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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野山林遇到了对手,那股兴奋的劲别提了,对着敌人紧追不舍,势要打个高低。 透过密林,高高的苍穹,不知何时,皎洁的月亮穿行在白莲花的云朵里,朦朦胧胧,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密林深处,有人兴奋的叫道:“五哥,五哥,快看,姓夏的恶狗到了我们的包围圈了。” “别乱叫,稳住。” “是,五哥。” 五哥让手下稳住,自己的面上却忍不住兴奋之色,“娘的,老子的银子没白花,没想到学的这手还真管用,鱼竟真的上钩了。” “五哥,五哥,什么时候拉绳子?” “我来!”五哥摩拳擦掌,搓了两下手,蹲下身子,两眼滴溜溜的看着夏臻朝他的包围圈与陷阱而来。 层林密密,影影绰绰,鬼魅魍魉,夏臻手中的剑曾是开国皇帝成祖御赐,传到他手中,已是第七代,剑刃上沾过多少人的血,已经无法确认。 不过有一点,夏臻能确认,那就是人在剑在,剑在,人在。 强五感觉自己的鼻子都没气似的,神情绷直的僵硬,全神贯注,三、二、一……伸手一拉,有双腿倒扣空中。 “哈哈……老子成了……”强五还没得及高兴,那倒扣的双腿突然弯曲,蹬向吊网的树杆,借着力直朝他飞过来。 “怎么会这样……”愣神的强五被手下兄弟推挡开,兄弟一命鸣乎,他逃过一怯,连忙反击,“老子的流星双锤也不是吃素的”话没有完,双锤抡出去,直达对方命门。 夏臻用剑尖抵地,借力跳转身体,双脚还没落地,对方的索命网罩再次裹挟而来,腾身后侧,借树杆之力,飞蹿跃开。 索命网罩落空,又有几个网罩合力飞来。 流星双锤虽好,却不及命重要,不知为何,从不知生死的夏臻,脑中竟会出现这样一句话,身体凭着这句话,不再逞强而上,而是顺势而退,却……走了狗屎运,竟摔到了陷阱里,在昏迷前的一刻,他想,被敌人活捉了,自己就是夏家的耻辱,七代而来,第一个被敌人活捉的耻辱。 麻敏儿没命的追着兔子,并且叫道:“美灰,是我,是我,你停下……”并没有发现,自己随着怀孕的兔子弯弯绕绕已经迷失了方向。 也不知跑了多久,双腿发软,终于意识到,再这样追下去,怕是兔子没抓回去,自己先挂掉了,收腿站住,歇了几口气后,发现自己竟站在一个小坡尖上,低头看下去,竟是陡坡。 吓得腿软了一下,意到身体晃动,连忙想稳住自己的身体,那曾想,越急越慌,越慌腿越软,一个踉跄直朝陡坡下滚去。 不会再次挂了吧,在晕迷前一刻,麻敏儿想,会不会撞到什么石头上,然后灵魂出壳再次回到现代吧!要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小将军……” “公子……” …… “meimei……” …… 世界好像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麻敏儿感觉到自己有知觉了,好像趴在什么地方,说软绵吧,又硬巴巴的咯人,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好像能动,欢喜的睁开双眼,眨了几下,才聚焦能看清东西。 一边想着怕不是摔成轻微脑震荡吧,一边看向周围,发现自己好像摔在一个坑里,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头顶有月光照进来,还挺明亮。 坑好像挺深啊,求生的本能让麻敏儿马上目测了逃生路径,发现坑很高,壁又陡,不易爬上去,恐惧不知不觉袭上心头,这可怎么办? 麻敏儿双手用力抻起,试着起身,手下垫物不稳,滑了一下,差点扭到她手脖子,吓得她连忙趴下,这一趴吓得她魂就差散了。 她……她居然趴在一个人身上,而且是个认识的男人。 “夏臻?”麻敏儿脱口而出。 可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比自己摔得严重,那……她连忙伸手探他鼻子,发现有气,暗暗松口气,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不知为何,刚才还恐惧的麻敏儿突然就淡定下来,看了眼刚才差点扭到手的地方,原来竟是他的胳膊,暗暗撇撇嘴,原来是这rou垫子不稳,嘿嘿一笑,再次试着爬起来,腰腿疼得身子一软,又一次失败了,看来摔下来时,伤到了筋骨。 可是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也不妥,麻敏儿准备歪滑到一侧,躺在地上休息时,突然,坑口月光照进来,不知反射到何物,竟刺得她双眼下意识闭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感觉光芒不刺了,她才再次睁开眼,睁眼先朝坑口看了眼,除了亮些,月光也没什么不同嘛,能反射光的肯定是剑刃之类的兵器之物,低头就找夏臻的剑或是刀。 可是……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麻敏儿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惊得蓦得坐起,双手捂嘴,连连朝坑壁退去,“不……不……我肯定摔成脑震荡了,肯定是,要不然不可能有幻觉……” 对,一定是幻觉,麻敏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惊恐的转过身子,朝坑壁站着。 “幻觉……肯定是幻觉……” 此刻,在麻敏儿的身后,夏臻的脖颈处,一块如水滴的玉坠,里面竟映出她来处的世界,就跟视频一样,场景停在某个医院病房里。 麻敏儿魂穿大魏朝的前一刻,正赶去机场,准备去海南洽谈一个项目,不幸遭遇车祸,来到大魏朝三四个月了,她以为自已在天朝的身体已经被火化了,那曾想竟还在医院里,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竟是那样安宁、恬静,没有了往日的干练与凌厉。 “不……不,那一定是幻觉……是幻觉……”麻敏儿头磕着坑壁,不停的碎碎念念……碎碎念念…… 可是碎碎念念的麻敏儿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玉水滴中,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对花白头发的老年夫妇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爸——妈——”她猛得再次扑到夏臻身上,伸手就拿起他脖颈的玉坠。 “爸爸……mama……”双手发抖,身子发颤,撕心裂肺的低唤声从麻敏儿的喉腔内嘶哑而出:“爸爸……mama……” 泪水糊住了她的双眼,“爸爸……mama……” 水滴中,老年夫妇轻轻抬脚走到了病床前,老年男人轻轻伸手摸了摸病床上女儿的头顶,额头、脸颊,宝贝一般轻轻柔柔。 “啊……啊……”老年男人打着手势,对着床上的女儿嘴里不停的冒出啊啊的叫声,意思是,孩子啊,爸爸来看你了,你快点好起来…… 边上,老年妇人,面色虽沧桑,可仔细看过去,,她的双眼透出稚气,竟如十几岁的孩子。 这就是麻敏儿的亲生父母,一个是聋哑人,一个是弱智(不是天生的,小时候发烧,由于没及时退烧,烧坏了脑袋,生活能自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