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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的。”夏念吃下一口后,淡笑说了一句。 “你尝的出来?” “银葵煮的面是正正好的,不过你煮的有些过头了,因此面条分外软一些。” 慕息泽不语,只是仍旧用筷子夹了一些面送到夏念的嘴里,神色仍是淡淡,看着她吃完嘴里的,便又夹起碗中的面伸手过去。 夏念总觉得他是想堵住自己的嘴。 碗里的面分量不多,夏念吃得很快。慕息泽正要将那碗放到桌上,夏念却将它夺了过来,硬是把剩下的汤也全喝了才再放到他手上。 慕息泽看着手上的空碗一时有些顿住,放回桌上后才开口,“你跳下去做什么?” “捡簪子,顺便看看你的水性是不是真的不好,”夏念看着慕息泽那张俊朗的脸上显了疑色,便又笑笑:“没想到是真的很差。” “你这是断定我会跳下来救你吗?” “我……我不知道。” “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必须永远困在我身边,用你余下的所有时间来补偿那一年。”慕息泽微微扬眉,随即转头看了一眼那空了的碗,幽幽问道:“我做的面好吃吗?” 她看着慕息泽脸上莫测高深的表情,木木点了一下头。 “这面里,一点盐都没放。” 夏念面色突然凝滞,呆呆望向他,片刻才动了动唇道:“你知道了?” “是,想不到你竟是这般在意他,”慕息泽冷笑一声:“不仅为了他甘愿回到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身边,竟然还替他挡剑,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不,不是……”夏念连连摇头,“不是这样,我只是欠他人情而已。” “呵,是吗,那你欠他什么了?” “国师他……他帮过我忙。” “说来听听,是什么忙比你的命都重要?” 她看着他蔑然而轻佻的眉眼,心中有些抽动,按捺下一切所有纷杂的话头,“他帮我拿到了火鸳根,帮我解了寒毒,还害自己被霍至陵控制,所以我很感谢他。” 心里所有的叫嚣全部停止,就当只是这样便好。 “好。”慕息泽淡言一句,点了点头,便起身要去拿那桌上的碗,停了一停,又道:“我会让宁澜治好你的味觉,不过不是因为我想治好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妾室,你的身上不可以有那么多其他男人的痕迹。” “息泽!”夏念一把抓住他拿起碗的手腕,睁大着眼看着他。 “你说你爱我,我信。我信你以前爱过我,只是后来,还有现在你爱着别人了,”他用了另一只手掰开了那紧紧拽着他手腕的纤手,拿起了碗,淡淡道:“当然了,我也是。” ☆、第九十四章 他的强迫 北翟国这两年来动乱多了许多。 自前年开始,便相继与东琴国, 南召国不睦开战。不过东琴自前年新帝夏焱继位以后便继续保持惯常的中立姿态, 南召国虽然与北翟在两年内开战两次,但是现在两国边境地区自五月初停战后倒也安宁了下来,且近来南召国朝内诸事繁多, 也无心再多管先前衔木溪与建州私盐售贩一事, 草草向北翟做了交待, 此事便算了了。 北翟与邻国之争刚毕, 国内倒是不安分起来。 西部申州小族颇多, 自上半年起便有几个小族叛乱,到现在, 小族纷乱竟成了连绵之势。申州虽然此前一直也有曦族坐镇,只不过这次叛乱比之前更为严重, 因此曦族首领霍至陵虽勉力镇压,但也见效甚微。 慕域这几日也是头疼得很, 他怎会不知霍至陵之意, 恭王在朝势力式微, 霍家自然不甘心, 想要以这持久战逼迫自己多加宠信恭王。只是慕域自己也知道, 若是恭王再得势, 曦族集权,那这天下恐怕就是霍家的天下了。 只不过他欣慰的倒是慕息泽前几日竟自请去申州帮助曦族平定叛乱。 此刻慕域正在偏殿同睿王议事。 “泽儿,你向来熟悉兵事,朕倒是不担心。只不过你从前所驻都是梵岭, 申州情况到底与梵岭不同。” “父皇,儿臣身为皇子,理应为父皇分忧。况且此前未能攻占衔木溪一地,儿臣此次只想将功补过。” 面对慕域的隐忧,慕息泽只是端站着沉着回答。 慕域自然知道慕息泽的意思,此前本是想攻占南召国衔木溪后,便册立东宫之位,只是这事未果,因此便也搁置。如今他这儿子又主动请命自己领兵去助曦族一臂之力,各中意思,很是明了。 慕域只点了点头,“好,你明日便出发,朕限你两个月内了结申州之事。回京后,诸事将定。” 顾沛瑶虽然为熙安郡主,手握甘州五万重兵。只不过自从去岁嫁入睿王府后,便早已不再亲自去甘州执事,而是自愿将这兵权让渡给了此前曾在甘州驻守,跟随自己父亲镇国公多年的副将沈公庆。 沈公庆对顾家很是忠心,只是如今顾家只剩下顾沛瑶一人。虽然他此前一直知道镇国公辅佐的是恭王,但是既然这顾家唯一的小姐已经嫁入了睿王府,自己自然也就倒向睿王。此次听说睿王要亲自去申州镇乱,而甘州这一向相安无事,他便也自请去助睿王一臂之力。 只是此事突然,因此若不是沈公庆来睿王府拜访,顾沛瑶竟是不知慕息泽要去申州平乱。 “殿下,申州几个小族虽然势单力薄,可是这聚集起来也实在能成虎狼之势。沛瑶放心不下,想与您一同前去。”顾沛瑶急急走近客厅,也不顾沈公庆还在一旁,便急着向慕息泽说道。 慕息泽抬头还未发话,沈公庆就起身先行了一礼劝道:“郡主,此行我会助殿下,郡主就不用担心了。” 顾沛瑶只回以一笑,便又看向慕息泽道:“曦族霍首领镇守申州数十年,如今他都难以扭转形式,可知此次申州之乱异常,殿下你……” “王妃不用担心,”慕息泽面不改色,淡淡问道:“难道你真的不知为何霍至陵此次镇压的这般吃力吗?” 顾沛瑶看着慕息泽意味深长的暗沉眸子,心下一凛,少焉才开口道:“殿下是说表叔……霍至陵是故意的?” 慕息泽只扫了顾沛瑶那讶然的脸一眼,便又看向沈公庆,“沈将军,今日便先议到这儿吧。明日卯时出发。” “是,殿下。” 沈公庆告退之后,慕息泽也起身准备离开书房。顾沛瑶见他面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