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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冶深。即使在狱中呆了几日,冶凤础那金堆玉砌的纨绔性子还是一点没变,望了一眼冶深,就擦肩而过。 留在原地的冶深看着冶凤础的背影,手中的,是刚刚嫡姐给他的字帖,出自前朝代的书法大家。 冶深出生在南王府,对诸多觉得不满意,但对于嫡姐,他是极喜爱尊重的。 冶深认为,再没有人,能像嫡姐那般适合当嫡姐的了。对每一个庶子女皆好。楷模一词,嫡姐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只是只有一点,那就是冶凤础。到底是一母同胞,嫡姐待冶凤础,总归是不同的。 冶深总是想,若是没有冶凤础,那便好了。 这第一日回门,冶容总是乏的。 屋内的炭盆,燃得暖暖的。整个屋子都甚暖。丝白的亵衣,鸦色的发,柔顺的贴着纤瘦的背脊。 冶容见到了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人。 楚邶风 要说起楚邶风,第一想到的,一定是锦衣银甲。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他的面容,十分坚毅。也很冷漠。 其实,是一个很俊秀的人。 半支着身体,鸦色长发倾泻下来冶容还未回过神。 而楚邶风则背过了身,未发一言。 屋外,贴着门的冶凤础,听着里面没有半点声响,不由叹了一口气。 阿姐的院子,防得像个铁通似的,滴水不漏。除了他,怕是再也没有旁人,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进阿姐的屋子了。 “阿姐,我任性许久了,这一次,你也原谅我吧。” 冶凤础心中想着。 寒风凛冽,似刀刮在冶凤础身上。也是可怜了冶凤础牛皮糖一样黏在门上。 屋内 燃得甚旺的炭,却是暖不了楚邶风身上的银甲,一股边疆辽远的深寒深冷气息。 这是这样俊秀的一个人 背对着冶容 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无话。 依照岑子澄的意思,那便是与其让自己的好友一直被蒙在鼓里,倒不如让他来告诉他。 那女人的原话便是,门当户对不止南王府女一人。 门当户对不止南王府女一人,信上的字,是岑子澄一贯的潇洒,他是特意写在醒目的地方。 楚邶风背对着,曾经的诸多话,全部化作无。俊秀坚毅的面庞,冷漠的眸子。 刚刚一眼,皆是她半支着身体的样子。 皱着眉,冶凤础怎可让人随意看见他jiejie衣衫不整的样子。 床榻上,所谓的衣衫不整,那是只着着亵衣。冶容眸光微动,不自觉的,纤纤细指渐渐紧握。 冶凤础原以为,楚邶风见了阿姐,会有话要说。比如说,怨恨。 阿姐入宫,整件事皆是因他而起。 不要说认不认识武王世子,也不要说那武王世子太弱的鬼话,更甚者,那武王世子的死,更本就是武王的迁怒。 但,阿姐,也的的确确是背叛了楚邶风。 阿姐是他的阿姐,楚邶风,也是他唯一认准的姐夫。可以说,冶凤础若相信一个人的品性,那个人,一定是楚邶风。 若是阿姐向楚邶风求助,楚邶风一定倾整个幕国公的势力与武王抗衡。哪怕武王的背后有太后,但幕国公府加上南王府,也不是武王说动便动的。 因为楚邶风一定会那么做,反倒是像,阿姐不信任他。所以没有选择这么做。 屋子内,静静的。仿佛,楚邶风没有开口,阿姐,也没有开口。 门开了 楚邶风走了出来,冶凤础看了一眼。 虽没有听见声音,但冶凤础知道,见面,总比不见好。阿姐,一定心里比之前好受了些。 今日,冶凤础说是风光,也的确风光过了。说是鬼鬼祟祟,也的确鬼鬼祟祟极了。在门外吹了许久的冷风不说,还要将楚邶风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去。 寒风将鼻子冻得通红,冶凤础一吸一个鼻涕泡。望着楚邶风,他知道楚邶风见过了阿姐,即使是为了阿姐,楚邶风也一定会回疆域。 临走时,冶凤础一声姐夫,消失在满天寒冷夜风中。 清蕙院极暖的屋内 一纤瘦身形,刚刚的温凉冷漠,在无人时,心,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窟。 此时,宫中 今日是容嫔娘娘回门的第一日 乾元宫中,明十礼悄悄的望向上方的陛下,打量着陛下的神色。 处理着政务的天景帝,俊美面容,倒不似明十礼所想的冷酷阴晴不定。深冷眸子里,而是一种更近似温柔的情绪在酝酿。 过几日,她再回宫时,便彻彻底底,是他的了。 ☆、赐号 虽不过是初来,但南世子在主子心中是不同的,这一点,合熙宫的人心中已是明白。 毕竟是宫中的人,察言观色已是本能。 这才有了冶凤础能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带人进了自己阿姐的房间。 这后果,便是冶凤础受冻了大半夜,发热了。 翌日 这南世子病了的消息传了开来,这清蕙院也听到了些风声。竹安原是打算,待主子起了,将此事告诉一下主子。谁知,屋子里竟迟迟没有动静。 竹安在门前候着,得藕见了,向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竹安jiejie,想是昨日第一日回门,府里人又多,主子累了。” 竹安看了一眼得藕,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昨日那原清蕙院伺候的丫鬟的事,幸好未和主子说。不然,主子还不得多cao一份心。 “昨夜世子爷还来寻了主子。” 得藕又道。 竹安却是看向了得藕,“世子爷?” “嗯。” 得藕点了点头。 昨夜是她轮值,那时主子早已睡下了,谁知世子爷竟来了。换了旁人,她只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还让她支开旁人,她也去休息莫要守着。 “世子可真随性的,有什么非得半夜来寻主子。扰了主子的觉,自个儿还病了。” 得藕道。 虽是如此说,但南世子吩咐的,得藕还全是做了。谁让是主子的胞弟,至于那纨绔性子,也是早就知道了。 说时,得藕虽心中明白,但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些打鼓,毕竟随意让人进主子的屋子,还是半夜,得藕不禁看向竹安。 竹安似并未发现得藕的不安,事实上,若昨夜轮值的是竹安,竹安也会放世子爷的。甚至因自小跟在主子身边,也许还能猜到世子爷的意图。 而此刻,听得藕如此道,竹安却往别处想了。说不定非得半夜和主子说的,不会是认错吧? 世子爷性傲,旁人也许不知道,但自小跟在主子身边的竹安知道,那个顽劣成性、不学无术的世子爷,是会认错的。 只是在没人的时候 如此一想,竹安似能理解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