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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某个大势力的人,你知道,这些大佬们总喜欢在身上玩刺青,话说,杰克,你刚刚在哪儿?”“我只是去了洗手间。”杰克将弗兰克像拎小鸡一样拎到门口,“少鬼扯了弗兰克,喜欢在身上刺青的不一定的大佬,也有可能只是爱玩的孩子。”“嘿,杰克,是我醉了吗你在说些啥?”“司机,送我不成器的儿子回皇冠公寓,谢谢。”杰克随手找来一辆出租车把弗兰克塞了进去。“你说什么!谁是你儿子!”弗兰克没来得及细问,因为杰克又回去了。舞会开始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疯狂舞动的人们瞬间让大厅变得群魔乱舞。杰克在舞池里找了半天,最后在一个卡座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人喝酒的加勒特少爷。杰克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郝特莱恩转过头来对他举杯笑了一下。杰克顺势坐了过去,以友好不猥琐的姿态和郝特莱恩开始交流。“谢谢你的衬衣。”音乐下说话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杰克和郝特莱恩必须用唇语交流。“这是我的荣幸。”杰克看向青年的眼睛,他们离得极近,扇形的睫毛在水晶灯光下于眼窝处投下淡淡的阴影,乌黑的瞳孔中几乎可以倒映出自己此时的表情。“我叫杰克。”“莱恩。”郝特莱恩用了化名,杰克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很高兴地和他交换了名字。“你看起来很面生,是第一次来这儿吗?”“是。”郝特莱恩看起来很腼腆,“我父亲管的很严,他不希望我出入这样的场所,我是偷跑出来的。”“哈哈,你父亲干的没错,这里坏人太多,你会被拐跑的。”“什么?”郝特莱恩大声问。“我说,你太单纯了。”“哈哈,谢谢。”舞会进行到一半已经深夜,杰克和郝特莱恩聊得很尽兴,他发现这个单纯的青年只是性格腼腆,混熟了其实是个极好相处的人。“我得走了。”郝特莱恩说道,“我的衬衣已经干了,我去脱下来还给你。”“哦不用那么客气。”“不行的。我父亲说过,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郝特莱恩善意地微笑了一下,过了一会从厕所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杰克接过一看,里面是他的那件衬衣。“再一次谢谢你的衬衣。”“再一次声明,这是我的荣幸。”杰克接过袋子。“嘿,莱恩。”郝特莱恩行到酒吧门口,一个身着黑色长裙的金发女人走了过来,懒懒地说了一句,“恭喜你,这是开|苞了?”“茱莉亚姑姑,别开玩笑,没有……”郝特莱恩脸上飞上两抹红晕。“你好,我是杰克,我……”“用不着了。”茱莉亚转身,“莱恩,跟上。”杰克尴尬地笑了笑。茱莉亚一出现就自动降低存在感的青年点了点头,最后看了杰克一眼,跟着茱莉亚离开了。一辆加长宾利上,隔音屏风慢慢升起,身穿红色曳地长裙的茱莉亚小姐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一脸不耐烦地用中文说道:“糟糕了,如果我弟弟知道你这坑爹货为了放个窃听器居然用了美男计,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不会,除非我告诉他是你教我的。”青年拢了拢眼前的碎发,用夹子将他们固定到头顶,头发有些长了,私底下他喜欢把他们夹到头顶。“天呐,皓然,你学坏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另外一个萌萌的你。”茱莉亚一秒钟变包子脸,嘟着嘴唇可怜兮兮地说。“茱莉亚小姐,你真是越来越有欺骗性了,这样下去,丹会越来越爱你的。”郝特莱恩·加勒特,原名邹皓然面无表情地揉了揉座位上随处可见的毛绒兔子玩偶。一提到爱人,茱莉亚就一脸愤愤,“别提那个怂货了——我想,如果你肯变得可爱一点,弟弟他也一定会立刻投降的。”“定位成功了么?”“那当然。”茱莉亚得意地打开便携电脑,接着随意补充道,“虽然还在测试阶段。”加长宾利缓缓驶进了郊区的别墅,车门自动打开,一身红裙的茱莉亚小姐从车子徐徐走出,身后跟着穿着西装的清秀青年。“小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电子管家柔美的女声在自动门划开的一瞬间从广播里响起。茱莉亚很不温柔地大笑三声,末了冲着身后的青年挑了挑眉梢,“亲爱的,祝你好运。”青年不作回复,平静地走上楼梯,推开右手第二间的红木门。“誓爷。”青年平稳地说道。男人冷峻的脸庞抬起,棱角分明的双鬓愈发明晰,黝黑的瞳仁直直盯着门口身影颀长的青年,静了半刻后,开口:“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这次擅自行动,是我不对。”青年静静地承认。吕誓放下手中的文件,移开靠椅,质问道:“皓然,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发病了怎么办?”“我现在很少那样了。”青年回答。站起来,走到低着头的青年身边,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揉了揉青年柔软的头发,动作十分轻柔,但是语气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邹广坤的事,我会解决的。这一个月,不准你出门,知道了么。”青年乖乖地点点头,说道:“你要怎么解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青年又点了点头,不说话。“说话。”吕誓隔着衣服摸上了青年的心口,惹得怀中的人微微一颤。“知道了。”“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了知道吗?”“知道。”“也不准单独和丹见面了知道吗?”“可是他是我的私人医生……好吧,我知道了。”青年在无情的逼视下屈服了。“晚上早点睡觉。”“知道了。”“中午多吃点饭。”“知道了。”“晚上陪我睡觉。”“知道……哎?可是今天应该是第17318号兔子陪我睡觉。”吕誓严肃地盯着眼前的青年,昔年圆润的猫眼变得更加狭长了,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没了,似乎比前年还高了些,整个人变得更加得挺拔了。感觉没有以前好捏了。他戳了戳青年的心口:“你还记得你前几年终于开口说话时对我说的话吗?”那是七年前,他在青年和自己的心口上纹上了一模一样的兔子,并作出了一生的承诺的时候。“陪兔子睡还是陪我睡?”“……陪你。”“好吧,勉强原谅你了。”吕誓一秒钟春风化雨,痞痞地勾起嘴角,亲上了自己肖想已久的嘴唇。皓然,誓爷愿意做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