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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阔地,山阶尽数有两座足有十二三尺的石狮子蹲守,正中是一面宽十几尺高数十尺的山壁屏障,掩住山壁后的神秘景致,只露出两旁忽隐忽现的殿宇楼阁。陆忘川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熊瞎子进城头一回,兴奋的在大狮子身上摸来摸去,又去看山壁上的三个浮雕大字,但他没读过书,字也仅限“之乎者也曰”他认得,也就念不出那三个迥劲有力的大字。“恩人我们快进去啊”陆忘川兴奋的拽住他的袖子往里走,却发现他止步不前。回过头纳闷的看着他:“恩人?”段重殊说:“我就送你到这里”陆忘川愣了愣,问:“啊?送我?什么意思?”段重殊看着他不答,脚下忽然升腾一阵清风吹起他的衣袖在他身边飞旋。“你要好生修炼,勿惹事端”随着流风加疾,他的身影越来越淡了,陆忘川连忙抓住他的袖子。撕拉一声,段重殊的半只袖子被他拉破留在他手中,人已化作清风飞走了。陆忘川还呆呆的站着,就听到背后有人问:“来人可是陆忘川?”陆忘川回头看,一位白衣青衫的仙童站在山壁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却已相貌不凡,颇有仙姿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仙童扫他一眼,即彬彬有礼,又拒人千里,拱手行了礼道:“玉昆山九微派,四位仙长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玉昆山,九微派?这里是九微派仙童已经闪过山壁了,陆忘川却站在原地止步不前,直到仙童返回不耐烦的二次来请,他才挪动步子随他走进九微派山门。那半只袖子,被遗落在青石台阶上。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很看不开,想死......☆、绣花大枕头【一】自盘古开天辟地,清为天,浊为地,天地姿始,首创乾坤,世间万物各得其位,各安其命,凡间与天界的界限得以分明。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是不错的,无论凡间人到底有没有见过神明,他们都得知,身负神职执掌乾坤的人是确实存在的,天地之间有一块诸神榜,榜上的神明都是拿捏他们的业果,串联他们因果的神宗,统治天与地千百载,并且还会永无止尽的用他们的专权统治下去。而诸神帮的榜首,有四位统领神职的宗师,他们与河川相连,与天地同在,是如今的天下间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制裁者,他们使得天与地连接出一场场因果轮回,下到每一个黎民百姓,上到皇城龙脉,都与他们息息相关,冥冥之中有着密不可分又玄妙之极的关联。相传,榜首四位宗师与历代天子签有山河契书,国家的运势,百姓的命运,天下是安是乱,人民是福是祸,都与那封山河契有着无法割舍的宿命相牵。也是天与地得以制衡的纽带。九微派四位仙师,青涯,绝弦,紫微,孤竹,都是诸神帮上有名的人物,创立九微派数个千秋,功成名就的弟子多不胜数,大多都成了个什么大家,大大小小的算是光宗耀祖扬名天下了。陆忘川到了这么个地方,倒真如他跟他娘保证过的一样,稳稳重重的做人了,他很聪明,那里是容得胡闹的地方哪里不是,他一直掂量的很清,而这里显然和他闯过的夜林子不一样了,他不想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野孩子一样初来乍到就让这些大人物瞧不起,虽然他就是一个乡下来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随着仙童不知道往哪儿去的一路上,他都低头保持安静,蝴蝶从他旁边飞过他都没有多看一眼。恩人为什么把他送到这里,他不知道,他也没处问,现在人也走了,再次被抛弃的愤怒和失落还未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他又被拉入更深一层的现实了。坐落有序的每个庭院里都有下人装扮的少年人扫地,洒水,端着水盆锦帕等物来回穿梭,比陆忘川见过的镇上最富的刘老爷他们家的阵仗不知大了几百倍,险些让他误以为,自己误闯了皇宫。仙童领着他来到一座坐落在中轴线上的富丽巍峨的大殿,大殿在数百层玉阶之上,陆忘川从底下抬头看,觉得头晕。爬上几百层玉阶,仙童让他站在稍候,自己进去通传了。陆忘川垂着手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等,终于得了空子到处看看了,然而他来的似乎太早了,微亮的辰光下没多少人,只有那些少年仆人来去忙碌。但是很快,他见到了几位和领他进门的仙童装束一样的男女女,他们白衣青衫,男子束高馆,女子梳发髻,一位位仙影林立姿态翩翩。几位少男少女见了陆忘川,只是遥遥的看上一眼,然后和同行人耳语几句,相视一笑后便走远了,应该把他这位生人当成了个新来的下人。陆忘川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脏兮兮的短袍,比皱菜叶子也舒展干净不许多,也就不再东张西望,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来打杂的。仙童终于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拂尘,拿着拂尘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说:“跟我来吧”陆忘川虽然年纪小,但已经十分懂得看人脸色,他察觉到仙童出来后对他的态度不如刚才了,如果说刚才仙童只是把他当成乡下来的野孩子,这会应该把他当成了乡下来的野狗。陆忘川心里忽然有些恼,不是恼这位仙童,而是恼怒那位擅自把他领到这里的男人,无论他的初衷是什么,现在他都让自己沦落到被每一个看不起的境遇。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管杀不管埋的混蛋!小少年是无理,偏执,而霸道的,只是现在他的所有脾气都不得不收敛的干干净净,因为他进入大殿就知道,自己这是来“面圣”来的。大殿正中央供着一尊玉像,一袭道袍的老者,神态沉静而庄严,玉像足有两人多高,走过他的时候,陆忘川抬头看了一眼,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一闪朱漆大门前,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老人白须及胸,手持佛尘,一袭朴素的青衫。仙童毕恭毕敬的朝老人鞠了一礼,陆忘川连忙照猫画虎有样学样。青崖只是扫了他一眼,让仙童退下,问道:“你就是陆忘川?”这人太严肃了,比衙门里判案的老爷还严肃,陆忘川垂着头恭恭敬敬的说:“是”青崖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甩了一圈拂尘说:“跟上来”陆忘川压制着扭头就跑的冲动,怯怯的跟在他身后走进大门。大门后却是密不透风的石洞,鬼斧神工的石洞深不可测,两侧石壁上每隔两步就挂了一幅人像画,陆忘走马观花川一幅幅看过去,忽然在左侧石壁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