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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立即行动了,他一边闭门读书,一边拜托岳父大人帮忙查询,于是几天后,张父便为他打探出来,今年负责科考的考官是礼部的黄大人,陈子良一听大为兴奋,弯腰一躬深深感谢自己的岳父大人。 张父却没个好脸色:“我帮你这么大忙是指望着你得了前程能提携我们父女。我问你,你这次进京执意不带秀娥,是不是又想趁机会去找那个小狐狸?” 陈子良忙道:“不敢,不敢。我全部心思都在科考上,哪里还想着女人呢?” “哼,这还差不多。” 陈子良立即动手准备,他精心写了几首诗,又仔细挑选了一番,准备送给黄大人,可是犹豫来犹豫去,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更好些。心里不由得想道:此刻要是荣平在就好了,她那样博学,自然能为我挑出好的。 多想无益,他犹豫半晌,还是把以前在老家时所做,被荣平改过的一首拿了出来,投赠过去。幸而运气不错,黄大人看了以后,还夸了几句。 虽然这夸奖可能是客套居多,但陈子良还是松了口气,觉得希望变大了。 结果没出几天,意外发生了,本年科考,除了主考官,还多了个特使。 就是荣平! 荣平是被女皇连夜召进宫的,她躺在黑底红牡丹的软褥上,一个俊俏的男宠正为她揉太阳,沉沉宫室里飘荡着药物的味道。 “微臣叩请陛下圣安,陛下可还好些?” 女皇抬了抬头道:“若是好了,就不叫你来了。科举取士乃是朝廷大事,人员选拔更是个繁细活,原本朕该亲自去的,但前两天染了风寒,太医让我卧床休息。” 荣平心里明白,并非每次科考帝王都要亲自到场,但如今的局势,却关系到皇室与贵族集团的争执。今年选用黄大人,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出身世代豪门,豪门之间又互相联姻交通,早已盘根错节,再加上贵族子弟的老师质量和书籍资源远超普通人家,那就意味着如果他愿意,可以让几乎所有寒门子弟都落榜。 女皇不得已在主考官上做了妥协,那就意味着如果她不想让本次科考的选人计划泡汤,就得亲自坐镇,弹压黄主事。 “我有心另派一人去,你看谁比较合适?” 荣平想了想道:“林渺吧。他很细心,又很稳妥。” 她已经知道那位极好看的大人不是男宠,是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幸而对方比较宽容,没有计较。 “是你这丫头”女皇看了她一眼:“林渺在忙别的。” 荣平忙请罪:“臣深感陛下厚爱,臣惶恐。可是黄大人年高德望,臣年轻,只怕有负陛下重托啊。” “朕也想到了。” 女皇一抬手,便有中人捧着一物走上前来。荣平双眼一亮:尚方宝剑! 她当即谢恩,保证尽心以报。 女皇点头:“去吧,朕看看你这个宝贝,到底有几成本事。” 荣平奉剑出宫,路上所遇之人无不纷纷侧目,于是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女皇的鹰犬到处都是,怎么这次放出来一只狮子狗?” 黄大人听说以后,轻蔑的笑了笑:“小狮子狗就该做小狮子狗该做的事,大人们的游戏不适合她。” “女皇派这么个人事不知的女娃娃过来就想制衡您,未免太瞧不起您。” 黄大人得意的摸了摸胡子,“正是这个道理,早点让她收手,免得到时候说老夫欺负小姑娘。” “您打算怎么做?” 黄大人嗤的一笑:“狗咬狗。” —— 荣平正在积极为特使职务做准备,忽然门外传来喧哗声,推开门一看,是个衣冠俨然的俊秀青年,他怒视荣平一眼,愤恨的道:“就是你顶替了我的位置?你和柔媚上,排挤于我,当真是卑鄙!” 荣平闻言,立即反应过来。最近坊间流言,这个特使就是从几个侍中里头选的。于是别的侍中便心思活动起来,觉得自己也可以了。这人恰是最得宠的那个侍中,觉得特使一职该是自己的,所以就来叫板了。 “当日我冲你打珍珠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在排挤你?” 她闲闲的放下笔,慢悠悠的走过去,绕着他转了一圈,再看看他俊俏的脸蛋:“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勾引你?” “你……” 荣平重新走回了那紫檀雕木圈椅上,端端正正坐下。“我当日此举,乃是向你宣战,结果你都等我占了位置,握了你的权柄,才来闹事,是不是反应太迟钝了点?难怪女皇以前那么累。” 美男当即怒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荣平嗤得笑了:“我的意思就是你是个花瓶。哎,别急,坐下坐下……我夸你呢,夸你好看。” “陛下往日并未得到趁手的文诰掌事,但这亲近之职又不能随意任用,所以干脆挑个你,虽然不精文法,不通政务,但好歹忠心耿耿,平日里当个鹦鹉,陛下说一句,你就重复一句,把它写下来便是了。虽然作用不大,还总归听话,还赏心悦目。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帮陛下整理折子,梳理庶务,公文制式不用cao心,行文用词处处妥当,你知道陛下省了多大力气吗?” 荣平摸了摸下巴:“这样说吧,以前陛下每天都需要人按摩推拿以缓疲惫,但现在不仅不用,还有精力多看几页书。我看阁下容貌不凡,身段英武,不如安心于本职工作,别插手本官的正事?” “你放肆!” 如今京城贵圈,男色日盛,英俊潇洒的男子会受到不少贵妇名媛的追捧,如他这等女皇极为宠信的,不管走到那里,大家都会给几分面子。这样光明正大的被挤兑,还是头一回,他当即拂袖而去。 当天晚上,荣平就被女皇召见。女皇正在灯下看书,披着一件厚毛衣服,见了荣平,头也未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阿玉今天来告状,说你羞辱了他。” 旁边的中人已跟荣平混熟了,所以偷偷给她使眼色。自古以来,帝王的宠妃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女皇的宠儿自然也一样。但荣平既然敢生事,就不怕事,她笑道:“陛下,我怎么敢呢?我只是建议他给自己找个准确的定位。他有伤体面,我自然要把他请出去。毕竟,我才是陛下要放在明面上宠着的人。不恃宠生骄,怎么对得起陛下的厚爱?” 女皇被逗笑了。 虽说都是侍中,但解乏的阿猫阿狗怎么能跟办事的能吏比?但能吏不够坚决刚直就会被辖制,从而联合起来欺君。她既然能怼自己的第一宠臣,就敢在