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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敏儿甩了甩头,驱走如梦幻般的感觉,让自己回到现实中,她现在的状态不当如此放松,她应当担心紧张害怕才对。她让小有做的事能成吗? 平常普通的小镇大街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小媳妇、大娘子,甚至一些长相清秀的男子也跟在其后,他们干嘛来了? 有人指着大街上涌动的人流说道:“咦,那不是临河花船上的妓人嘛,大白天的,她们上岸干嘛?” “不止哟,小街深巷内的窑姐儿也出来了,难道是官府让她们过来交税子?” “还真有可能,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 “不对不对,她们去的地方不是衙门,好像是最好的客栈。” “客栈不是被什么贵公子包了嘛?” “难道是贵公子招妓?” “走,去看看!”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呃……那来的千千万,麻敏儿看着涌动的人群,对商队的护院说道:“等一下,就看你们的了。” “小东家,你都做成这样了,咱们要是再抢不来人,那就白混了。” “嗯,小心,要是他们动刀动枪,你们就投降,保命要紧,余下的事,我来。” “是,小东家,我们相信你。” 客栈内,刘载离手里拿了本书,一会儿一页,一会儿一页,眼看下午半天就要过去了,随行幕僚提醒道:“公子,咱们还有正事呢?” 看书的刘载离好像没听到幕僚说什么。 大管事看了眼幕僚,上前一步,“公子,大街上好像多了不少人。” “多了什么人,这不应当是你们的……”事字还没有说完,客栈就被涌动的人群挤开了,拿刀的侍卫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拥着,“哎呀,大哥,我们不是坏人,你可不能杀我们……” “是呀,大哥……” “……” 他们被女人缠得忘记了砍刀。 而更多的女人则拥上了看书的刘载离,“哎呀,果然是仙人之姿的公子……” “公子我们来了……” …… 刘载离手中的书被女人挤掉了,他想拔剑杀人。 人群中忽然有人道:“杀一人,是权贵,杀十人,就是王法,杀百人,上神不敬!” 刘载离朝声音看过去,那里找得到人,整个客栈大厅里被妓人、小倌挤满了,满堂跟鸡舍鸭栏似的,喧声嚷嚷,混乱中,他的士卫、幕僚都被挤散了! 他飞跃纵身上了二楼,拔出剑挡在楼梯口,随着他脱身,几个暗卫飞身上前,挡住了涌动的人群。 等刘载离摆平几百妓人,让他们退去后,发现大堂里被绑的秋白砚等人已经不见了,他们竟被救走了。 “哈哈……”刘载离仰头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公……公子……”大管事浑身冒汗。 幕僚摇头,“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段,真是……” 刘载离停止大笑,微眯的双眼跟草原上猎食的豹子一样,闪着幽绿的光芒。 突然门口有孩子的叫声:“麻二娘有信给贵人,麻二娘有信给贵人……” “让他进来。”侍人挪开刀枪。 一个扎着总角、眉心点着红砂的小男孩扭着小屁股进来了,看样子,只有三四岁,只见他咧嘴笑问:“长得跟仙人一样的公子就是贵人,是你嘛?” 刘载离看向小男娃。 大管事连忙下了楼梯,伸手拽了小男娃手中的信,连忙呈给自家主人。 刘载离垂眼看向信,淡绿色小笺折得既工整又秀气,一看就是出自小娘子之手,两指在上面轻轻磨了几下后,他才打开。 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出现在燕成郡王的眼中:见信如见小老鼠,小老鼠诚心谢过郡王的不杀之恩,小老鼠深知,不是自己逃命或是打洞的本事高,完全是因为郡王好奇之心,才让小老鼠有机可趁,才让小老鼠得以溜走。小老鼠有自知自明,特呈谢罪信一封!小老鼠顿首! 刘载离盯着信久久没有动弹。 “公……公子……”大管事轻轻的叫唤声打断了沉默的主人。 “出发。” “公子,安隆小东家走的是水路,我们……” 刘载离转头:“猫还能抓不到老鼠吗?” “是,公子!”大管事朝下面的人扬手,“备马,出发!” “驾驾驾……” 群马奔腾在四月里,一路走过,只见花开花落,尽随流水而去,留下葱茏繁盛的初夏在枝头歌唱,繁花落尽的枝头,果实已经悄然长成。 小小的、嫩嫩的果实,也悄悄的长在人们心里,季节如斯,草繁木盛,初夏将冬天的荒芜远远的抛却,生命顽强不倔的生长着,一切都以美好的姿态存在着、葱茏着。 麻敏儿等人一路小心的行走着,害怕那高傲的燕成郡王再次找麻烦,真是走得心惊胆颤、如履覆冰。 五月的京城更是绿意盎然,无论是贵胄还是普通百姓,他们都在准备赛龙舟之中,准备之余,茶余饭后的八卦都是招群妓的燕成郡王。 “老天啊,燕成郡王我远远的看过一次,那简直就是仙人之姿啊,没想到竟好这一口,真……” “真的假的……” “怎么不是真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 宁王府,宁王爷听到幼子的荒唐行径,不但没有恼色,相反,面露微笑,“这孩子不错,不错。” 王妃气得冒烟:“王爷,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儿子不是你的儿子,身体跨了,你找谁去。” 宁王立起身,一甩袖子,“妇道人家懂什么。”留下一个背影。 “你……” 晋王府的幕僚把消息带进了王爷书房,“王爷,燕成郡王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务管事,竟不顾大局,以小失大,被人玩了一局,他……” 刘子澄眯眯笑,“年轻气盛,败一局未偿不是好事。” “王爷……” “不必担心,我对子离有信心。” “是,王爷!” 皇宫内,皇帝拿着弹骇的折子,嘴角俱是笑意,“想不到我们刘家人还真是……!” 老侍听到这话,悄悄的连忙跪了下来,憋着大气不敢喘。 平定县大营,五月初正是军营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章年美被田先生叫出去买粮。 “先生,你咋不找姚大人,让他调粮。” “人家该调的都调了,你赶紧去。” “多调点不行啊!” “你以为他是以前的知府啊,老将军瞪下眼,他能滚回去找粮啊,再说,以前的知府就算滚回去找粮,也没找到,还不如他呢。” 章年美不高兴,“周围一带都被我买光了,那有粮。” “你不是认识好几个粮商吗,找他们。” “可要银子的。” “知道了,比平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