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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你们等回来了。”许谷雪老远就瞧见了祁念,站起来招招手。 祁念目光偏了偏,落在旁边的林路安身上。 笑容顿时尴尬地僵在脸上。 眨眨眼。她看了看许谷雪,又看了看林路安。 “我们在一起了。”许谷雪笑着说。 说完,林路安站起来,揽住了她的肩膀。 祁念转过身看了眼慕冯许。 慕冯许挑了挑眉,勾着唇笑了笑。 林路安看起来和高中时候差不多,清高俊俏。 只不过眼底深藏的冰雪融化,倒是平添了很多的温柔,看着许谷雪的时候,也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这顿饭吃的感慨颇多。 “还记得梁莹么?”许谷雪突然提了出来。 酒过三巡,两个女生的脸颊都透着红润。 祁念撑着下巴点点头:“恩。” “前两天碰见她了。现在嫁了人。”许谷雪说。 祁念诧异:“这么早呀。” “哪呀,她大学没上直接嫁的人。”许谷雪说,“当年她爸的事情被查出来以后,外面都以为是撤职了,其实是入狱了。贪官。” “不过梁莹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嫁了个比她大二十岁的,还经常不回家。” 八卦之类的消息。 祁念就跟着听了听。 回去的路上。 她和慕冯许手拉着手地压过马路。 抬头,月明星稀。 熟悉的蝉鸣声在树杈间响着。 好像一夜之间就回到了四五年前。 “我今天翻日记,看到了高中的那些事。” 祁念脸颊红彤彤的,眼眸水润,拉着慕冯许就开始软声软气地说话。 慕冯许视线笼着她:“什么事?” “就很多呀。”祁念掰着手指头。 “高二时候你打过架,受伤了不敢回去告诉慕叔叔,只能跑过来找我。那时候我爸又不在家,我就在家里偷偷给你上药,还帮你包扎。” 慕冯许抿着唇笑。 哪是什么回家不敢告诉老慕,他那时候不过是想多跟她亲近一些罢了,这个小傻子。 “你高一时候总是把作业都丢给我做。” “运动会那次你记得吗,我给班里的男生买水,你非要我也给你买一瓶。” “还有阿庆有一次跑步受伤,我帮他贴了绷带,结果你把所有绷带都拿走了。” “还有有一次我胃疼,去医院检查说是有胃病,要每天都吃早餐,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每天都给我送。” …… “慕冯许,你好像对我很好。” 慕冯许突然笑:“只是好像?” “是啊。小时候,你为了帮我挨了一顿揍。” 祁念声音越来越小,突然停下来。 “还有什么?”慕冯许听她说,很耐心地问。 “还有很多。”祁念头晕晕沉沉的,她眼睛有些疲软。“慕冯许,你背我回去吧。” 慕冯许黑眸沉沉:“好。” 周围的行人低着头走过。 教学楼里的灯光还亮着。 也是,这个时候还没放学呢。 祁念在慕冯许怀里睡着了。 呼吸很均匀。 他低下头就能看见她的睡颜,干净得像孩子。 抱着她走了很久。 像是走过了整个青春。 回到家里。 祁正楷看着慕冯许抱着祁念回来。 “喝了这么多酒呀?”他惊讶。 慕冯许笑笑:“碰见了以前的高中同学,祁叔,你不用忙,我来吧。” 他把祁念抱回了卧室,弄湿了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 转身去了客厅,他跟祁正楷说:“祁叔你去睡吧,我照顾念念就行。” “恩。那我就先睡了,明天给你们做早饭吃。” 卧室里的灯光关了。 客厅的灯也关了。 只有祁念卧室的壁灯还亮着。 她走的时候大概在看日记。 很厚的四本日记就这么摆平了放在桌上。 慕冯许过去,随手打开了一本。 [祁念日记: 9/1日,晴。 第一天上一年级,慕冯许是个傻子。] 很轻的轻笑声。 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 有些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细碎笑声。 [祁念日记: 10/15 慕冯许今天说我胖,我这个月不理他。] 慕冯许挑眉。 他有说过吗? 大概太小的时候吧,不记得了。 [祁念日记: 12/5 希望慕冯许生日快乐,永远顺遂。] [祁念日记: 8/22 慕冯许他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吧。] 指腹摩擦在泛旧的纸张,窸窸窣窣的声音。 祁念的日记,大部分都是跟他有关。 当然偶尔也会写到蒋温彦。 每次写到蒋温彦的,慕冯许就皱着眉跳过。 要是可以,把这一页撕掉都有可能。 凑近了祁念恩床边,他亲了亲。 指尖溜进了衣角里。 “喜欢我不早说,恩?” 祁念被他碰的嘤咛了一声,软声软气的。 在家里没待多久,祁念和慕冯许就回了S市。 蜚语工作室的分公司,也由祁念在S市开。 研究生的生活并不算特别忙,但也要经常泡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偶尔跑到工作室里,生活过得倒是很充实。 钱多多跟祁念选择了一位导师。 所以她们两个实验也是一起做。 钱多多也就顺便跑到了祁念的工作室帮忙。 研二的时候,祁念从学校里搬了出去。 和慕冯许搬进了新家。 两人算是开始正式同居。 慕冯许自己的公司做的不错。 老高他们都是很有能力的人。 钱多多和林齐的感情也越来越稳定,两个人也有要结婚的念头和打算。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 难得休假了一次。 祁念刚打算从实验室离开,突然在教学楼门口看到了一位很熟悉的身影。 蒋温彦倚靠在车前。 察觉到以后,抬眸看过去,视线相对。 随便找了处附近的咖啡厅。 “最近几年怎么样?”他点了杯咖啡。 祁念淡淡的:“还可以。” “怎么见到我好像不高兴?”蒋温彦叹气,“连一声温彦哥,都不肯叫了吗?” 祁念嘴唇动了动。确实,她现在已经对蒋温彦有了芥蒂,两个人已经很久没了联系。 沉默半晌。“温彦哥。” 随便闲聊了几句,大部分都是祁念在听,蒋温彦在说。偶尔问到她,她才回答几句。 “年轻的时候,我心思比较重。”蒋温彦指尖碰了碰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