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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 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萧煜又这般年轻,那些士兵能不能服从他的指挥,他又能不能打赢这场这场仗呢。 萧煜也是了解周梓安的,这一次他先斩后奏,没有敢提前告诉周梓安,怕的就是周梓安拦着他。 他知道自己不用周梓安说什么,只要她拿着不舍和哀怨的眼神看他,他的心就一定会动摇的。 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不是还有勇气再离开她。 就像今天他明明已经打算走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来到她的小院看一看她住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 他们这样隔着门说话也好。他相信周梓安一定会明白他的心的:“”四郎,我走了,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周梓安在屋里就听到萧煜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远,她忙打开房门,就看到萧煜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出了院子,一眨眼的功夫便走远了。 ……这个大猪蹄子,好硬的心肠。 可是周梓安也是了解萧煜的,他真的做出决定的事情,她也是无法拦住他的。 第二天一早,萧煜带着两千精兵出了允州北门。 大军走了几里,他就听有士兵在惊喜的叫:“快看,那是人还是神仙啊?” 萧煜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远处的山岗上有一人一骑立在那里。 萧煜一眼便认出那是周梓安,她穿着白袍,骑着白马,朝霞照耀在她身上,蕴茵成一个巨大的五彩光环,让她整个人是闪闪发光,就像那从天而来的九霄谪仙。 他就见周梓安向着他笑了笑,然后就见她一挥手。 她的身后便升起了一只巨大的红色龙形风筝,那风筝越飞越高。 待到风筝飞到半空中,众人就见那风筝上写了八个大金字:“天选之子,马到成功!” 哇,这寓意也太好了! 哪个打仗的士兵不想打胜仗,不想好好的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啊! 这就是好兆头啊! 萧煜的眼眶一热,这就是他的四郎! 萧煜在此后的戎马生涯中,历经了无数次的生死之战,可是今天的这一幕永远都鲜活的镌刻在他的心底。 大军走出很远,士兵们回头,还能看到高高飘在空中的风筝,看到那上面醒目的八个大字。 周梓安送走了萧煜,从她穿过来这一年多,她从未和萧煜分开过。 此时身边乍一少了这么一个人,她的心情是低沉和郁闷的。 她也不想让刘大姑贴身伺候她,便直接安排了崔嬷嬷带了一个小丫鬟进来。 因书院也是知道周梓安如今背靠皇帝这个大佛,哪里敢拦她。 而书院里的学子,对周梓安这个学生联合会的会长也是很尊重的,也没人和她比较这些。 周梓安知道有刘大姑在这,萧煜是不好给她写信的,但是让她一点都不知道战场上的战事,她却是不行的。 周梓安直接吩咐了刘大姑她要看战报,刘大姑隔了几天,应该是请示了上司,还真的把战报给她拿来了。 就这样,周梓安从每日的战报上,还多少能了解些萧煜的近况。 可周梓安还是心思恍惚了好一段日子。 等过了七八天,周梓安才注意到书院还少了一个人。 于稠去哪里了? 那日还是他帮她一晚上赶出了龙形的风筝的。 周梓安同与于稠交好的同窗那里了解到,于稠是病了,回家里养病去了。 于稠好歹也是联合会的次长,她这做会长也得去探望一下。 于稠的家就在允州城内,这日周梓安带了刘大姑和几个侍卫去了允州。 等到了于稠家,周梓安一看是城南富庶人家住的区域,一个两进的小院,院里是一座小楼,还有后罩房、耳房等。 这环境,于稠分明就不是平民家的孩子啊,那他在书院为什么以平民自居啊? 再看于稠,面色红润的,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于稠也没想到周梓安会来看他,忙手忙脚乱的吩咐下人端茶弄水的招待周梓安。 周梓安拦了他,也没打哈哈,直接问道:"怎么装病不上学了?" 于稠看着周梓安明亮的双眸,慢慢的低下头,不说话。 周梓安见他蔫蔫的样子,有些着急道:"诶,你这个人倒是说话啊,有什么难办事情说出来,一起参详参详或许就能找出解决的办法了。" 于稠听了周梓安关心的语气,又抬起头看着她,迟疑道:"四郎,我……" 于稠刚说了一句,就听门口传来声音:"稠儿,是你的朋友来了吗?" 随着声音便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甚是美貌的妇人,于稠长得与这妇人很是相像。 周梓安忙给于母见礼,于母忙道:"公子快请坐,我家稠儿性情老实,这么长时间只是你一个同窗来看他,公子既是稠儿的好友,那伯母就拜托你好生劝劝他。" 于稠听了母亲的话,脸便涨得通红,急道:"娘,四郎还有事情,你不要和她说这些。" 周梓安横了于稠一眼:"我没事情!" 又转头对于母道:"伯母,有什么需要四郎的您尽管说。" 于母抹着泪说了。 原来,于母竟是于家大爷的外室,这么多年,于稠一直没有认祖归宗。 但是前些日子,于家大爷唯一的嫡子病亡了,那边没了继承香火的儿子,便想到了于稠,就想把于稠接回于家大宅,记在嫡母名下。 可是于稠不知怎么来了倔脾气,就是不肯回去。 周梓安听了心里叹息,这于稠少年心性,之前必是受过不少委屈,才会有这种反应。 等于母出去后,一直低头着的于稠抬起了已变得苍白的脸:"你如今己知道我是个外室子,你,你还是走吧。" 周梓安笑了,大业阶级等级观念还是很严格的,这于稠是担心她瞧不起他外室的这种连下人都赶不上的身份。 她伸手拍了一掌于稠:"多大点事!" 于稠被她拍得有点懵:"你,你……" "大家同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对了,为什么不想回去?" 于稠看了周梓安真挚的目光,终于说了。 当年他母亲是小户人家的清白女儿,是被他爹强抢了的。 但他爹畏惧家中的大妇,不敢把他母亲带回家,让他母亲做了外室。 后来被家里的大妇知道,派了奴仆把他母亲一顿打,那时他母亲已经怀了他,差一点被打流产。 周梓安叹息,欸,这又是一个渣男的故事,两个女人都是可怜的。 只是,按上一世于稠是回了于家,不过,这一世看这于稠的样子还是不愿意的。 "于稠,这于家你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就不回去。"周梓安安慰道。 于稠眼眶一热:"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