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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的东西,近来京城很是风靡。 “小酥山!” 徐幼瑶惊喜出声,显然吃过,且十分喜爱。 不过因着是寒物,方氏不让她多吃。 萧俞本想让人再搬张桌子进来,但瞧着这小酥山本就放了一段时间,索性扒拉开奏折,让允德就地放下了。 “吃吧。” 徐幼瑶倒也没有特别馋,毕竟家里也不缺这些。但乍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吃了一惊。 “我吗?” 萧俞让开一些位置,撑头看着她:“允德不喜欢吃这个,孤也不喜欢,便宜你了。” 她好奇地问:“那这是哪里来的?” 自然又是太后那边送来的。 他没说,反正谅她这脑子也转不过来:“管那些做什么,吃就是了。” 徐幼瑶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到允德公公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捏起小勺挖了一点。 炎炎夏日,吃酥山果真是最最惬意的事。 这道酥山还格外甜一些,入口沙软绵密,去暑一流。 徐幼瑶忍不住眯起眼,又挖了一勺。 萧俞本还想批些折子,却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了,颇有些好奇地看了一会儿。 原不知,看人吃东西也这样有意思。 毕竟是世家出来的女儿,吃相极雅致,速度倒不慢,尤其那偶尔满足眯眼的神态,总觉得莫名眼熟。 萧俞不知这点熟悉感哪里来的,只是心尖有些痒痒的,想揉上一把。 一整座小酥山着实有些多了,加之上边的水果,徐幼瑶吃了小半便撑不住。 她握着勺子,忍着饱嗝:“陛下,吃不下了。” 萧俞看着被吃掉的一个小坑,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折子一个字都没看。 索性不看了,让允德过来把东西端下去。 徐幼瑶自觉起身,不小心嗑了下桌腿,酥山上一块沾着软酥和水的西瓜便咕噜噜滚了下去,啪嗒掉在一本翻开的折子上。 正准备过来的允德:“!!!” 萧俞盯着那块西瓜:“……” 罪魁祸首徐幼瑶:“0.0” “陛……陛下。”她反应过来,声音不自觉颤了颤。 脑子里蓦然想起曾经在杂书上匆匆一瞥的一百零八种酷刑。 萧俞见她已经自己给自己吓懵了,也就忍着没凶,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被污染了的奏折上的署名。 太傅陈崔。 又一个满脑子繁文缛节的老家伙。 叫他看着这折子上黏糊糊的痕迹,以为他边吃东西边处理公务,怕是又要气红脸,劝他行为端正、为天下人做表率。 想那画面,也有几分意思。 便由允德擦了擦,随意合上了。 一抬眼,见徐幼瑶还低着头站在一边,腿并得齐齐的,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被夫子罚站的学生,心虚地露出尴尬笑容。 半晌声如蚊呐地道:“陛下……我知错了。” “知错就好。”萧俞抽出另一份折子,打开看了起来,淡淡道,“行了,回去吧。” 徐幼瑶以为他生气了,心情有些低落,便没多逗留,老老实实地跟着允德出了蕲春殿。 小太监在前边领路,她跟着,经过一条笔直宫道时,迎面走过来几个人。 但凡出宫,必要从这里经过。 安如郁等了许久了,远比她想象得要久。难以想象,竟有个女人在蕲春殿待到现在。 小太监忙转头小声道:“这是宫里的安美人。” 徐幼瑶跟着福了福身。 安如郁也自诩难得一见的美人,便在周贵妃面前也不落下风,可与眼前这位相比,竟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目光灼灼地上下将人打量了一遍,似要看出个洞来。 徐幼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免有些累,也没察觉到这颇为不善的目光。 安如郁掐紧手指,面上却仍是一抹柔柔淡淡的笑:“起来吧。这是……?” “回美人,这是徐相府的小姐。” 前两日的事,安如郁也有所耳闻。 好笑的是,陛下有这等英雄救美的闲心,却没空来后宫转转。 原先后宫也只有她与周贵妃,二人都未承恩泽,门前冷得能下雪,倒也不急。 可若是新人入宫…… 她眼神倏地阴鸷了一瞬,转身看着背影渐渐远去的徐幼瑶,心里不免生出危机感。 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柔声道:“天热得慌,去贵妃娘娘宫里喝杯茶罢。” 左右也不该只有她一个人着急呀。 作者有话要说: 酥山大概就是古代版冰淇淋叭。 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尤其在吃上面(狗头) 不会有典型宫斗戏哒,因为陛下眼里只有瑶瑶(/v\*) 真宫斗,某人一集都活不过(x 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第九章 这两日的气温有所下降,却有些闷沉沉的,估摸着要有一场大雨。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总盯着她,前两日入宫送食盒的消息不胫而走,越发令人猜测徐家女儿与陛下的关系。 私底下还有人说,怕是徐相一回京,这册封的圣旨就要下来了。 但也有不少人觉得这些臆测纯属捕风捉影,毕竟后宫的现状大家都清楚,没道理就忽然看上徐家女。 陛下若真爱好貌美女子,早就大开选秀之门,全国甄选了。 方氏不免提心吊胆,生怕每日一醒来,传旨的宫人就到了门口。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徐沛元快回京了。 京中不少人闻风而动,纷纷携礼上门拜访。 徐幼瑶的脑袋瓜儿装不得那么多东西,只知晓父亲终于要回家了,这两日都扎根在自己专用的小厨房里研究新式糕点。 方氏过来寻人时,她正抹着一手面粉,转过头来,两只水盈盈的乌黑眼睛眨了一下:“母亲?” 方氏嫌弃地拎起她的袖口:“快去洗洗,快去洗洗。你二叔家来人了。” 徐幼瑶想起二叔家那几个人,顿时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点点头,任由丫鬟替自己上下整理了一番。 随后匆匆换了身衣裳,便往前厅去。 徐家两兄弟,徐沛元是大哥,十几岁时就分了家,这么多年各过各的。 不过二房混得不如大哥,在鼎盛时便时常厚着脸皮过来讨些好处。 徐沛元为人一向儒雅随和,方氏念在兄弟一场,能帮也都帮了。 可新帝登基这两年,随着徐沛元和陛下的矛盾越来越明显,徐家威势不再,二房竟是不闻不问、形同陌路。 可不叫人寒心么。 这会儿一家人又舔着脸上门,方氏倒想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来。 二房来的是夫妇两个,还有女儿徐姒。徐姒和徐幼瑶差不多大,生辰都只隔了一日,按理说本应是极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