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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直躺在床上,方才的梦境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去。他莫名觉得害怕,只希望梦只是梦,不会变为现实。白茗神游之际,门外的玉枝再次被人放倒,那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似是早日料到白茗会在休息,从袖中掏出一个烟壶,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白茗,他弯了下嘴角,将烟壶靠近白茗鼻尖。白茗猛地睁开眼,抓住他的手,那人却是瞪大了眼,显然是极不相信,“你怎么醒了?”从方才他一进门开始,白茗便佯作睡觉,实则一直注意着他。此人便是之前在房门口偷听的人,白茗等着他靠近,好一把擒住逼问究竟为何如此。白茗不回答他,手下使劲,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扭断一样,“你这是做甚?”“受谁指使?”白茗不相信自己与他有什么恩怨,想来必是想拿了自己好去鹰族邀功!白茗不由越发的用力,手中的烟壶从那人手中滑出,砸在地上。“你法力不高,出卖我便能讨得好处?只怕是羊入虎口,到时你也逃不掉!”白茗恶狠狠地说道,一把将他反手擒住,压在桌上。“你管不着我!我只须把你掳走便能……便能……!”说着那人便咬碎一直含于嘴中的药丸,猛地从白茗眼前消失。白茗端坐在桌前,盯着眼前的茶杯,心中百转千回。门突然被打开,打断白茗的思绪,抬眼望去,依旧不是樊钺,白茗垂下眼眸,不免有些落寞。韶华皱了下眉,“你怎么了?”“没事。”白茗素手拖住自己的下巴,“你说的内jian,我刚刚捉到他了。”“然后他又跑了。”白茗轻飘飘地说道。“……”韶华拖住白茗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你啊。”白茗将手抽出,忍不住瞪他一眼,“不要说话,你很吵。”韶华无奈地摸摸鼻子,“怎么感觉你很讨厌我似的。”“喂,我在帮你啊。”韶华碎碎念道。“……”白茗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下。一时相对无言,韶华只好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只听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便被推开,霜红跑了进来。“公子,瘟疫爆发了!”霜红急切地说道,神色除却担忧,隐有一丝雀跃。韶华即刻会意,这次瘟疫来得太是时候了。而白茗也有些明白了……第二十九章樊钺达到二阶,灵千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时时刻刻绕着他转。“主上,您饿不饿?”灵千殷勤地挥着小翅膀飞来飞去。樊钺摇摇头,无奈地道:“我们尽快出去吧,你也该想起来了。”灵千哦了一声,心想原来主上早就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一想到樊钺体内有着自己的灵气,灵千顿时觉得荣耀万分。嘤!这种感觉尊的好棒!灵千洋洋得意地挥着小翅膀,在前头领路,屁股一撅一撅的,显然心情很好。但樊钺却不怎么好了,因为他只拿到一朵兰花,压根就不够给白茗用,要是以后再肚疼了可怎么办。方才他命令灵千回去拿,灵千却拼死反抗,樊钺拿他没办法,心里想着能不能将袖里的一小朵匀一些给白茗。念及白茗,樊钺嘴角露出一个微笑,那人的身影骤然浮现在脑海中。想起他生气时脸上拧着的眉,嘴巴微微鼓起的模样,实在可爱的很。樊钺一直当白茗是自己的归属物,一直小心的护着,看他忍受疼痛,心里便也跟着疼痛一样。樊钺隐隐感觉这种感情并不是普通的主从关系,他太在意白茗了。尽管如此,樊钺依旧乐在其中。白茗想起之前的一个梦境,应该是瘟疫的预兆,那么自己也该如梦境中般能救他们么?白茗看了眼自己的玉佩,抬起眼眸,眸色清亮,他坚定地道:“我想我可以救他们。”“哦?”韶华望向他,浅浅微笑。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被触及,韶华自顾地替白茗满上茶,示意他继续说。“我想,既然要起事,总不能只靠你。现在是个机会,霜红,你能否告知你楼里的小倌,将瘟疫之事散播出去。”“是,现在还是小面积,但总会扩大。”霜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西苑镇,如果我没记错,那儿离白银山很近吧。”韶华摸着下巴,接着说道。“白银山?”霜红不解地问道。“那山上藏着一支军队。那我们便等等。等他们也染上瘟疫,再去救他们,想必,这么他们就能全心全意为我们所用了。”白茗恍然大悟,“那么我要尽快去试解药了。”韶华调笑道:“可别把自己赔进去了。”白茗瞪他一眼,面若桃花,韶华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他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对着霜红道:“你先下去安排吧。”“让楼里小倌的嘴严实一点。”韶华想起之前那个内jian,不由地补上几句,“可别再出什么内jian了。”“唔,怎么回事?”霜红一头雾水。韶华将方才白茗擒住内jian的事道出,霜红面上一红,赶紧跪下来请罪,“公子,属下知罪!”白茗还是接受不了这动不动就被人跪着的感觉,连忙让他起来,“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快起来吧。”霜红慢慢地站了起来,“那属下便下去办了。”白茗点了点头。那之后,狐族各地流言四起,都道此次瘟疫乃上天降灾,必会扩大,非神人无法解救。又有内部消息传出鹰族对这场瘟疫并不在意,恨不得瘟疫能灭亡全族,好让这块土地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族内惊恐于这场灾难,四下逃命,一时之间各地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原狐族大将军猛地拍了下桌面,对着上位的人说道。“你何必着急呢。”上位之人乃鹰族将军,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走到殿门口,望了望天,“不是说有神人么,在哪儿呢?”鹰族的不作为使得族内民怨四起,碰见鹰族的军队也不似之前的恭敬,反正瘟疫来了也是要死,那还有什么必要对这群外来入侵者客气?瘟疫开始蔓延,由西苑镇像四处发散,死亡的气息在族内笼罩。那不久,又有流言传出,声称狐王之子白茗乃神人,他身上带着的玉佩便是神物,又传白茗样貌举世无双,算得上天人之姿。族人一听,纵是死马也当做活马医,更有商家印了白茗的画像售卖,一出市便被抢购一空。于是白茗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更有甚至将其贴在床头,以辟邪之用。白茗黑线,他木着脸抠了抠桌面,“你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