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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光。 连带着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有些热。 姜绵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酷暑,周围干燥且炙热的空气黏在皮肤上,令她有点口干舌燥。 突然额头一阵凉意。 姜绵眉头舒展,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 骆景行俊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凑近她。 姜绵后背一僵,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还在做梦。 对方的黑瞳清湛,倒映着她怔然的模样。 骆景行的手背轻轻靠在她的额头上。 姜绵愣愣看着对方的眼。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屋内恰好打开了灯,细碎的光亮悄无声息洒在眼前人的头发和眼睫上。 姜绵茫然问:“你做什么?” 骆景行说:“你的脸好红。” 姜绵:“……” 骆景行:“而且很烫。” 姜绵:“…………” 骆景行:“是不是发烧了?” 这个烧,是真烧。 上课前姜绵去了一趟医务室,体温计显示37.7℃。 骆景行陪在她的身边,蹙眉道:“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我妈,让她接你回去?” 姜绵小声回:“我吃点药就好,没事的。” 骆景行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你还想回去上课?” 姜绵不置可否,咳嗽了一声才解释:“马上就要月考了。” 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骆景行噎了一下。 静了几秒,才道:“下午的课我帮你做笔记,满意了?” 姜绵眨了眨眼,没来得及吭声。 骆景行说:“你好好休息,晚上回去给你补课。” 门外几个来医务室拿药的同学犹豫半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 他们都听见了什么?! 姜绵生病了为什么是骆景行叫他妈来接??? 还要帮姜绵做笔记,晚上帮她补课??? 我了个去—— 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 何漾事忙,最后是王姨来学校接的人。 临走前还跟骆景行打了招呼,问他晚上回不回家里吃饭。 其实也只是顺口一问罢了,毕竟骆景行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混在外面。 结果骆景行点头:“我放学开完会就回来。” 王姨愣了少倾,随即笑开花:“行,我晚上多炒几个菜。” 骆景行:“清淡点吧。” 说着瞧了眼王姨身后。 姜绵迷迷糊糊地收拾好书包,乖巧地从教室里走出来。 骆景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随即抬了抬眉。 姜绵看着他。 只见骆景行捏着手机晃晃,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口袋里倏然一震。 等出了校门,姜绵才敢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 微信提示有新消息—— [骆景行]:乖乖休息。 [骆景行]:等我回来。 姜绵嘴角微动,摁灭屏幕。 上了出租车,倒头大睡。 进入冬日后,天黑得越来越早。 姜绵睡醒时房间已经暗下来,手机微信多了不少未读消息,其中大部分是老同学对骆景行的深切关爱,把兴趣、爱好问了个遍。 剩下的小部分,是班级群消息,还有人在群里@了她。 姜绵点进去,最新的几条是对老师布置作业的讨论和抱头痛哭的表情包,再往上翻,是几名同学询问她的状况,让她好好休息。 其中夹杂着几句惊叹—— “卧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骆哥在做什么?” “对,你没看错,他在听课做笔记。” “骆哥几百年没听数理化了?我突然又有了学习的斗志!” “……” 姜绵看得发笑,退出去,又瞧了眼骆景行的头像。 最新消息还停留在下午上课前的那两条。 已经晚上六点半了。 记起骆景行之前对王姨说的话,姜绵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太阳xue,翻身下床,走出卧室。 骆景行应该…… 差不多要回家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开完竞赛短会? 要不要发消息问问? 姜绵走下楼,明亮的灯光洒满客厅。 王姨瞧她一眼,招呼道:“醒了?头还晕不晕?” 姜绵摇头,便见王姨摸了摸她的额头,拿来体温计。 “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就没有叫你,”王姨说,“我去帮你煮碗面填肚子。” 姜绵乖乖坐在沙发上,疑惑张望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何阿姨和骆哥哥呢?” 王姨叹了口气:“你何阿姨刚接了个电话,说是出了什么事,学校急着见家长。” 姜绵好奇问:“关于数学竞赛的事情吗?” 王姨摇头,思考下了才愁道:“说是有同学家长去学校找麻烦,非讲自家儿子上周被小景给打了,正闹着呢。” 姜绵心头一颤,倏地站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更啦! 明天照旧晚9:00更新。 - 感谢大可爱: Neko的地雷 1234567的营养液*2 马嘉祺的心上人呀的营养液*5 明镜的营养液*2 还位小可爱后台没显示名字,营养液*6 mua~ ☆、我家小仙女 姜绵跑得急。 王姨来不及喊她多添件衣服, 人就没影了。 从班级群里加到沈译的微信,姜绵打了车,直接一个语音通话拨过去。 对面人闻言懵了刹那, 回答说:“之前老班让骆景行去趟校长办公室,我还以为是校庆的事。” 姜绵小喘口气, 这才重新确认了一遍:“校长办公室?” - 办公室里。 即使隔着一扇门,女人尖锐的嗓音肆无忌惮飘在走廊楼道间, 不依不挠吼:“这话我就放在这里了, 要是解决不了我跟你们没完。” “王斌mama你先消消气,这事学校肯定会调查清楚, 你……” “还要调查什么!怎么,演过个破电视剧了不起是不是!信不信我去网上发个帖,你们学校脸上也没光!” 话音刚落,便听骆景行嗤笑一声。 王斌mama登时气得跳起来:“你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 骆景行嘲道:“哦,遍体鳞伤, 鼻青脸肿,这会儿还吊着个脚在医院下不来床?” 他双手插兜, 懒洋洋站在那儿:“你真以为你家儿子是娇软瓷娃娃啊, 一碰就碎。” “你!”王斌mama怒指骆景行的鼻子。 就连何漾也忍不住斥道:“骆景行!你先老实跟我交待,是不是打人了?” 骆景行口吻冷漠:“他算是人?” 屋内冷不丁地默了须臾。 随之闹的闹, 劝的劝,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