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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打小就被我惯坏了,你多担待。”鄢父顿了顿, 方问道:“薛井年是怎么回事?” 酒店工作人员昨天就向他汇报了看见鄢知雀与薛井年举止亲密的事情,再结合闻西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切断了明朗乳业的进口货源, 他就知道里边恐怕不简单。只不过后面明朗的货源又疏通了,看来,闻西珩成功达成了想要达成的目的。 对于这点, 鄢父是欣赏的。 年轻一辈中有魄力的人不少,但兼具魄力、手段与才干与一体的却不多。 闻西珩诚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闻西珩没有多说, 只道:“我已经处理好了。”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家的宝贝女儿被圈子里有名的纨绔少爷缠上。 而且这纨绔少爷身上的婚约都还不清不楚,没彻底退掉。 果然,鄢父略一沉吟,就说:“你懂分寸,这点我放心。雀雀还是不肯接我电话, 你也不用太劝她,免得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就帮我好好看顾着她吧,能凶点就凶点,不能教她太胡闹了。” 说完,他又抓紧补充上一句:“但不能太凶,女孩儿还是得哄着,捧着。” 闻西珩浅笑:“您放心,我明白。” ** 鄢知雀不见了。 派去她公寓照顾她的佣人小心翼翼地汇报:“前天我中午去了一次,晚上去了一次。收拾屋子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的,但就是都没见着鄢小姐的人。昨天屋子里什么都没动过,衣篓子里没有换下的衣服,浴巾也没动过……我以为,我以为鄢小姐只是在外边玩……今,今天……” 闻西珩闭了闭眼,“我前天和昨天怎么问你的?” “先生,我错了,我以为您会怪鄢小姐夜不归宿,我怕你们吵架。”佣人是闻家的老人了,在南山公馆伺候了十几年,一万个心里盼着闻西珩与鄢知雀能复婚,盼着这一对冤家能好好的。 所以,她才在闻西珩问她的时候,撒了谎。她说,鄢小姐晚上八点就到家了,沐浴完就睡下了。她说,鄢小姐今天气色不错,在客厅里练瑜伽…… 但事实上,除了在世贸碧景湾公寓里的那次以外,她压根就再也没有与鄢知雀碰过面。 闻西珩命人查进出记录,很快就查到鄢知雀前天晚上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公寓。 至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闻西珩第一反应就是找凌卉卉。 凌卉卉诧异十足:“什么?雀雀失踪了?!闻西珩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还是不是个东西了!” 闻西珩冷冷道:“司夫人还是多关心关心自个儿罢。” 撂了电话,他抬起头对助理说:“把唐慕瑶给我叫来,另外,尽快联系鄢知雀在墨尔本的同学。” 他有一股强烈的预感,鄢知雀这回八成逃出去了。 查询公民出入境记录需要公安边检部门或出入境管理部门配合,需持本人有效出入境证件或居民身份证。 所以,他只能通过交织的人脉网来搜寻她的去处。 唐慕瑶站到闻西珩面前的时候,两条腿都在抖。 面前的男人沉着脸,刚毅□□的侧脸线条泛着冷。 周身气场强大,充满压迫感。 唐慕瑶差点想给他跪下。 他抬眸审视她,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哥,我真的不知情的,我发誓啊!” “再多一句废话,后果自负。” “我,我昨天晚上十二点才收到的邮件,本来想今天找个机会跟你说的,呜呜呜呜……” 鄢知雀留下的电子邮件只有两句话: 【让他们不用找我,虽然像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恐怕也不会有人真的想找到我。帮我多照看鱼宝,转告他,mama对不起他。】 闻西珩看后直接将笔记本砸了。 唐慕瑶惊呼一声,盯着他拳头上破碎的血rou。 男人浑然不觉,拳头握得嘎吱蹦响,“够狠,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的模样很是吓人。 那样一张英隽深邃的脸庞,配上毁天灭地般的戾气。 别说作为娇小姐的唐慕瑶了,连薛印见了都免不得内心发憷了。 薛印朝唐慕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免得受到殃及。 唐慕瑶差点顺着薛印的意思落荒而逃,但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恐惧。 用尽她毕生的力气,走近了两步。 “哥……” 一出声,她的声音都在抖。 “让雀雀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吧,她本来就该自由自在的。” 闻西珩勾了勾唇角,黑眸刺拉拉地凝着唐慕瑶。 唐慕瑶倒吸一口凉气。 他笑了笑,语气十分温和:“你是说,我束缚了她?” ** 冰岛,雷克雅未克。 穿着白色毛衣的鄢知雀,咬了口Sh bread。 闻母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就这么喜欢吃酵母面包?” “这边的好吃。”自从来了冰岛,鄢知雀就将所有的饮食习惯抛下了。 戒糖,少碳水,节食。 统统不存在。 但她向来不大爱吃高糖高油的面包,这种s很对她的胃口。 “伯母,我想找份工作。”鄢知雀一边嚼着面包,一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但我好像没什么能做的。” 闻母弯唇笑道:“那就去我朋友的画廊帮忙吧,很随性的爱尔兰人。” 鄢知雀到了画廊工作后,才知道闻母的这位朋友真的不是一般得随性。 虽然爱尔兰人的佛系在国际上是出了名的,但画廊老板简直是爱尔兰人中的爱尔兰人。今天天气不好,关门,喝酒唱歌。 明天天气真好,关门,喝酒唱歌。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不足以用来形容。 连鄢知雀这个天生娇惯爱享受、习惯大小姐做派的人都惊呆了。 她直言不讳:“你看起来很有钱。” 老板一边对着落地镜自己与自己尬舞,一边用夸张且热情地语气说:“哇喔,这都被你发现了!” “……” 南城这边,鄢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已经十天过去了,只能查到鄢知雀曾出现在伦敦,接下去就完全断了踪迹。 鄢闻两边几乎接触了她所有的朋友、同学,但却依旧一无所获。 薛印眼看着闻西珩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咖啡跟水似的往下灌。 闻奶奶也从美国回来了。 她当然是因为担心闻西珩,而不是那个她向来就看不惯的鄢知雀。 还带来了个纾解焦虑方面非常专业的心理医生。 闻西珩拒绝了。 闻奶奶心疼地看着孙子眼睛下方的乌黑,拍了下桌子:“鄢知雀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