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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该拿拿该吃吃,结果该睡的时候倒做出贞烈模样,这就不地道了。 陆渊敏感的嗅到堂中气氛有点不对劲儿了,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对他缕若有若无的鄙夷。 “本候若不做理会,你必然纠缠不休,闹将起来,大家都不好看。我乃是为了皇室体面,才与你虚与委蛇。”他辩驳一句,赶紧把话题拉向正规:“你贵为皇室公主,该为女子表率,然而纵情声色,挟持臣妹,如此罔顾礼法纲常,你难道不觉得有愧?” 荣平闻言忽然转身,“挟持你妹?这咱们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她一挥手:“传王太医。” “当日你meimei到我宫中赴宴,吃了青豆rou末汤后晕倒,事发突然,本宫立即将她转移到暖阁休息,并叫王太医前来诊治。王太医,不如你来说说陆大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公主,侯爷,微臣那天通过催吐,让陆大小姐吐出了胃中饭食,不过她禀赋娇弱所以依旧晕迷。陆大小姐对青豆过敏,老臣在她年幼时曾为她治疗过,不想这次又出了意外。” 荣平闻言便问向陆渊:“你meimei对青豆过敏,我不知道她自己却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吃呢?难道是本宫掰着她的嘴硬给她灌下去的?” 陆渊一时哑然。他当日下朝后,“恰好”遇到她的亲信丫鬟,得知meimei滞留公主府,昏迷不醒,还无法离开,这是“被陷害”“被挟持”……闯入公主府,又看到meimei柔弱苍白不省人事,当时就头脑发热,什么都顾不得了,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关卡说不通。 “我真是病了太久,叫人看轻了。”荣平轻轻笑了笑,与生俱来的傲慢优雅会聚在轻轻挑起的眉梢眼角。 陆渊心里突地一跳,他不由得想起当初荣平为了扶今上登基进行的一系列运作。其头脑手段绝非寻常女子可比——只是她在自己面前素来予求予取,委曲求好,让他麻痹大意,这才冒然在朝堂发难。而现在,往日的荣平公主回来了。 皇帝见状便明白了头尾,他给陆渊赐了些药物,安抚他受惊的meimei,却又把荣平单独留下。“皇姐,您往日对陆侯爷言听计从,多有迁就,怎么今日一反常态,针锋相对。” 荣平闻言,屈膝跪下:“陛下,愚姐以前痴迷情关,处处妄为,如今已分明了,我是皇朝的公主,代表的是皇家的尊荣和体面,怎能为一男子畏畏缩缩小意逢迎?我的财富,智慧,甚至生命都来自皇家,来自陛下,心里自然该装着我皇家的利益体统。” “好!”皇帝大松一口气。荣平公主在先帝在时便备受宠爱,多年延续下来,在朝野颇有人望,她能推自己登上大位,自然也能推别人,因此她与陆渊的交好让皇帝寝食难安,如今她头脑清醒,实在再好不过。 “驸马去的早,jiejie多年辛苦了。朕刚才赐陆家礼物,你不会不高兴吧?朕也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皇帝一拍手,侧暖厢走出一个美少年,肌肤莹洁鸦鬓如漆,一双眼睛猫儿似得灵动。 “陛下这是……” 皇帝哈哈一笑,原本是打算用着美少年转移一下荣平的注意力,让她别总惦记着陆渊,既然她自己醒悟了,那就干脆赏给她好了。 “让他陪你玩嘛。苍星,来见过长公主。” 荣平:……看来本宫好男宠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2.公主(2) 荣平回到府中,立即到书房查找这段时日的公文信函,这些时日,她为了讨好陆渊,对他要做之事,不分利弊,全数赞同,现在跳出迷雾回头再看,有些举措明显是不恰当的。 一个月前,皇朝粤边境与马来人发生一些纠纷,如今朝廷正调兵遣将,说要铲平马来。动兵本是关系国威国体的大事,需要慎重,但因为陆渊极力主战想再刷一波战功,荣平二话不说就拍板支持。现在定神细思,十分不妥。 如今的朝廷对外政策颇为开放,南方不少港口城镇都与外国通商,粤桂边地区更是贸易繁荣,各种肤色发色的外国商人来来往往,不仅丰富了居民生活,每年还能给朝廷增加一大笔税收,贸然开战,有损国力。 “公主,门外有个年轻官员急着要见你。” “没看我正忙着吗?” “他长得还挺英俊。” “那就带进来瞧瞧。” 荣平坐在紫檀木雕葡萄大圈椅上,抬眸看着眼前的青年。他显然是特意梳洗收拾过的,穿着一身雪白绫罗翠竹衫,系着墨云纹锦绣腰带,脚蹬墨面粉底单鞋,漆黑的头发整整齐齐簪在头顶,整个人显得干净清爽,站在人面前,仿佛夏天吹过一阵凉风。 “你想当我的入幕之宾?” “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资格?” 荣平淡淡的笑了。“鲁东明,您是新科进士,任职翰林院,虽然出身贫寒些,但只要肯做事,熬过这段时间,自有你的前程。” “没想到公主竟然记得我”鲁东明又行一礼:“我愿伺候公主,是因为对公主心存爱慕。” “我不信。” 鲁东明显然没想到荣平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诧异道:“难道是我脸不够俊美,身材不够壮硕?” 荣平被逗乐了。“你很好,但你不该说爱我。”她怏怏的站起身来,高贵的神采中带着冷漠和疏离,那是被高高捧惯了的人才有的傲慢和自持。她缓步走到鲁东明跟前,团扇轻轻一点,抬起他下巴:“你的眼睛神态,分明写着有求于我。你若坦白的讲要拿身体与我做笔交易,我可能还会考虑考虑,何必托辞情爱呢。” 这个女子,沉稳锐利,优雅刻薄,对面红耳赤的情话,俊美新鲜的皮相都有极高的免疫力。鲁东明噗通一声跪下了…… 荣平颇为玩味儿的勾了勾嘴角。 “不敢欺瞒公主,我等不及了。我在翰林院要待五年,还要去地方待五年才有可能在朝廷上说话有分量,甚至于我可能终身埋没翰林院或沉沦地方,我不甘心,我希望公主可以引荐我,我必然不会辜负公主提携之恩。” “你若真有本事,那不必报恩,你若没有本事,那也报不了恩。” “公主请听我陈述,如今平远侯陆渊在朝堂上多方活动,引导众多臣工支持他攻打马来。但微臣出身粤地,深知其中内情。马来也好其他小国也罢,来我朝贸易,长途跋涉,风险累累只不过是图财罢了,他们客场经商,都小心为上,唯恐犯事,怎么会贸然行凶?是上一任的粤地长官,贪酷过甚,暴夺利益,让大家远道而来,血本无归,这才犯了暴怒,自己亡命刀下,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贪官妄动刀兵。” 鲁东明诚恳的看着公主,眼睛里闪烁着勃勃野心。 他原本是要走陆渊的门路,结果只因为多看了陆萱一眼,夸了一句大小姐漂亮,就被直接撵了出来。简直莫名其妙,难道我得说她丑你才高兴吗? 鲁东明也是个狠人,一怒之下,决定“卖身”投靠荣平。 荣平作为能左右帝位的公主,显然不是个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