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言情小说 - 白月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小姑娘心底厌恶,自然是能理解的。

    所有人都能说得通,那么他呢。

    照太医的说法,他竟成了鹿元欢心底最信赖最欢喜的那个?

    严褚觉得自己想这些,与白日做梦没有什么差别。

    元欢一下就被他带得跑了话题,湖蓝蝉花袖下白纱惹眼,她将身子大半重量都放心地交到他身上,揪着他话中的意思不放:“那你为何不时时看着?”

    “……”

    严褚从胸膛里发出几声沉沉的笑来,他手臂环着的腰肢细如柳,小姑娘身上的玉兰香幽静宁雅,他心里因为罗家庶子、苏太后而起的烦躁骤消,就像是一盏清茶,舒展的茶叶慢慢沁下杯底,余下的便只有纯净的香醇。

    “欢欢,因朝中要事,朕半月后将离京前往徐州。”他顿了顿,低眸瞧着身侧瘦小玲珑的姑娘,不动声色敛下眼眸中晦暗的墨色,道:“你身子未好,留在京里朕也不放心……”

    他话音还未落下,元欢就猛的抬了头,脑袋磕在了他的下巴上,轻轻的嘶声过后,她迫不及待地插话:“我要跟着去的。”

    “要跟着去的。”一遍不够,她紧接着又重复强调了一遍,那小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元欢就想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仿佛这就是她曾经最想做却又最不敢也不能做的事一样。

    她曾经不能做的事,现在有了可以自欺欺人的借口,便越发无需抑制了。

    严褚皱眉揉了揉她方才撞着的地方,过了好半晌,突然开口:“欢欢,等解决完这次的事情,朕带你下扬州一趟。”

    元欢这次是真的有些想不通了,她疑惑地问:“皇上这么闲?”

    她小眉头一皱,忍不住提醒:“昨日元盛还说你熬夜批折子呢。”

    严褚被她这样傻里傻气的言论逗得笑了笑,声音却是沉重,甚至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你曾同我说,单凭名中一个鹿字,你我便没有半分在一起的可能。”

    “可若是朕查清楚了,你并不姓鹿……”严褚万般珍惜抚上她白玉一样的小脸,“那么等你日后记起来了,可以收回这句话,然后试着喜欢一下我吗?”

    不知怎的,元欢突然鼻尖一酸,险些落泪。

    她记得这话,就出现在前几日的一次梦里。

    她说这些话时的模样尖刻凉薄,与这一起说出口的,是许多更为过分的话,现在全被他轻描淡写地摘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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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余瑶是天上地下唯一一朵黑心莲,身份辈分高得吓人,只是平素不潜心修炼增进修为坑蒙拐骗的事找乐子,诸多神仙碍于她背后一座座活化石级大靠山,皆是敢怒不敢言。

    终于潇洒过后,遭到了报应。

    她喜欢上了小自己几千岁的天孙,并为此收敛脾气,上神山采仙药,下四海捕灵兽,求师父赐仙丹,为了他一句话和故友决裂。

    谁料小天孙在得证神位榨干她的价值后,同天族背后商议,“高攀”不起她这个上古神族,转头高高兴兴与娇怯锦鲤小公主定下了亲事。

    玄天门上,余瑶一夜出名,成为神仙圈中的笑柄,好好一朵黑心莲活成了全身透绿的蔫巴莲,憋屈得要命。

    余瑶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大彻大悟,二话没说,转身回了活化石级的神仙窝里找靠山。

    仙风道骨在仙界负有盛名的师祖大动肝火:“天族欺人太甚!”

    护短霸王弟弟冷着脸出关:“竟有人敢蒙骗阿姐。”

    就连万年前随手收的徒弟都成了战神,从天渊尽头赶回为她讨说法。

    余瑶还没来得及欣慰,她曾经最大的靠山,在深海里沉睡了万年的鲲鹏·竹马·阴晴不定·帝君醒了过来。

    小剧场:

    顾昀析醒来时,四海八荒前来朝拜献礼,上古神族皆到,唯独缺了那朵黑心莲。

    等好友将余瑶这些年的“光荣事迹”说尽,感慨地拍了拍顾昀析的肩,道:这么多年你闭关沉睡,她受了不少苦,等她来找你哭诉时,记得好好劝慰一番。

    顾昀析漠然瞥了眼自己手里的玉佩,冷嗤一声:你看她敢来见我吗?

    又撩又作黑莲花上神×一觉醒来头顶泛绿帝君

    12?月28留

    ☆、第 30 章

    苦涩的药味中混合着不容忽视的干爽青竹, 元欢小脑袋蹭在严褚的胸膛前,浓黑纤长的睫毛覆盖了重重心思,面对着他突如其来的沉重问话, 她一时之间, 竟是有些招架不住。

    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更理解不了那个不姓鹿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懵懵懂懂, 瞧上去又是可怜又是无助,乌溜溜的瞳孔蕴着粼粼水光, 随时都能哭出来似的, 严褚便怎么也不忍再问下去了。

    罢了, 现如今的她, 知道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知道, 如何能给出回答?

    而元欢后知后觉,回想起他方才说的那些, 有些笨拙地扭转话头,问:“这样说,咱们是年前就走?”

    那么新年肯定是不能回京都过了。

    一阵接一阵的北风中,严褚点头, 旋即免不得想起此行的目的,前朝三皇子鹿邑,此人的手里,应该握着他一直追寻的线索。

    只要消息可靠, 证据确凿,他和他的欢欢,为何就不能开诚布公地谈谈, 为何就不能重新开始一回?

    这一次,没有委屈,没有误会,没有国恨家仇,他好好和她说,和她解释。

    这四年熬下来,他饶是有再多的口是心非和傲气,也被这人磨了个七七八八。

    严褚眸光凌厉,他伸手揉了揉依偎在他怀中的小脑袋,声音却越发温和低醇下来,“是,此行要做的事刻不容缓,因而稍显仓促了些。”

    “估计等我们到徐州,就正好是新年那段时间。”

    这样一说,元欢的眼神又亮了几分,她在这座皇宫出生,也一辈子都困在了深墙绿院中,她对外边的世界,总归是好奇而期待的。

    且在外边,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两人间的相处,到底又是不一样的。

    因着这件事,元欢这几日便格外听话有精神些,喝药都不再磨蹭,那爽利的模样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倒是让清茶和桃夏省心许多。

    日子一晃又过去五日,正式进入了十二月,天气越发的恶劣起来,起先还只有一阵猛过一阵的西北风,到了后边,又淅淅沥沥下起绵密的雨来,一下就是连着三四日,好容易雨后天晴,紧接着竟下起雪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都早。

    只一夜的功夫,就以势不可挡之势下白了整座皇宫,宫殿屋顶的琉璃砖瓦失了光泽,成为茫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