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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的无所适从,只能小声的应着。他很害怕,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有人跟他聊天是一件惶恐的事,以至于每次来找座位都是找偏僻点的才稍稍好了点。还是家里好,就安莫一个还是要搬出去的,不用害怕这害怕那的。上完四节课后他的肚子也饿了,按惯例去食堂打饭后坐着慢慢吃,孤单的一个人似乎与热闹的大厅有些格格不入,永远都受不了这种气氛的他都是吃的极快后就离开。下午有一节课,回家后再回来浪费钱,走回去又太冷,所以如往常他待在学习大楼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到上课时间,上完了一节老师请假的自修后就慢腾腾走出教室。“再见。”有一个总见到面的女生跟他打了个招呼,他心颤了颤结结巴巴的也跟女生轻轻挥手。“再..再见..”感觉就好像患了沟通障碍症一样。到了下午外边的风刮得不厉害了,无事可做的许原站在学校外边一会儿后决定走回家。其实他住的地方离京大不远,走回去大概半个多小时,若是乘车还不到五分钟就能到。他戴上口罩蒙上帽子把自己裹得严实才走,路上行走的人基本都这样倒也不显得突兀。直走,拐弯然后过个马路再拐弯继续走,就能看见自己住的巷子,他住的地方巷子多就跟迷宫一样,要不是那里的户型都属于精装公寓型,看着那些个高高的楼层都能把人绕晕。往常他这么走回家大部分都没什么事,最近的平静也让他紧绷的心有了放松。当他过马路后,眼睛就被前面巷子一群围观的人吸引,同时被吸引还有路过的群众,停着摩托单车好奇的看。那些围观的群众一直与身边的伙伴交谈,一脸惋惜的模样,一些个带小孩的家长往里看了看脸色一变急匆匆把自家孩子抱走。傻原身边就路过这样一对母女,小女孩很可爱,单纯的问自己的mama:“mama,为什么那些叔叔阿姨围着圈子呢?里面是什么呀?”那名mama脸色很不对劲,牵着女孩边走边说:“因为里面有大坏人,要抓轻轻的大坏人,mama带你回家就不会被坏人抓了。”傻原听着那些人的话,好奇的走过去在圈子外顺着人流慢慢挤了进去,在圈子外边就总听到有人说“真惨”“太惨了”这些话让他实在好奇。惨?当他终于能看见圈子里边一切后眼睛陡然睁圆,眼前的一幕让他手脚都快彻底冰凉。实在太可怕。满地乱流的血迹混合地上的污渍发令人几近呕吐的气息,被一块布盖住里面早已死去的人,他赤裸肮脏的双脚变形的厉害根本不是人能拥有的形状。傻原看的出,那还被剧烈殴打,用利器大力殴打才会导致的痕迹。而且还很新,上边的凝固的血液证明一切。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自觉的脑海就想起自己的往事,一股钻心的凉气从地下直冲脑顶让他差点站不住脚。“真是可怜了。”身边一个老汉明显认识死去的人。“这傻娃整天在这里捡东西吃,但人心肠好。我昨个还看见他带着一走失的小女孩去了jin察局找家人,咋就惹到人把他给活活打死了呢!唉..”“前几天天气冷,我还给他床棉被他高兴的不行,还想着今天天气冷看看谁家还有被子再给他一个..结果..”“人傻乎乎的,可心肠好。这次可是造孽了哟..”“是啊,这新年头一天的..”身边议论的人不停说着这个陌生人的生前事,是一个总是做好事的傻子,可惜惹到人被活活打死。许原突然很想哭,似乎被浓烈的绝望扼住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呆呆的看了很久,那个被盖住的流浪汉也没人来打理,一阵寒风吹过陡然惊醒了他的神智。许原突然感到极度的害怕惶恐的后退,眼睛一抬却看见熟悉的人。是艾谦,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呆呆看向那个流浪汉脸色极度苍白,深深的悲伤让他双眼逐渐染上一丝血色。许原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艾谦,后者似乎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同样抬头,彼此目光相撞让许原彻底站不住脚,落荒而逃。他不是觉得恶心,他只是。只是怕,很怕。哪天,就落得跟那个流浪汉。一样的结局。四十七:做噩梦元旦那一日应酬很多,安莫推掉众多邀请只去了两三个重要的宴会签订了几笔大单子后就从早上忙到了七八点。“回来吃饭吗?我让尤希去接你”母亲打电话给他。“好的。”当他在自己家中与母亲共进晚餐后就回许原的公寓。“不回来睡吗?”“mama你知道的,我认床。”安莫微笑拒绝了自己母亲的提议。反正他在不在家都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他心里本能更想回去,去看许原。有点,想念了。晚上九点多,当打开大门的那一刻他的心情还算不错的,尤其是看到蹲在沙发上的许原脚步就止不住向他走去。“许原。”他叫了一声把大衣甩在一边,足够的暖意让身上的厚毛衣碍眼的厉害。“嗯..?”眼神直视播放晚会的电视,呆了好一会才意识有人叫他。轻应了一声看见安莫坐在他身边看他。“元旦..元旦快乐..”他给这位一大早就没影的室友说声祝福语,就看见安莫嘴边轻微一勾笑了,头顶又有已然熟悉的摸头杀:“元旦快乐。”一愣,竟接不下话。这些日子安莫总爱对他笑,若不计较往事或会误认为他的性子或许本该就是这么温柔。往日对于如此柔和对待也会给人一个笑脸不至于落下尴尬。只是…他忘不了下午看的一幕,在公式化的一声祝福后坐在本来的位置上在安静中越发消沉。能得到傻原祝福的安莫心情本该不错的,抚上柔厚的发内身子凑近却发觉不太对,那家伙全无一丝愉悦呆坐在沙发上,仿若对身边事物没有任何反应。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有着明显可察的悲伤..或者是恐慌害怕,令他心中不由一紧。又被打了?安莫反射性往他脸上脖子看去,不知为何他现在对这家伙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就会做出这一类关心的举动。也是,可怕了。他以为会如那时候一般看到被殴打过的伤痕,然而却没有。除了陈旧的疤痕之外没有任何新伤,要说有也只是自己昨天给他咬的几个牙印,清晰可见的让他松了口气。既然没有被殴打,那为何会这样?若要一个真切的描写,安莫想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