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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后背压住拂动的窗帘,吻着她的手掌。 这里明明都这样破旧了,她宁愿要住在这里?也不要他为她营造的爱屋? 他心里发冷,抬手轻轻擦拭她的眼皮,试图要擦掉她眼皮上亮的刺眼的亮粉,擦来擦去,反倒令自己沾了一手的亮粉。 钟霓收不回自己的手,一张利嘴不肯罢休,继续呛他:“嗱,阿Sir,别讲我没有提醒你啊,小心被扫黄组逮到啊。” 陆钦南手指一顿,打量着她的表情,手指沿着她的眉骨一路抚到她下颌骨上,突然用力捏住她下颌骨,也迫使她抬起头,大拇指按住她的唇角。 “一口一个阿Sir,还不死心?当我是傅时津?你仗着这一点,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样?” 钟霓脸色僵住,跟着暴怒,“那天晚上我就该一枪崩了你!” “是啊,多谢这张脸令你心软。” 看她一副倔样,陆钦南就忍不住想吻她。 想了,就要做。他做了。 钟霓一只手被他扣着,怎么反抗都无用,须得拿出他右襟内袋的钥匙。 他带着手铐的左手带动她惯用的右手绕到她身后,按住她腰身。左手哪有右手灵活?她极其不满,抬脚跺他的脚,碾踩着他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留下她珍贵的脚印。 他贴着她的下巴,带着她走到门后边上,捏着她脸,迫使她转过视线去看门后上她收集的那些资料线索。 他站到她身后,左手与她的右手相扣,拿过柜桌上的飞镖,准确无误地扎在白头佬那张照片上,“这个死了,无需再查。” 钟霓不赞同,说:“白头佬背后牵扯几多?你叫我别查,是想转移目标?” 讲Madam聪明是好聪明,可有时聪明过头就是笨,上次在重案组办公室偷翻他东西,就不应该翻出曲奇饼,那不过是诱饵,她偏偏中计。 陆钦南笑笑,无视她的话,也不打算作解释,再扎到宣文汀的照片上,“这个,”他有些胡茬的下巴蹭了蹭她软嫩的耳廓,“有无查到什么?” 钟霓侧了侧脸,对上他明显的喉结,愣了愣,仔细研究,与第一次见到傅时津时,是不一样的。他的喉结比傅时津明显多了,当他微微抬头时,她曾想过在他喉结滚动的瞬间吻一吻。 今时不同往日。 甜蜜都不再登对。 她是警察,他是未经审问的嫌疑犯。 钟霓眼睛往上抬,撞上他目光,突然想到什么,唇角一弯,笑笑:“阿Sir,不如你透露一点情报给我啦。” 陆钦南垂眸打量她狡黠的表情,“喊声阿Sir,真当我是阿Sir?——我有什么好处?” 这样的场景,很熟悉,曾经也真真实实在这栋旧屋发生着。 他看着她。 她看着他。 都有那么一瞬回到过去。 “看阿Sir你这么孤单,我勉为其难,陪你过生日咯。” 闻言,他低头用磨人的下巴蹭了蹭她脸颊,再去吻她,吻到自己感觉到满足为止。他推着她靠近门,指着宣文汀,“那我姑且心慈一次,Madam,好心告诉你,这人很麻烦,你离他远一点,还有侯爷。” “这是情报还是警告我?”钟霓冷下脸,抬胳膊肘用力后顶他胸口。 他捏过她下巴,让她转过脸来,又是一吻,吻不过几秒,被她咬到要逃。他沉眸望住她,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声音轻轻,似要魅惑她,“记不记得我讲过什么?做事不要冲动,你爹地才出事,你就在壹和夜总会出现,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想?” “那你去做什么呀?” “承认跟踪我了?”他一手按住已摸进他右襟内袋的那只手,“承认了,我就给你钥匙。” 钟霓爆了声粗口,不耐烦地承认,“是,是,我承认,OK?” 陆钦南松了手,任由她摸出钥匙。 一打开手铐,她就朝他身上砸上去,看了眼门面上的那些线索,按了按额头,转过身,一脚踢向他胸口,动作迅速,陆钦南松懈了,避之不及,硬生生承受她这一脚,被踹地往后一退,再紧接着,便是她手里尖锐的飞镖抵着他的脖颈。 “陆钦南,你跟我保证过,保证我爹地无事啊!” 陆钦南看着她,咳嗽了一声,捂着作疼的胸口,喉结滚动,早知就不该给她钥匙。自从他不是傅时津,钟霓对他的态度就变了。他不禁懊恼,早知的话,就不该提前让她进他的局,或许还能多享受几日。 阿粒没讲错,有禁忌,就会输,输了会死。 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抵着自己的脖颈,“钟霓,这是第一天,一周,一周的时间,我保证你爹地重新坐回总警司位置。” 或者说,一个月的时间,整个警队是要有大变化。 钟霓半信半疑,手上的动作仍不放松。“你似乎很有把握?”看来,如今的警队一团糟啊。 陆钦南不发一言,她也不纠缠他根本不会回答的问题,又问:“今晚,你去了夜总会,我看到了义合那些叔伯,你跟他们有关系啊?” 她看着他脖颈皮肤微微渗出的血,她才不难受呢,又不是傅时津,有什么好难受的。 陆钦南目光沉了几分,唇上却仍带着温柔的笑。做傅时津做的有些习惯了,虚伪的笑竟改不掉。 “你跟义合有关系,我翻了以前的案件,陆良,你同陆良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她都查到陆良身上了,真聪明。他忍不住,拉开她的手,扣住她后脑勺,探访她此刻聪明又温热的世界,带着尼古丁、酒精的气息撞进她的湿热的气息里,使得她呼吸激烈。 桌上的蛋挞要冷了,他舍不得就这样浪费了。他卸掉她手里的飞镖,随手一掷,准确无误扎进飞镖盘。 灯光太亮,什么都无所遁形。陆钦南关掉最亮的灯,卧室突然陷入黑暗,钟霓激烈地呼吸着,心脏快要被他吸出来,茫然的畏惧袭击她的心房与感官,她掐住他脖子,五指一点一点地收力。 陆钦南松开她的下巴,摁亮壁灯。灯色低调,看什么都不真切,浪漫又安全。 钟霓用力抹了下嘴唇,“你黐线啊!” 他拆开盒子,拉着她坐到床上,捏了一块蛋挞喂到她嘴前,“食了,我告诉你。” 钟霓冷目看他,“傅时津守信用,你是傅时津吗?你守信用吗?” 又是傅时津。 这栋旧屋是傅时津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傅时津,连她这个人在名义上都是傅时津的太太。 他陆钦南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他绷紧了脸,仍保持耐心,“食一口,我告诉你。” 钟霓看着他,大概是相处久了,也知他这副表情是要生气了,嘴唇翕动,慢慢张开嘴,咬了口蛋挞,不经意间,嘴唇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