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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泰晤士夫人立了大功。 要知道红灯区可是在伯莎名下的。 虽则拉顿夫人依然经营着自己的妓院,但如今掌握话语权的,实际上是凯蒂。 “我也有我的顾虑。” 伯莎坦诚道:“我怕意大利人会伤害你。” “马可不会碰我的,”凯蒂相当自信,“不管意大利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既然想讨好你,就得把我当成他们意大利人的祖宗供着,而不是送过去的女人。” “我不是指的在床上。”伯莎淡淡开口。 “我知道。” 凯蒂嫣然一笑,和略显沉重的伯莎相比,红灯区的姑娘仿佛全然无所谓:“相信我,夫人,在不在床上,什么样的伤害我都见过。” 伯莎没说话。 “最差不过是两军交恶,我沦为人质,”她说,“但我若是不愿意,今天就不会跟着莱安娜过来。” 凯蒂站起来。 “夫人,你不是白教堂的人,甚至是出身也不错,所以做起这事来或许觉得亏心,”她侧了侧头,“实际上你不用亏心,事务所落户在贫民窟,这种事早晚得来。” “就算你送十个女人给意大利人,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凯蒂一拍脑门:“啊,对了!我该换换配饰过去,红丝巾如何?” 看着年轻姑娘漂亮的笑颜,伯莎长舒口气。 她也扬起笑容:“那很衬你,亲爱的。” 凯蒂:“不能输给男孩儿们不是?就是红灯区那边,得需要一个人看着,我怕拉顿夫人她出幺蛾子。” 这就是为什么伯莎要莱安娜一并把南希也叫过来了。 但一说泰晤士夫人找南希,比尔·赛克斯立刻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蹿回事务所。 “你让我女人给你看妓院!?” 赛克斯一进门就嚷嚷起来:“夫人,你这太过分,我们可是出身清白的!” 什么叫你女人,南希她没有名字吗! 一碰见和南希有关的事情,赛克斯这态度就让伯莎冒火。她瞪了赛克斯一眼:“怎么,你出身清白,你少去妓院了?” 赛克斯:“……” 伯莎理都不想理他,转头看向南希:“我不是让你住在红灯区,南希,是现在凯蒂掌握着那边的情报线和资源,她人不在,我需要一个人顶替。你若是不同意,我再去找别人。” 南希低着头,避开了伯莎的目光。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伯莎说。 伯莎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南希的回应,一直沉默着的姑娘稍稍抬眼:“我愿意去做。” 赛克斯青筋暴起:“你他妈——” 伯莎冷言打断他:“骂谁呢?” 他立刻住嘴。 “既然你答应了,”伯莎对着南希绽开笑颜,“那就这么办吧,凯蒂一走,你就接受。让逮不着分个男孩跟着你做事。” 主要是用来通风报信,伯莎担心赛克斯回头给南希脸色看。 当然,他还是不太敢的。 看到伯莎区别对待,比尔·赛克斯把双手往裤兜一抄,忍不住嘀嘀咕咕:“我给你干活还不够,还要我女人给你干活,简直就是奴隶主。” “你才知道?” 伯莎挑眉:“卖身契都签了,我不仅今天要使唤南希,我还要使唤你。跟我走,去见福尔摩斯。” 赛克斯:“就不能他过来吗?” 伯莎:“你让他带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死尸到事务所来?” 歇洛克·福尔摩斯倒是不介意,但他敢这么做,伯莎就敢把他丢出去。 这次伯莎非得把这些动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搞明白不可。 第112章 伦敦市的大姐头09 这还是伯莎第一次拜访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公寓。 如今的福尔摩斯先生从事侦探行业不过两年, 他初出茅庐,约翰·华生医生估计还远在阿富汗,因而未来的大侦探留给伯莎的地址并非大名鼎鼎的贝克街221B, 而是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单身公寓。 公寓有四层高,住了不少人,伯莎报出“福尔摩斯”时, 分明看到公寓管理人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厌恶的神情。 而等到伯莎推开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公寓房门, 她立刻就明白公寓管理人的态度为什么如此不客气了—— “我的天!” 走在前面的赛克斯差点被冲天恶臭撅过去:“我cao,福尔摩斯,你在搞什么?!” 青年侦探回过头冷淡道:“查案。” 公寓中可谓一片狼藉, 不太宽敞的客厅里堆满了实验用的瓶瓶罐罐,以及杂乱的书籍和纸笔。别说腾出空间待客了, 福尔摩斯的住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姑且能称之为“餐桌”桌子上,甚至被他放上了从地下水道发现的动物尸体。 恶臭显然就是从尸体中散发出来的。 地下水道的味道, 加上尸体腐烂产生的气味混在一起,导致福尔摩斯的客厅中即使开着窗子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臭气。 别说赛克斯了,伯莎都忍不住。 她抖开手帕:“你就把尸体这么摆着,不怕细菌感染?” 福尔摩斯挑眉, 仿佛伯莎问了什么蠢话。 “自然是因为你要来,我才拿出尸体,”他说, “手套?” “好。” 福尔摩斯一句废话也没有, 将用以检查的手套丢给了伯莎。 他们也算是合作过几回, 彼此大致了解对方的观察方式。因此得以毫无障碍地直奔主题, 伯莎走到已经基本失去原本职能的餐桌前,定睛一看:“你解剖过了。” “是的。” “收获如何?” 不用福尔摩斯回答,伯莎也知道一定不少。 他洗干净了动物尸首上的污泥,稀奇古怪的尸体全貌得以露出来。 说不出分类的动物体型不小,形似大型犬种,却有着老鼠一般的皮毛,但皮毛延伸至颈椎与四肢就停下了,露出了带着厚厚角质层,或者说鳞片的蹄子以及头颅。 让它看上去说不出来的怪异,仿佛巨大的老鼠秃了,或者说鳄鱼长了毛。 伯莎拿起器械夹住动物的颈椎下方的皮毛,仔细翻找起来。 “不用找了,”福尔摩斯自然知道她在找什么,“没有缝合的痕迹。” “……” 伯莎的动作蓦然一顿。 福尔摩斯用镊子拨开已经解剖过的尸体,却不是为了给伯莎展示这种奇怪生物的生理结构,而是扒开皮毛,把一片血rou模糊的伤口展示给伯莎看:“这里。” 伯莎恍然大悟:“是枪伤。” 福尔摩斯:“它死于中枪后失血过多。” 一旁的赛克斯忍着恶心开口:“谁他妈批会在地下水道中开枪?”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谁会闲着没事往地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