲好一天一支烟,失败——”失败了。 钟霓捂住他的嘴,眼睛发酸,她吻着他的额头,吻着他的鼻尖,慢慢挪开手,也吻住他被烟熏过的唇。她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唇。 她一双澄澈泛红的眼,盛满的是他一人。 她摸着他被烟烫到的手指,轻轻吻着,“没所谓啦,明天再戒咯。” “我反反复复失败,你不介意?”他看着她。 她哼笑了一声,“介意啊,所以你最后要成功啊,不然我会介意到底。” 他突然翻身,用力捂住她的眼。她的凝视对望,明明是心疼,可落进他眼里,更像怜悯,他承受不住,捂着她的眼,似也等同怜悯了他自己—— 错了,他该怜悯眼前这位Madam,她才真够可怜的,倾慕追求的未婚夫早在半年前死了,顶替上位与她结婚的、与她亲密的是另一个男人。 他轻轻吻着她。 可怜的不是他。 ☆、057 漫长的雨夜, 总要见到天明。 男人的情绪随着雨停似乎也恢复正常,至少不再低落、不再苦恼, 也不再食烟。睡不过三小时, 天渐渐亮了,雨后见晴, 带着朦胧的一层蓝。 钟霓醒来时,傅时津已晨练回来,正站在镜前系领带。她从床上跳下来, 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系领带、整理袖扣。讲起来,在衣着方面,他似乎比以前还要讲究。 “今日我有事要处理,你得闲去一趟医院, 看看张家诚情况。” “OK。”钟霓突然伸出手抱住他, 拍着他的后腰, 学着他平时的模样,叹了口气,“阿Sir, 我想帮你啊。” “帮我?”傅时津轻笑,拉开腰间的手, 垂眸望她, “你想参与B组的案子?”他在笑着,却看不见喜,也看不见怒。 “我知我私下跟你讲公事不合规矩。”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阿Sir,我想帮你啊,你放心,我会听你话,不会擅自行动。”她认真同他保证。 他怎会不明白她的想法,她要参与B组的案子,无非是被昨晚吓到。昨夜,她生涩地安慰他,而他忽视了她的感受。 忽视是他的自我保护。 钟霓见他沉默,声音软了几分,“阿Sir,我想帮你啊。”她低着头,勾着他的手指,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在公事上心软一次。 傅时津看她,“你能帮我什么?” 钟霓眉头一挑,“我不惹事,什么都可以帮你啊。我不比程宇年差,论打交,他打得过我吗?论枪,他比得过我吗?是是是,我承认啊,我是有坏毛病,不知分寸,不守纪律,但是阿Sir啊,你想啦,我最近是不是好乖啊?你调到重案组,新婚老公变我上司,正常人一定不舒服啦,但我有不介意啊,我不知多听你话啊。” 傅时津被她讲到笑,“你若乖,你就不会想着要参与B组的案子。” “No,阿Sir,你若够公正,你就不会拒绝我。你不让我参与B组的案子,一定有问题啊!”她揪住他领带,轻轻扯了扯,“你有私心啊!” 她是一言击中他私心。傅时津轻声笑着。他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当然,也不喜欢太愚蠢的女人,眼前的Madam钟聪明的古灵精怪,靓得张扬,令人无法生厌,轻而易举收揽大批男人的芳心,他也不例外。再动一动脑筋,收揽的不是他的芳心,或许是他的命。 傅时津顺着她话问下去:“我有什么私心啊?” “谁知你有什么私心?你自己清楚咯。” 是谁会认为她不知分寸?她太知分寸了,听听她的话,不知多会讲分寸。你进一步,她稍稍退一步,让你觉得她是让步,实则以退为进。 他忽然觉得眼前全亮了。荣叔话她很聪明,是很聪明,她的聪明于他来讲十分危险。 他有无做过一些蠢事让她抓到把柄? 天呐,真危险。他居然忘了她最重要的身份,Madam钟,Madam,警察啊,是警校的优秀生啊。 “傅时津?”钟霓扯了下他的领带。他眼睫一颤,对上她目光,“嗯?”了一声。 钟霓看着他,笑:“我的问题很难想吗?” 傅时津凝视她的目光多了一层审视,带着笑意的审视。他笑了,抬手摸着她的面颊,温热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眼角,深沉的目光融进她清澈的眼睛里。 钟霓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目光定于他昨夜被烟烫过的地方。她唇瓣微启,一双清澈的眼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眼,近乎是讨好般地吻着那一处被烟烫过的皮肤,仿佛还能闻见他唇齿间藏匿的烟草气息。 危险的事物却更能勾动人心,一如在公开的地方顶碎她的矜持那般勾动他、打动他,特别刺激。 他特意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还是很难想?”她问。 傅时津只是望着她,没有任何言语,只剩沉默。钟霓xiele气,松开他的手,也不忘帮他抚平领带。xiele气,却仍然冲他笑,“既然很难想,那我不强迫你啦。” 傅时津一向公私分明,她真真是痴心妄想,但—— 她突然抱过来,微仰着脸面看他,蹙着眉,“不如我们交换?”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眯起眼笑,“下个月你生日,我可以送你礼物……”她叹了口气,露出很苦恼的样子,“没动力,心情不好,礼物也用不到心——” 他一手扣住她细腰,一手捏住她两颊,被迫迎上他的唇,所有狡猾诡计都被他吞掉了。钟霓不满地拍着他胳膊。 真厉害,明明已经特意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却还是会掉进她的狡猾诡计中。他烦躁起来,施予报复性地吮咬,却又得到更多的甜蜜。 烦躁地终止—— 他推开她,看着她不满的表情,允许她参与B组的案子,但条件是他要最好的礼物。 钟霓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哇,阿Sir,原来只需对你用一用美人计,就可以让你对我言听计从啊。” 他重新整理领口,淡淡看她一眼,拿过桌上的腕表戴上。“别忘了你的保证,要听我话。” 钟霓抓着他衣服,踮脚靠近他,开心地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