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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利亚有些茫然:“我明明就带了四个人出来。” 伯莎:“……” 玛利亚:“……” 两位女士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码头废弃厂房门口穿着破旧衣衫,帽檐挡脸的男人。 男人:“…………” 他当即按紧帽子,转过身去—— “托马斯?”伯莎侧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抓住他!”玛利亚喝道。 伴随着话语落地,站在门口的男人几乎是撒腿就跑。 托马斯反应最快,甚至在伯莎开口之前他就已经冲了上去,看着青年风一样的灵敏身影,伯莎和玛利亚默默对视两眼。 伯莎:“我以为他是你们的人。” 玛利亚:“我以为他是你的车夫。” 二人闻言,同时露出了无言以对的神情。 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伯莎一点戒备和危机感都没有,只感到了nongnong的滑稽。好在偷听者没有逃远,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托马斯·泰晤士就已经将人扭送回来。 “夫人,抓住了!” 青年跑的气喘吁吁,却始终没有松手。他直接将偷听者按在了地上,一把摘下了他的帽子:“你是谁派来的?” 跟在身后的吉普赛人警惕道:“说不定是警察,得抓紧处理掉他。” 地上的男人拼命扭动着身体:“我不是警察!” 伯莎端详男人的后脑片刻,眯了眯眼:“他戴着假发,摘下来。” 托马斯应声抬手,一把扯下了男人如同杂草一般乱糟糟的假发,露出了真实的黑色头发来。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伯莎冷声道。 地上的男人当即抬头。 四目相对,伯莎几乎被男人的面孔吓了一跳—— 是个看上去和托马斯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甚至更年轻,一张瘦削的面孔棱角分明,可以称得上一句英俊了。只是他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和冷锐的气质…… 有点眼熟啊。 若非亲眼见过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长什么样,伯莎决计不会多想。 但在与年长的福尔摩斯先生见面之后,一张与之如此相近的面孔看向自己,伯莎还是克制不住心底涌上来的想法—— 按照迈克罗夫特的年龄来算,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今年刚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而之前在桑菲尔德庄园时艾希顿先生明确提及过,如今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已经是一名侦探了。 刚刚入行的侦探,可不就应该像面前的青年一样,满脸写满了青葱吗。 伯莎死死盯着这张和迈克罗夫特相近的脸许久,久到托马斯忍不住开口:“夫人?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怎么处理…… 伯莎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偷听的都该死,绑在石块上沉进泰晤士河吧。” 托马斯:“……”这么狠的吗?! 这句话不仅镇住了托马斯,更是镇住了玛利亚为首的一干吉普赛人,反倒是被按在地上的青年无所畏惧般开口:“等一下!夫人,你想建立帮派,我知道你可以去拉拢哪方势力。” 挺聪明的嘛。 伯莎闻言,毫不惊讶地笑了起来。 “好啊,”她笑吟吟地,艳丽的面孔熠熠生辉,“你说说看,我该去拉拢哪方势力?若是说得我不满意,我就把你沉进河底去。” 她倒是挺期待,这名疑似大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的青年能献上什么计策。 第32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32 “若你说的我不满意, ”伯莎笑吟吟道, “我就把你沉进泰晤士河。” 也不怪玛利亚和伯莎都疏忽大意。码头区到底不是属于自己的地盘, 这里同样人多嘴杂,她们在厂房内交流, 厂房外仍然有闹事打架的声响时不时传来,可谓“热闹得很”。 而疑似歇洛克·福尔摩斯的青年就这么坦荡荡地靠在厂房门口,一副我为你们放风的架势。俗话说得好,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他要是躲躲藏藏,搞不好吉普赛人早就警惕起来, 可他就站在大家眼前,搞得所有人反而忽略了他的存在。 若非伯莎多那么一嘴提及在场的准确人数, 估计到时候商谈完毕, 青年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跟着众人离开。 “好。” 趴在地上的青年欣然接受了伯莎的威胁, 他象征性地挣扎一番:“那就请你的人放开我,夫人。” 托马斯看了伯莎一眼, 待她点头后, 才松开了对青年的桎梏。 重获自由的青年站了起来,他瘦削高挑、脊背挺拔, 即使穿着乔装打扮后的破旧衣衫, 乌黑的头发和深刻五官, 也让他看起来气势非凡。 这么一站起来就更有福尔摩斯的风范了,伯莎完全不感觉自己想太多——这青年的站姿都和迈克罗夫特几乎一模一样。 “你说你有计策,”伯莎开口, “我洗耳恭听。” “吉普赛人拉拢不得,”青年看了一眼面露警惕的玛利亚,笃定道,“欧洲文明将其排斥在外,同样的,吉普赛人也不会接受英国人的统治,这和任其压迫有什么分别。” “所以呢?”伯莎挑眉。 “吉普赛人不行,但有其他势力可以,你身边就有,夫人。” “什么?” 青年指了指身后的托马斯·泰晤士。 伯莎顿了顿,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位疑似福尔摩斯的青年的意思——他指的是爱尔兰人! “大部分爱尔兰人都是因为家乡饥荒,从而逃难来到伦敦寻找工作机会,”青年滔滔不绝,“在伦敦,他们的工作薪水比普通工人要低,社会地位也遭人瞧不起,因而和吉普赛人一样,爱尔兰人同样格外团结,不会接受外人的‘领导’。但他们的生存条件很不好,夫人,而你身边就有一位爱尔兰人,为什么不让他出面提供帮助?这比拉拢吉普赛人要容易的多。” 这番思路清晰的话让托马斯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知道我是爱尔兰人?” 青年一哂:“你的大衣之下戴着十字架,先生,还要用围巾盖起来,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你是天主教徒。我想信天主教也不是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事情,除非你是爱尔兰人,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托马斯:“……” 伯莎若有所思:“嗯,拉拢爱尔兰人,确实有道理。” 虽然爱尔兰人有属于自己的圈子,但并非吉普赛人那么排外封闭,至少给他们足够的好处,是可以说得动的。 青年:“所以,夫人,你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 伯莎闻言,再次扬起灿烂笑容。 “托马斯,可以把他绑起来丢进泰晤士河了。” “你——”青年微微瞪大眼睛。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