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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烦心?可否告知孙儿替您分担?”慕老爷子仍旧沉浸在悔恨和自责当中:“……老夫不想吃。”听到这话,外面的人似乎着急了:“祖父是想饿死自己吗?!”慕老爷子紧抿着唇,还是走到门口:“舒风,许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便告诉你。只是你记得一点,慕家得以喘息的这十年,是今歌换来的。”“又是兄长?”慕舒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承认自己能力比不过慕今歌,但自从他当上家主之后,为慕家殚精竭虑,从不敢懈怠半分!祖父只怀着伤感,却从不肯看他的努力。慕舒风冷哼一声:“告诉祖父一件事,三日前曲阳反了。苏桓抓走了慕今歌,如今只怕人都已经抵达了曲阳。”慕老爷子愣在原地,直接打开了门:“什么?”慕舒风站在门口,心里十分不平:“祖父肯出来见我了?”唯有这种时候,祖父才肯出来。慕老爷子着急万分:“这可不成,快去禀明陛下啊!”“陛下那晚就知晓了,还打算只身去曲阳,幸亏被太傅府里的清凌打晕了。如今全部的朝臣都在劝解陛下,让他三思而后行。”“那陛下怎么说?”“陛下自然不答应。”慕舒风语气一顿,“只是,聂添回来了。”“聂添……”“是啊,这位可是目前唯一能劝得住陛下的人。”慕老爷子咳嗽了起来,想要冲出去:“快让开些,老夫要进宫!”“祖父这又是做什么?自己的身子都未顾好!”慕老爷子看着他,慕舒风的眼底充满了不甘和扭曲。这是他这么些年第一次这样仔细的打量舒风,慕老爷子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舒风幼时憨厚可爱,怎么成了这幅模样?“舒风,你告诉祖父,你是不是恨今歌?”慕舒风心头一紧:“祖父怎么忽然间这么问?”慕老爷子身体微颤,直直的望向了慕舒风:“因为所有人都有权利去恨他,只有慕家不可以!”慕舒风气不打一处来,总算说出了真心话:“从小到大,你们都这样偏帮慕今歌。”慕老爷子紧紧拽着他的手,浑浊的眼底迸发着浓烈的情绪:“你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哼,不就是他慕今歌把控朝政,慕家得靠他……”“不!”慕老爷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当年你尚且年幼,我特意吩咐了慕家其他人不准告诉你。慕家当初闯下弥天大祸,倘若不是今歌,慕家早完了。”“……什么?”慕舒风怔在原地。“是老夫,是老夫一手将他送到了先帝那里,让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慕老爷子痛哭了起来,“他曾在紫寰宫的密室被关了半年,被先帝……”慕舒风的脑子嗡了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这一瞬间,他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只是呆愣的望向了慕老爷子。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停止,直到肺部开始剧烈的疼痛,他才重新记起呼吸。慕舒风嘴唇泛白,急迫的朝慕老爷子望去。“祖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慕老爷子悔恨万分:“老夫也希望这十年来的事都是一场梦,可老夫说的话都是事实。”慕舒风倒退了一步,脸色苍白至极。慕老爷子伸出手去想喊住他,可慕舒风摸爬滚打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视这个地方为洪水猛兽。慕老爷子望向远方,慕舒风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慕老爷子悔恨极了,他这些年费尽心力保护的,早已经从根上腐烂。他还沉溺在悔恨与痛苦之中,而忽略了舒风。令慕家衰败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他!!—外面下起了雨,淋湿在三月未开的杏花上。原本该回暖的天气,慕舒风却感受到了尤其的寒冷,风吹在他的身上,完全不含半点暖意。他在院子里犹如孤魂一般走着,像是失了魂魄。长久以来,慕舒风都活在别人对慕今歌的赞叹之中。他闭上眼,都能听到那些人对兄长的期盼和赞扬。“你兄长惊才绝艳,是国之栋梁。”“慕今歌日后当为士族之统率。”“今歌今日受了陛下夸赞,给我们慕家长了脸,舒风,你也要加油,像你兄长那样!”年幼的慕舒风一听别人夸赞他兄长,便会笑得尤其灿烂,他的兄长陪伴他的时间虽然不多,可慕舒风也极喜欢他。他有个这样的兄长,人人都艳羡他。然而后来却渐渐的变了,在兄长十六岁后,受了先帝所托,成为当今陛下的太傅,便和慕家断绝了往来。慕舒风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不知所措。人人都说,慕今歌为了权势,成了先帝的禁/脔。否则任他再惊才绝艳,十六岁的少年,怎会成了当今陛下的太傅?慕舒风不信,同说这话的同窗干了一架,骨头都给断了。谁知,事情愈演愈烈,几乎人人都在私下讨论。他从不信到相信,从艳羡到厌恶。慕今歌已经没有继承慕家的资格了,当初加诸在慕今歌身上的东西,全都要他来承受。慕舒风觉得喘不过气。那么多的学业,君子六艺,人情世故,让他不胜厌烦。这就是兄长所在的世界?那些东西快要把他压垮的时候,慕舒风终于拿到了慕家家主之位。然而他每次看到慕今歌,总会生出那些痛苦和不甘来。慕舒风原以为是自己嫉妒,今日想来,却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并不是嫉妒,而是叹惋。为什么我惊才绝艳的兄长,到头来竟会成了这种人?他在惋惜,也在心疼。而如今得知了全部的真相,慕舒风才发现,自己这些年的不甘,就像是一个和长辈闹了别扭的孩子,急迫的寻求重视。而他最想得到的,其实是兄长的一声夸赞。慕舒风身体狠狠发着颤,兄长被荣王掳走,他并非不担心的。只是祖父一直只看着兄长,嫉妒的心情占据了担心的心情罢了。而如今,慕舒风越发忧心起兄长的安危,眼底甚至积满累悔恨的泪水:“对不起……”那些白色的梨花吹拂在他身上,明明犹如细雪,没有半点用力,却像是千万根针那样,戳得他生疼。然而正当此时,下人却急急忙忙的过来禀告。“家主,祝月瑾来了。”慕舒风急忙擦了擦眼角:“祝月瑾来做什么?”“祝楼主说……想和家主谈谈慕太傅的事。”慕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