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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在雪花翩飞中摇曳,他抬手,天马呦呦鸣叫,他抬步跨坐,天马展翼,翱翔于空中。 众人仰头惊看,只消几瞬,天马与那人就消失无踪。 地面上,只留下了几束海棠。 婚礼后,霍峻恪客气请来舟娇会谈。 他直言不讳,提起舟娇脖子上的那枚戒指。初说起,舟娇还愣了一下,她蹙眉“你说什么?” “这枚戒指,你有印象吧?这照片上是你没错吧?”霍峻恪指了指那张由钟瑠秀微博保存下来的图片,好商好量“你看。” 舟娇眉头跳了一下,她脸色难看,“……是,那又怎么样?” 她强忍住心中惊跳,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 舟娇的表情十分可怕——霍峻恪以为她会是那种很甜美很温柔的性格,然而他想错了,她说完这句话后,冰冷冷甩出一句,“把我喊来,就为了问我的戒指?” 霍峻恪:遇上硬茬了。 他以为舟娇会很好掌握,结果截然相反,他在她的目光下,心惊胆战。 舟娇的表情使霍峻恪更深信她和昭擎有过关系——相处过的人定然有相似之处。 他露出微笑来,友善说:“当然,我并没有想怎么样……” 他先前调查过舟娇的背景资料,知道她是孤儿,小时候被拐卖到赣省,她六岁到十八岁的经历是一片空白。十八岁以后的经历,则有彭梁容插手的痕迹。 这些细节令霍峻恪深思她同昭擎、彭梁容的关系。 舟娇敛眉,她听霍峻恪斟酌言语,缓缓道:“这一枚戒指和一位朋友的十分相似,所以想问问。” “问什么?”现在戒指不在她身上,她也无所谓他能搜出来什么。 舟娇并不畏惧,她的天生笑唇抿着,说:“那枚戒指已经被我扔了。” 这句出人意料的话让霍峻恪愣住。 他重复:“你扔了?” “你怎么能扔了它——”霍峻恪惊怒。 他怒意尚未发泄,就见舟娇冷静看他,眼神似嘲,他像被定住一样,平复心情,假笑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舟娇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粗心大意为自己惹来了事端。 她明白,之后,那枚戒指不能够再出现在她的身上,否则她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会拥有一枚和“昭擎”一模一样的戒指。 她还要为之前那枚戒指属于她,做出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舟娇默默地拧紧眉。 很快,她也挂起虚假微笑,“嗯,能理解。” 这是“舟娇”身份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初次见面就被霍峻恪无理询问,她对他没有好脸色也是理所应当。 霍峻恪晓得她对他心生戒备,恐怕不会再说些什么。 他犹不放弃,“那枚戒指,是女式的吗?” 照片里,戒面露出,花纹精细。旁人可以一眼看出那是一枚宽戒,霍峻骁觉得那是男戒,霍峻恪也这么觉得。但一切皆有可能,或许这配套的女款戒指也是宽面的呢? 他尝试询问,希望舟娇能给出回答。 舟娇抱着手臂,往后一仰,“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露出在彭家人面前绝对不会流露出的神情,嘲讽地翘起唇角,甜美温柔地质问:“你又是什么身份,我要告诉你?” 霍峻恪:“……”妈的,好难搞。 上头给的任务太难,他喉头冒火,反复呼吸,平缓心情。他不太敢得罪她,就像不敢得罪昭擎那样。 他索性只问,不需要她答。 “你知道昭擎吗?” 他看到她的瞳孔微缩,笑容微敛。 他飞快地问,战术性放弃部分核心问题,只问能够引起她情绪波动的“胡乱瞎说”。 “他的戒指和你的是一对的,你知道吗?” “那位先生曾有过一个爱人,你知道吗?” “他看到你和彭梁容在一起时,很愤怒……你知道吗?” 舟娇的笑容从微敛,变为消失,最后彻底抿着。 她的杏眼睁大,紧紧咬牙,忍着喉中脱口而出的脏话。 霍峻恪还在瞎说,他嘴里冒出来的话全是他自己的猜想。 很明显,他达到了目的,因为舟娇的情绪波动真的很大。 霍峻恪听到舟娇压低声音,冷笑了一声,仿佛不可置信极了:“这些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哪个铁憨憨给她和昭擎编造了这么奇怪的关系?! 从霍峻恪的寥寥几句,她很快分析提炼出核心: 一,霍峻恪觉得“舟娇”和“昭擎”有关系,原因是同款戒指。 二,霍峻恪深信“昭擎”有一个爱人,因为他看他十分在意手上的戒指。 三,因为“舟娇”有和他同款的戒指,所以,“昭擎”的爱人就是她。 嗐,还挺有逻辑的。 ——逻辑你吗! 舟娇俏脸微红——气得。她咬着牙,怒声道:“我和他没关系!” “那戒指怎么会和他的一样?”霍峻恪一点不信,只觉得她是在狡辩。 舟娇不想解释为什么那枚戒指属于她。 她被他的丰富想象力弄得头脑发蒙,喉间慢慢涌起来的血腥味也在影响她的判断力。 脑袋胀痛,呼吸急促,她感到疲惫不堪。 她心里叫糟:影分身技能的后遗症就要来临。 舟娇深深吸了一口气。 以最快的速度,对他说:“那枚戒指我已经丢掉了。”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九个字。 她念得清晰而顽固,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她抬起脸,看向霍峻恪,又重复一遍。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霍峻恪眼睁睁看她慢慢红了眼眶。 她的面色惨白难看。像是在忍受着呼吸的艰难,喘息声巨大,眼眶憋得通红,她匆匆推开他,要往外走去。 霍峻恪没有拉住她。他脑中萦绕她临走前最后那句话,循环她临走前那双杏眼含泪的画面。 他坐在原地,良久,拨通电话。 “喂,帮我查一查,舟娇六岁到十八岁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38章 反客为主 彭梁容脸色不好, 裴晓吓了一跳, 连忙扶他坐下。 “容容, 怎么了?”幺儿看起来摇摇欲坠,她心急如焚,恨不得替他受了。 彭梁容“没事,妈,你去帮我看看舟娇在哪。”方才舟娇被喊走,他们就在这边等着。他身体不适,另一个自己也不会好到哪去。 裴晓“我去看看,你现在这里坐着。” 彭梁容咳嗽两声, 他倦倦地闭上眼, 喉间的血腥味浓重, 早前为预防吃下的止血药其实没有多大用处, 毕竟他也没有真的吐血,只是胸腔闷喘, 喉间腥涌罢了。他出了一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