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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顾醛领命下去。 萧俞回身挡住徐幼瑶视线,推她进去:“不许看,让锄月陪你进去待着。” 徐幼瑶只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便知发生了惨案,脸色略有些发白。 沉船上的幸存者正接二连三地被带到画舫上来,她待在外头,只平白让他分心,便极乖地点头,拢着披风往里去:“你要小心。” 萧俞看着她进去,侧目瞧见那船已迅速地沉没了大半。 血液融进湖水,染红了大片,然没过多久,那片血色便被深邃的湖水尽数化开,逐渐淡去。 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血腥味,怕是很难相信,方才那里发生了一场血案。 顾醛问清了情况,过来回复:“陛下,那是周家的船。” 萧俞眸光沉凝,抬眼望去,果在一堆发髻散乱、罗裙尽污的女人里,发现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周书丽。” 他淡淡招了一声,蜷在角落里抽泣的周书丽浑身一惊,惊愕地抬头。 她以为,来救援的是京兆府的人,却没想会看见陛下。 由丫鬟扶着,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靠近了一些:“陛…陛下?” “发生什么事了。” 她虽怕这位表哥,但也知他是极厉害的人。听他这么问,周书丽心里才真的踏实下来,嘴唇颤了颤,忽得放声嚎啕大哭。 到底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萧俞头疼,发觉自己做了个错误的选择,挥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 “脸上的血擦擦,别吓到瑶妃。” 周书丽哽咽着,好不容易擦了脸,整理了衣裳,一想到船里头是徐幼瑶,又有些踌躇。 当初楚侯府那事……她没敢站出来帮她说话,想必心里是怨的。 她垂头丧气地理了理散下来的头发,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气推开一点门,往里小心张望一眼—— “瑶……” “瑶妃娘娘!” 却见徐幼瑶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丫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正死死捂着徐幼瑶的嘴,已将其从另一侧的门拖了出去。 画舫上的人宫人本就不算多,这会儿大部分都被抽调去安顿那些沉船上的人了。 因而这男人将徐幼瑶拖出去,竟是没被人发现,旁边还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望风的。 眼见人就要被带走,周书丽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去一把抱住徐幼瑶的腰,死死拽住。 她那一声惊动了其他人,望风的rou眼可见地慌了,立即上前,狠狠一脚踹在她身上,直接踢开。 画舫阴影处等着一只小船,只要将人带上去,就能马上离开。 “来不及了,快跑!” 拖着徐幼瑶的男人面露狰狞之色,死都不肯放下。 徐幼瑶力气小,却仍拼命挣扎着,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流下,竟透出一股细弱的狠劲。 男人看着便不是干力气活的,心里紧张害怕不说,还要架着个不配合的女人,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瑶瑶!” 萧俞的声音传来,竟带着一丝颤抖。 眼见脚步声越近,那人终于咬牙放弃,空手翻出船舷,跳进了湖里。 随即爬上接应的小船,急匆匆地离开。 顾醛弯弓搭箭,直接射穿了小船本就不坚实的底部。 再一箭,正中那为首的男人,却避开了要害。 他了解萧俞,犯到他头上,死是最轻的惩罚。 男人一声惨叫,弯腰捂住了脸,鲜血自指缝间汩汩流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他抱着脸,痛苦地打起滚。 萧俞紧紧抱住徐幼瑶颤抖哭泣的身子,浑身笼罩着一股如有实质的戾气。 他平日对外散漫肆意居多,眼下面色阴沉,眸光几近暴戾,周边的人在这威压之下竟是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只听他声音冷如寒冰,似蕴着滔天怒火。 “抓回来。” “孤要他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竟然比谈恋爱好写QAQ(一只写甜甜的恋爱写到秃头的单身狗路过) ☆、第三十章 一声令下, 顾醛亲自点了两个宫人去追。 萧俞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细声安抚。 徐幼瑶哭泣声细细弱弱,好似要背过气去, 直到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熟悉怀抱,才抬起湿透的眼睫看去。 陛下的脸黑沉沉的,倒颇有些传言中凶神恶煞的模样。 徐幼瑶却不觉得害怕,一颗心轰然落地, 缩在他怀里哭得更惨了。 她方才进去坐下,便忽然有三个人从另一侧的门进来, 悄无声息便放倒了锄月,捂住她的嘴。 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偏又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被拖出了船舱。 那人还是当初意欲轻薄她的楚衔。 那一刻的绝望,几乎无法用语言描述。 世上怎会有这样阴魂不散的人渣, 难道非要毁了她才甘心? 徐幼瑶怕得要命, 哽咽着埋首在萧俞胸前。 “没事了, 是孤不好, 不该放你一个人。” 萧俞喉咙发紧,发现她出事时的那阵子恐惧尤在心口盘桓不去。 后怕得指尖轻颤。 画舫靠岸, 他抱着人下去, 回身冷冷吩咐:“封船,没有孤的旨意,不准任何人通行。” 楚衔那三个人,分明是沉船上逃难来的, 其中周家脱不了干系。 马车上,萧俞神色冷凝,徐幼瑶堪堪冷静了许多,依赖地抱着他手臂,靠在怀里。 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眼角尤带着泪痕,眼圈通红,好似被吓坏了的猫儿。 回了宅子,摘星吓得脸都白了,看着陛下脸色,也不敢追问,只上前去意欲替徐幼瑶沐浴更衣。 “出去。” 萧俞眼角眉梢结着一层寒意,拒绝了所有宫人的靠近。 摘星手一抖,忐忑退下。 徐幼瑶累极了,却又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放松,那人渣便会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萧俞抬手解开她的衣带,想抱她去洗澡。 她却猛地一颤,浑浑噩噩的精神倏地清醒了,下意识挥手打过去。 萧俞手背一痛,却是反手捏住她的手轻轻揉了揉。 “疼吗。” “瑶瑶,是孤,不怕。” 徐幼瑶呜咽了一声,渐渐放松了,任他解开自己的腰带,褪去衣裳,然后放进温暖的水里。 萧俞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哪里磕到碰到,这才放下心来。 将凝玉似的人儿擦干,换上舒适干净的寝衣,重新送进被窝。 徐幼瑶早睡着了。 经热气的蒸腾,那苍白的小脸才恢复了些红润。睫羽安静地搭着,如蝶翼般脆弱美丽。 萧俞顿了顿,去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